夏枝第二天醒来浑身酸痛,她翻了个身子本以为顾湛已经上班去了,可是谁知他还在睡觉。
夏枝以为他睡过头了,就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腿,被他一把抓住了。
“干嘛呀,你松开,我有事要给你说。”
“枝枝,你说你的,我抓我的,来吧,开始吧,我听着呢”。
夏枝的小脚丫就那样被他抓在手心里,她挣扎不出来,无奈说道:“你今天不上班吗?现在应该九点多了”。
“嗯,今天在家陪你,好好休息休息。”
“我不用你陪,你赶快上班去吧”。
“可是我需要你陪,你都不知道这些天我都是怎么过的,白天还好,一到晚上,睡在没有你的大床上,孤独冰冷的感觉随之而来,我每天都失眠,直到凌晨三点才能入睡,我到现在才发现你已经是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东西,原以为我对你仅仅是爱,现在发现更是爱与生活并存亡。”
顾湛深情的叙述他这几天有多想夏枝,却被夏枝吐槽。
“顾湛,这大早晨的你能不这么煽情吗,求你恢复正常吧,你以前不是挺正常的吗?现在怎么天天学会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枝枝不喜欢,我就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你可不要这么说,搞得我好像欺负了你一样。”
两个人从大清早就开始斗嘴,斗的正热闹时,刘姨从他们卧室门口经过,也识时务的没有去打扰他们小两口。
中海集团地下赌场。
沈祁坐在赌场办公室里,手里拿着两个骰子,随意的玩弄着。
手下古藤一脸恭敬的说道:“少主,那个老狐狸许会明终于答应和我们合作了,只是他希望能和您见一面比较好,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沈祁把骰子往桌子上一扔,然后说道:“那我们就去会会这个老狐狸,看看能和顾湛打下GX集团的人到底多大能耐。”
地下赌场会客室。
沈祁和许会明两个人表面相谈甚欢,内心却不屑对方。
“听说沈总是白手起家,做到那么大的产业,的确是年轻人学习的标杆”。
“不敢不敢,还得仰仗许老先生的指点啊”。
因为沈祁长相稚气,给人一种乖巧可爱的假象,不像顾湛那样,长相帅气逼人,攻击性十足,却给一种危险的感觉。
但是往往乖巧可爱的人藏的最深,而被人定义成危险人物的人反而没有那么可怕,但是人往往会忽略这一点,很喜欢接近表面没有攻击性的人。
沈祁的乖巧加上有意无意的抬高许会明的位置,让本来就骄傲自满的许会明更是飘飘欲仙。
“还是沈总行事作风让许某人喜欢,我敢放言,过不了多久你就是A市的龙头老大”。
“哈哈哈,谢谢许老先生的吉言,不过成为龙头老大还得指望许老先生的指点,才能更近一步啊”。
“哈哈哈,为了我们的合作共赢我敬你一一杯”。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捧杀小辈了”。
“哈哈哈”。
许会明一走,古藤从暗阁走了出来,恭敬的走到沈祁面前,等着他的安排。
沈祁一脸笑的讽刺,说道:“顾湛手下的大股东也不怎么样吗,几句好听的话就让他飘飘欲然了。”
“顾湛也不是把他当成手下大股东,近半年来暗自派人收购了他许多股份,做一些重要的合同也不会让他知道,他以前和顾湛的父亲有过一些交集,所以顾湛才会这么容忍他,忍了他五六年也忍够了,现在也想把他踢出公司高层”。
“哦,那他对我们也没有用了,没有用的棋子就弃了吧”。
“那也不至于,他对于顾湛的一些事还是了解的,而且此人阴险至极,睚眦必报,若是和我们合作扳倒顾湛也不无可能”。
“有道理,再加上顾湛心爱的女人,如果我取得夏枝的心,让她背叛顾湛,你说顾湛会不会气死”。
左藤很想说少主一句,你是想气死顾湛,还是自己对顾湛的女人产生了浓烈的兴趣,想要给自己找个借口。
但是话说他跟着少主那么多年了,虽然他平常经常笑着给人说话,无论男女都是一样,但是眼里却从来都是不带笑意的。
他在外风流多情,其实从未真正爱过谁,尤其是嫌恶浓妆艳抹的女人,但是他从来不会表现出来,就像少主十几岁就在外漂泊,从未在外人面前说过自己有多苦,而是一脸淡然的几句带过。
薛凯莉自从和夏枝从机场分别后,就一直在倒霉,比如钥匙反锁在家里,再比如手机掉在商场试衣间里,这些都没有关系,最最倒霉的事遇见了儿时的死对头向屹辰,这个男人毒舌且仇社,小时候他们两家对门,上学了还是同桌,这个男人从小聪明,而她虽然学习不好,但起码乖乖上下学,这个男人经常逃学不说,还拉着她一起去,如果她不去的话,就在她爸妈面前告状,说她考试有是倒数第一,就这样在他的魔掌下过了十几年,好不容易上了大学以后,他还隔三差五的去她的大学看看她有没有谈恋爱。
