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屁股,还需要我给你擦?”
麦迪克轻蔑地笑着,明显不想管这件事,“你不是平时最喜欢和我的母亲谋划吗?要不要我帮你把她喊过来。”
斯林听着麦迪克嘲讽的话语,身体止不住地打颤,咬咬牙,“殿下,只要殿下肯帮我,我就告诉你关于慕尔斯的秘密。”
这是他最后的筹码。
潜游这个组织这么些年,他一直忠心耿耿为慕尔斯办事,结果在关键时刻,她却决定把他当作棋子丢弃。
麦迪克和慕尔斯僵持这么多年,如果他把这个秘密告诉他,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
若是真落在了南柯的手上,那他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麦迪克眼神危险地一眯,“你在和我谈条件?”
斯林跪在地上,攥紧拳头,汗水一滴一滴流下,“殿下,我——”
“来人,把他关起来。如果南柯要人,直接给他。”
麦克斯说完之后,直接离开了这里,出了这栋高楼,坐车回到自己的庄园。
慕尔斯是他的生母,却从来都不喜欢他。
金三角这边他们的势力,是麦克斯的父亲罗尔打下来的,罗尔死之后,慕尔斯接管。
麦克斯是在管家的帮助下才得以存活,借助南柯的帮助卷土重来。
和她们一群人僵持了这么多年,现在也是时候了结。
回到庄园之后,麦克斯就拨打了南柯的电话。
*
与此同时,南柯正坐在办公室里查看有关于慕尔斯的资料。
以及他们一群人在自己势力范围内的所作所为。
南进搜集上来的资料显示,慕尔斯一行人,不仅在这里有贩卖人口的勾当,在Z过和缅国的边界也进行着尤为猖獗的活动。
之前南佐带人捣毁过他们在这里的一个窝点,根本没起到任何作用。
而且南佐每隔三个月都会进行一次地毯式侦查,不可能让他们这么明显的作案。
不可能这么些年,只查出一个窝点。
唯一的理由就是——组织内部,有内鬼。
本来南佐还在禁闭期间,南柯看着这些报道,眸色越来越暗,暗下旁边的电话,“叫南佐来一次。”
刚说完,桌面上的手机开始震动。
是麦迪克。
南柯眯了眯眼睛,还是滑下了接听键,“什么事?”
“兄弟,要合作吗?”
“怎么说?”
南柯修长好看地手指捏了一下旁边的A4纸张,淡淡出声。
“把慕尔斯搞垮。”
麦迪克的语气很强硬,听得出来他对自己的母亲很不耐烦。
“好。”
这些年,慕尔斯的人经常在别的地方惹祸,基本都是麦迪克在给他处理。
这一次,他不想处理,也不会再处理。
南佐进到办公室,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老大,你找我。”
南佐的身形消瘦了些许,嘴周的胡子有点长了,眼窝深陷,应该是失眠导致的。
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阴郁和颓废。
南柯微微颔首,指了指旁边的座位,示意他坐下。
“你知不知道,每次调查是否有人在这里进行非法活动的时候,咱们组织里有人故意保护慕尔斯的人。”
南柯手里把玩着一根银色的钢笔,眼梢微微向上挑,面容冷峻,语调清冷。
南佐的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开始回忆之前的每一次调查。
良久,他突然抬头看向南柯,“老大,我好像知道了。”
……
“南柯,我出去逛逛,不用人跟,没事!”
当南柯处理完事情回到庄园里面,看到的就是一张这样的便条,贴在别墅大门上。
南柯抬手撕下便条,转身重新去了车库。
虽说她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但,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南柯还是不太放心。
夕梦来到这边是为了原身的父母,现在看样子南佐应该是没有查找到有用的资料,她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出去看看。
还是这条街,不过能看到有几家之前生意还不错的店铺都关了。
上面贴着封条,甚至那些店的正前方以及旁边都没有人过去摆摊,一般人路过也会自动绕行。
夕梦站在一个水果摊前面,心情颇好地买了一袋香蕉。
边吃着香蕉边逛,在这边的人看来也挺新奇。
他们这边的妇女很少有在街上闲逛的,基本都是男性在街上采购。
夕梦吸引了不少目光。
走到交叉路口的时候,夕梦看到一群小伙,围着一个蜷缩起来的小女孩,拳打脚踢,恶言相向。
“你是贱人的孩子!”
“你的母亲是我们的耻辱!”
“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和你的妈妈一起下地狱?!”
……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夕梦本不想管,刚准备抬脚走开,那个女孩朝她投来了渴求期盼的目光。
这张脸,她记得。
是提醒她不要进去的那个小女孩。
虽然脸上有淤青,受伤了,但那双灵动的大眼却一模一样。
夕梦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外面是件黑色的风衣外套,马丁靴鞋跟比较高,显得整个人的身形更为修长。
毫不费力地把这群孩子解决了之后。
夕梦朝女孩伸出了自己的手。
女孩的手很瘦很黑,皮包骨头的那种瘦,可以想象得出来她平时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夕梦睨着这双手,轻呼一口气,“你的家呢?”
“没有家。”
女孩的语气出奇地淡定,声音比较沙,一如那天提醒她不要进去一样。
她对着夕梦咧嘴笑着:“你没出事,真好。”
“嗯。”
夕梦也没再继续逛下去,带她会庄园的路上正好碰到了在街上开着车游荡的南柯。
女孩坐车的时候一脸的抱歉,下车前对南柯深深鞠躬,表示感谢,并说:“先生,很抱歉弄脏了您的车,我愿意把它擦洗干净。”
“不用。”
南柯说罢,把车开进了车库。
夕梦告诉她跟着佣人先去洗漱,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说。
女孩很懂礼貌,道谢之后乖乖跟着佣人去了次卧。
“她是谁?”
南柯进来,拉过她的手腕,坐在沙发上问道。
一只手放在夕梦的头发上,轻轻抚摸。
此时的南柯,就是敛了锋芒的老虎,温顺柔和,却让人感到无形的威压。
夕梦只觉得南柯很温柔,“我进那家店之前,她提醒过我不要进,今天碰到她被人欺负,就领了回来。”
“好。”
南柯捏起一缕她的头发,手指轻轻把玩,“以后出去,记得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