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担心,宫里头还有阿欢在,长生,你需要做的,就是避开那位大皇子。”姜酒道,神色很严肃。
秦长生冷笑,真以为她好欺负呢。
“我知道了,这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手指微微曲起,目光逐渐凌厉阴沉,和亲的不只是西凉,还有云国,指不定那些人在摸着两手的算盘。
略微一思索,姜酒爽快的应声,“成,有什么需要你同我说一声就是,总不能被那些人给欺负了。”
长生还有他们几个护着呢。
要不然,找个机会把那些人套麻袋先打一顿解解气?
想来也有道理,只要做的干净些,不会有人发现的。
“顾家的那两位姑娘你去说,我一个大男人,总是不好的……”姜酒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是哪个姑娘那般不幸。
他不是什么圣人,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能够保全自家姑娘……
秦长生狐疑的目光落在了姜酒身上,一手撑着下巴,乖巧的眨了眨眼睛,嬉笑道,“你老实同我说,你喜欢的那个姑娘是不是阿欢?”
姜酒一愣,笑容慢慢收敛,好半天才嗫嚅出声,“你瞎说什么呢……”
只是神色怎么看怎么不自然,别过了眼睛。
“还否认呢,我都看出来了。”这反应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有些唏嘘,伸手拍了拍姜酒的肩膀,秦长生叹了一口气,“你怎么就不早些说呢……”
早一些说,说不准他和阿欢还能成。
姜酒正经了脸色,很严肃,泯着唇,许久之后他才出声,“长生,我希望这件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很多的事不是她想的那样简单,阿欢不爱他,一开始不爱,以后也不会,他对于阿欢来说永远都只是朋友。
是她自己选择了丞相,那肯定是喜欢的吧。
姜酒的眼瞳中装满了悲凄,那股压抑压让秦长生沉默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两心相许。
更多的是爱而不得,像他这样的,默默的爱着,一辈子藏在后面。
甚至……害怕她会知道。
大概这就是爱吧,小心翼翼。
姜酒凄惨一笑,谁也不想这样的……
谁也不想……
……
花倾欢的脸色很沉,宛若风雨欲来,又摇摇欲坠,那些信上的内容让她忍不住颤栗,心脏疯狂的在胸膛里跳动着,好像下一刻就会跳出胸膛——
浑身的血液都静止了一样,浑身都是冷的,就连骨子里都忍不住发冷,花倾欢咬着牙,没有出声,泪水却大滴大滴的落下,颤抖,惊惧。
打湿了桌案上的画像。
楚江离……楚江离……
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小名为什么叫楚楚。
明白了父皇偶尔看着她的眼神为什么充满了悲伤。
明白了萧瑟每次都欲言又止。
明白了父皇对母后的小心翼翼……
活了十六年,她才知道一直恩爱的父母不过是一场骗局,母后爱着的人不是父皇,甚至——
她都不是父皇亲生的。
指尖收紧,信封和画像被一并撕去,关节处都已经泛白了,可想她的力道到底有多大。
她应该怎么办……
她到底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