就这样痛苦煎熬的上完大学以后,工作了去了别的城市发展,好不容易找到了个男朋友,谈了三个月,被他发现后,警告那个男人说自己家有三个弟弟,结婚的时候需要500万彩礼,把她的初恋吓走了。
还记得那是她第一次彻底和他翻脸,什么恶毒绝情的话都说了,什么希望彼此永远都不要见面,什么再也不想见到他,什么永远不会原谅他。
这一次,两个人见面正好是她的钥匙被反锁在家里,手机还掉在商场的试衣间里,现在去找肯定没有了,她看着楼梯上面的小广告上面写着“专业开锁,随叫随到”。
心里猛然灵机一动,准备去对面邻居家借一下手机,当时薛凯莉还不知道邻居会是向屹辰,她一边敲门,一边温柔礼貌的喊道:“有人吗,我是住你对面的邻居,我的钥匙反锁在家里了,手机也丢了,能不能借一下你的手机,给开锁的打个电话”。
咣当一声,门开了,吓了薛凯莉一跳,反应过来抬头看去,哎,这个人怎么那么熟悉,哦,原来是向屹辰那个混蛋。
两个人有三年不见了把,他白皙的脸蛋被晒成了古铜色,褪去了稚气的外表,男人味十足,个子也高了不少,以前他们还没有决裂的时候,他的身高就超过她一个头,现在更是一个半头有余。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向屹辰的眼神带着狼的攻击性和占有欲,看向了薛凯莉。
薛凯莉也看着他,只不过已经没有了当初恨他的怨气,取而代之的是一切的释然和时间抹去的痕迹。
终究是她先开了口。
“打扰了,不好意思”。
她说完便淡然的转身而去,被他扯住了胳膊一把抱住了。
他声音几近哽咽,抱着她的力道也越发用力,语气带着强烈的恨意和不满说道:“我找了你那么久,我终于找到你了,凯莉,你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想我,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是我不后悔我做的一切,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我……”。
他语无伦次的在她耳边说着当年的一切,轻轻的一句对不起就能抹掉吗?
但是现在他在她心里即使是“恨”也不配有了,从小到大的欺辱她都可以不在意,但是当年他在她的初恋面前侮辱她是个“败金女”,还伪造她家里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这些她无法不在意,虽然她的初恋是个渣男,但是也用不着他把他们拆散,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抚平了当年的一切,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心性越来越成熟,事情看的越来越开,她已经不乎了,但是她也不想在给他有任何的牵扯。
她用尽全力把他推开,然后轻轻的说了一句让他崩溃的话:“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也已经释怀了,希望我们以后能和这三年一样,再也不要见面了。”
“你都已经释怀了,为什么我们不能见面,难道说你还恨我,或者还忘不掉那个渣男?”
“这些无论是哪一个都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好,没有关系,是吧,你还用不用手机給开锁的师傅打电话了”?
“如果你善意大发的话,我求之不得。”
“如果我说不呢?”
“打扰了”。
“你别走啊,我给你开玩笑呢?你怎么还没有小时候好玩,等一下,我去给你拿开锁的工具,我以前在部队学过一些皮毛,这样简单的门应该能打开”。
向屹辰没有注意到的是,他提起小时候,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直到他忙里忙外的把门打开她的脸色才好了一点。
冷冷的说了一句:“谢谢”。后,就把他关在了门外。
门外的男人一脸无辜的看着她的门,心想真是无情啊,也对,当年他做过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她没有扑过来咬他就不错了,还指望她能给自己好脸色,或者请他去她家叙叙旧,真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