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湛拿着那瓶解药仔细的看了一下,他摩挲着虎口处夏枝的名字,仿佛她就在他身边一样。
“老匹夫,这个解药如果你再给我动手脚,我他妈让你的解药库和你一起魂飞魄散。”
“年轻人,我欧阳哲虽然没有做过什么好事,但是骗人的手段是万万不会做的,这点你放心好了”。
“哼,古成把万蛊毒的解药给他,我们走”。
他从古成手里接过解药,直接把那解药扔在了他的面前,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顾湛还是不怎么信任那个欧阳老头,他让人仔细检查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才把那解药给夏枝服用。
夏枝发疯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但是她清醒的时候,偶然得知她变成一个疯子都是沈祁做的后,她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顾湛从欧阳先生那里拿的解药果然管用,他并没有在解药里面下黑手,夏枝服用完解药后第二天就感觉大脑清醒了不少,连续一个星期也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而沈祁那边几乎也是欧阳先生从顾湛那里拿到解药后乔洛洛以飞机的速度给沈祁服用下,看着他紧紧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她的心也好受了不少。
外人常常说她是个恋爱脑,见一个英俊的男人就会被迷的不行,但是谁有知道当年她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时,第一次见到沈祁时的惊艳,他在一群普通的孩子里,犹如会发光的珍珠一般刺目,从那以后她就千方百计的寻找他的下落,但是偶然一次的意外,她遇见了顾湛,顾湛那种男人是个女人都会控制不住为他动心,所以她有一次可耻的动心了。
人一辈子终会喜欢上几个人,这不是花心,而是多情。
沈祁在两天后醒了来,虽然这一次醒来身体还是有点不舒服,但是如同被万只蚂蚁啃食的症状没有了。
他醒了后,就看到趴在病床上的乔洛洛,由于乔洛洛太过于担心他的安危,这几天一直不离身的在病床上看着,生怕离开一步他就会出事。
沈祁看着她安逸恬静的脸颊,酒红色的头发微微在太阳下面发出红色的光芒,遮住了脸颊,她的皮肤是那样的好,在阳光下面几乎吹弹可破。
说不感动是假的,在查账单那天他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感觉,醒了后看着偌大的病房里,不在是空荡荡的一个人,还有一个人在不离不弃的陪着他,尽管这个人不是他想要的,但这那一刻他的心仿佛被温暖了。
他那目光那么炙热,本来就不敢熟睡的乔洛洛,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她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眼睛,揉了揉头发,看到了沈祁竟然醒来了,怪不得她总感觉有个目光在看她。
她和沈祁的目光相碰撞,两个人在碰上的那一刻都快速的躲开了。
沈祁轻咳两声,吓坏了乔洛洛,急忙忙的跑到了他的身后,给他轻抚后背,细声细语的安慰着他:“你没事吧,你看你刚刚大病初愈,还没有好利索怎么能直接起身呢,你是不是想要上厕所,我扶你进去”。
这搁着以前,沈祁估计早就嫌弃她啰嗦不耐烦了,但是在这一刻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到一种可耻的幸福。
这种感觉他
不会承认的。
“你先起来,我呼吸不过来了”。
沈祁无法看她的眼神,只好找个理由让她距离他远一点。
“哼,我有没有压着你,有没有和你抢空气。”
”你”。沈祁一时被乔洛洛气到无语,这场景好像他和夏枝相处的某一个画面。
不,不能想了,想一个不爱自己,屡次三番把他推入地狱的女人有什么用。
“我饿了,想喝点粥”。
“那我去给你做,你大病初愈,身体不舒服,不要喝刺激胃的东西了,我给你做点养胃的小米粥怎么样”?
“嗯”。
他低着头轻轻闷哼一声,乔洛洛却很开心,这还是沈祁第一次没有拒绝她的提议。
传来关门声后的五分钟后,沈祁才抬起头来,很奇怪,只打这次被顾湛的阴了以后,他越发看不懂自己的心思。
封家大宅,封曼曼只打那次和乔洛洛狼狈为奸迫害夏枝后,已经将近半个月没有出门了,她每天都活在惶恐不安之中,唯恐那个冷血狠辣的表哥会真的因为夏枝把她杀了。
她那天惴惴不安的回到了封家,还没有到一个小时,顾湛带着人一脚踹开了她的卧室门,她的养母和她的哥哥封泽用力的拉着已经气到失去理智的顾湛,她不止一次的想,如果那一次,她的养母和封泽没有拦住顾湛,她会不会被顾湛一枪毙命,那一刻她清楚看到顾湛看她的眼神是陌生的,是厌恶的,是痛恨的。
虽然她的养母和她的哥哥拦住了顾湛,她蒙着被子不敢说话,但是顾湛带着人一走,她的养母就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给了她一巴掌,这还是自打她被收养以来,向来对她宠溺有加的养母,第一次翻脸不认人,狠狠的对她说:“封满满,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你如果在联合外人一起迫害你嫂子,我不会再管你,这一次是看在你被我养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才拦住了他,再有下次,你直接给我滚出封家。”
而宠溺她的封泽也没有说话,眼神中带着失望和自责,她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落寞,爱情和亲情这两样东西都没有真正属于过她。
她老老实实的在封家待在将近半个月没有出门,每天除了吃饭的时候下楼,其他时间都在卧室待着,对于一个爱逛街爱喝下午茶的女生,真的很难,但是让她现在出去,就等于自己要放弃锦衣玉食的生活。
她现在每天吃饭的时候都不敢夹菜,不敢看养母和封泽的表情。
今天晚上吃的是她爱吃红烧排骨,她无数次想要作势夹一块排骨,但是没有勇气,因为那一次的事情养母对她的态度变化太大了,养母只要一邹眉头,她就感觉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