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你就……咳咳,不……不会把话说的太满。”
“哦?年轻人,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认为自己有救?”女巫的声音里满是戏谑,显然是很享受眼前猎物挣扎在生死线上的表情。
哪怕那个大男孩儿死到临头仍强撑出一副笑脸,也是一样的。
“不,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相信什么,咳咳……狗屁的地狱。如果有……地狱,那就是这所谓的……通天塔吧,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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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霄口中咳出一蓬鲜血,重伤失血的debuff让他生命值大量流失的同时体力上限也在不断下降,那种脱力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你今天的选择很不符合你的性格。”耳边传来魔镜的声音,有些低落,却并不如何沮丧。
“抱歉了,镜子。”路霄都没什么沉浸在生离死别中的感觉,所以才对魔镜有些抱歉。毕竟这镜子看上去动了真感情,而自己的所作所为反而像一个玩弄别人感情的渣男。
“不,我要谢谢你。最起码让我有一年的时间见识到了许多不一样的风景。本来想告诉你我最近似乎有些……罢了,事到如今按你自己的选择去做吧,无论怎么选,镜爷都支持你。”
路霄:“ ̄)ゞ
没想到这里还有猛料可挖,不过可惜的很,这台词像极了临死之前死活不说出真相的npc。即便路霄想追问,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他去挖掘事情的真相了,只能放手,今后再说。
眼前的女巫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无论如何事情到这里也该告一段落。
其实在计划确定的时候,路霄就猜到了自己二人会“败”得很惨,可却没想到会如此之快!
援兵的影子都还没出现、时间只走了不到一分钟,他们就彻底败了。
好在事情峰回路转,这女巫突然现身另有目的,主动请缨断后不说,还不知怎的暂时留下了路霄的半条小命。
看那样子,明显就是有些想要的东西还没拿到手。
…………
“不不不,小子我没时间跟你多说废话,答应我两件事,那刀子就留给你做个纪念。”
女巫瞥了一眼,短刃插入要害部位的路霄,威胁的意思十分明显。
见他强撑着说不出话,她便得意的继续道:“那七色璎珞本来就不属于你,把它交出来,然后把小女孩儿那个紫金王鼎带来给我。怎么样?两个条件都很容易办到吧?”
胜券在握又自认没人不怕死,女巫此时已经在考虑得手之后的计划该如何实施了。
“成……成交……咳咳”
路霄话说一半,再次咳出一口鲜血。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吧?”
女巫本来脸色一喜,结果下半句话说出的时候,顿时变成了狂怒。
“这就是你们华夏人接受的教育吗?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别想了,你的那些所谓‘同伴’根本帮不了你,人还是只能相信自己!”
“怎么样?答应我的条件,眼下就不必死,如果拒绝,那我只能送你上路。”
“你有三秒钟的考虑时间,三秒钟之后我就要把武器收回来。”
“……”
女巫的话并不是虚言恫吓,因为她的时间也并不多。
目光随着她的视线望去,正见到天际处一个小小的黑点正朝这边靠近中。速度虽不快,但要到达这里显然也是用不了多久的。
“可惜啊,即便是有御剑术这种能力存在的高武世界,也还做不到剑仙那样一日千里的速度……”
看着正用最快速度赶来的剑圣武英仲,路霄才真正意识到只短短的两分钟时间就是天堂与地狱之间的差距。
这种情况下,再看那飞起来慢悠悠的御剑术,简直就让人着急!
“你可能不知道,通常……这种时候,丢下一发嘴炮转身就跑……才是,咳咳……我的风格啊。”
“不过……咳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走着瞧!”
路霄撂下一句狠话,却并没有给女巫解释清楚的想法。
收集够了线索,他一把将进度条拉回了五分钟前,刚刚与鲜于超一起被逼上绝路前不久的那一刻。
…………
之所以不再向前一些,是有原因的。
最开始路霄的打算是直接回到抢夺蚩尤右角之前,做好布置稳扎稳打,只求自保、拼个概率。
但意外的从女巫口中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消息,让他顿时改变了主意。
既然故事线注定要被改变,那么原本很可能因为这番变故而被错过的鲜于超就必须保下来!
这位可是一同经历过生死的朋友,如果因为他动了动小手便一下子形同路人,那也太悲催了一些。
而另一个原因,就比较功利了。
这位强大的鬼剑士乃是主角团队中最强战力之一,若是因为女巫的一番胡搞瞎搞而错过了,那才叫暴殄天物,也很可能对未来的局势产生十分不利的影响。
所以现在回到这里是路霄综合了临时得到的情报、深思熟虑后选择的最佳切入点。只要在这里完美的避开正飞速赶来的冥皇郸阴和女巫,那么所有的一切便迎刃而解。
这很难,但未必做不到。
毕竟身边有着一位能挥舞数百斤巨剑的强者,别的没有,蛮力还是有一些的。
…………
“哈哈哈,小子眼力不错……”
看着鲜于超那爽朗大笑的毛脸,几秒不见的路霄甚至感觉到了一丝亲切。
不过现在可不是能和他多废话浪费时间的时候,路霄直接一招半吊子的“无方飞剑”打出,直接射向远处鬼头鬼脑张望的朱慎。
而这边的鲜于超也很是默契的一式“鬼冥剑”斩了出去,澎湃的剑罡划出一道巨大气浪掀飞了身周的骷髅鬼兵的同时,也将远处的朱慎挡飞了开去。
趁着这难得的空挡,路霄从那妖角上跳了下来,一把将足足一米多长的长角拔了出来塞在了鲜于超的手中,然后直接附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
满脸钢针般络腮胡子的鲜于超听了他的话之后眼睛瞪大的如同一对铃铛,看路霄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不知前辈是否信得过在下?”
同样的问话出口,结果这一次表面粗糙的鲜于超显然不那么好糊弄了,并没如同上次那般一口答应下来。
路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