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每次午睡醒来，都会瞧见男孩子漂亮的眉眼，偷偷摸摸瞧他的模样，在每次快被发现便立即掉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睡觉。

秦苒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了，但她曾很感动过有他的存在。

初三那年的冬天真的很冷，还有几个月就要中考了，多数人都进入了复习阶段，但偏偏这个时候，结果隔壁职高的人突然约了本班的同学要去干架。

秦苒没有参与，也没有这方面的爱好，只是单纯地路过了他们约架的地点，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突然喊了声，“秦苒，快过来帮忙！”

然后，她就眼睁睁地看着一群穿着职高校服的人突然将目光投到了她身上，并有种要撸起袖子冲上来揍她的架势。

她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都准备好卸书包干一架的时候，一道黑影像从天而降似的挡在了她面前，带着有些急促的喘息声。

他说：“你们别，别，伤害她。”

是沈季衍。

那一刻，她怔住了，待在原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怎么也没想到——

这个消失了两个星期的小同桌，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

说实话，挺狼狈的。

最后，她没挨打，他倒是被无端地牵扯进来受了不少伤。

秦苒拿着酒精棉，帮他擦脸上的伤口，心里带着愧疚，面上却笑他蠢，“喂，你不是吧？那么多人，你居然敢挡我面前，瞧把你能的，不怕自己被打啊。”

“没想那么多……就冲上来了。”

闻言，她手上动作顿了顿，嫣红的唇瓣动了动，却没出口半个字。

良久，她才续道：“沈季衍，要不我俩考一个高中吧。以后我保证不欺负你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莫名其妙地说出了这句话，但现在想想，其实也没其他意思，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吧。

沈季衍也没犹豫，抿了抿唇瓣，可可怜怜道：“你别骗人。”

他们就这么定下了约定。

然后，也许是因为高中学习时间紧，沈季衍接的通告越来越少，有时候一学期下来也就那么四五天请假。

后来的高三，临近毕业季，眼瞅着跟小同桌表白的女孩子越来越多，自己居然心里发酸，于是凭着一股子冲劲儿，傻乎乎的跟自己的小同桌稀里糊涂告了白。

她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当时晚自习下课，沈季衍因为坐在外边，收好书包就准备走，秦苒一个激动直接一把拽住了他，“你先别，我有事跟你说。”

“你说。”

“等，等会儿。你先坐下。”

“嗯？”

秦苒又羞又恼，死攥着揪了揪他衣角，“你，你坐下。等会儿说。”

沈季衍虽然疑惑，但还是乖乖听她的话，一直陪着她等到全班同学都走。

“好了，你说吧。”

“昂，我……”秦苒不敢看他，紧张地咬了咬唇，目光躲闪，每次话到了嘴边又忍不住咽了下去。

见状，沈季衍以为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突然凑上前，伸手捏了捏女孩子软乎乎的小脸，“你说啊，我听着。”

“你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