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特警训练服的程梓越眯了眯眼，看向里面的夕梦，走了进去。

特战靴踩在瓷砖地板上还会发出“哒哒”的响声。

走到夕梦的身边，停下。

低头看了眼办公桌上的一堆答题卡，转眸低声询问：“怎么了？”

李如兰也站了起来，眼眸闪过一丝惊讶，“你是她的家长？”

听到问话，程梓越边摘手套边点头，既然是假扮的，那也算是吧。

“好，你看看她的试卷！”

李如兰说话的语气很冲，不难听出对夕梦很不满。

程梓越垂眸，看着桌上的试卷，睫毛在眼窝覆下小片阴影，侧脸线条柔和又透着刚硬。

修长好看的手指捏起那份文综试卷，细细打量。

“字还不错。”

夕梦站在旁边轻声应和，“还行。”

李如兰看着两人的互动，手指伸到试卷上面，“你看看，她的选择题全对，还有另外的几份试卷，几乎都是全对，就只有你手里拿着的这份，政治和历史的简答题做的一塌糊涂。”

程梓越挑了挑眉，“这是夸你还是……？”

“骂我。”

“哦。”

“那个，老师，我下去让她多学学政治和历史。”

程梓越一本正经地看着李如兰，把试卷平整地放回办公桌。

李如兰面色僵硬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想你是理解错了，是她抄袭作弊了。”

边说，边用食指指着夕梦，语气笃定，眼神也带着浓浓的鄙夷。

啪嗒。

碳素笔落地的声音，很清脆。

“抱歉，笔掉了。”

夕梦神色淡然地弯腰捡起笔，抬眸望着程梓越，嘴角微勾，笑得不怀好意。

办公室里没有人接话，程梓越明显也没有反应过来。

“作弊？”

尾音轻挑，有些意外。

“对，您可能不太了解，夕梦平时的成绩都是吊车尾，上次考试更是直接掉在了全年级倒数第一，这次考试她直接考到了正数第二，这成绩，您相信吗？”

“为什么不相信？”

对于程梓越的反问，李如兰愣住了，这明显不按套路出牌。

李如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从什么都不会直接成为现在这样，你相信？”

唔，连敬辞都懒得用了。

看着李如兰暴躁又努力压制的样子，程梓越轻笑了两声。

“你说她，抄袭？”

“嗯，肯定存在抄袭。”

程梓越捏了捏手中的皮手套，眼神微凝，看着李如兰的目光像是在看傻子一样。

他认识的夕梦，那么骄傲，怎么可能会抄袭。

“查监控了吗？”

“查了。”

不知道是不是对警察天生有问必答，反正李如兰是切切实实感受到程梓越周身的低气压。

平常在学校横着走的李如兰一时间有点头皮发麻。

“考试过程中，她确实没有抄袭和作弊，我们怀疑，她提前盗取了试卷内容。”

“哦，查监控了？”

“还没，现在可以查。”李如兰手指撑在办公桌上，有种无力感，和警察对峙不是她的强项。

试卷的内容直到现在还没有录入电脑，所以根本不存在从电脑盗取，只能是进入年级组拿走一份。

监控室就在旁边，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到监控室。

里面坐着两个年轻的小伙子，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手机里还放着不知名的戏曲。

这日子，过成了老大爷向往的生活，以前步入养生阶段。

听到开门的动静，两个人立马站起身看着这浩浩荡荡的人群。

程梓越尤为扎眼，尤其是那身特警训练服。

恍惚间，两人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把特警都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