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过年过节,与平日里没多大的区别。
在林润的记忆中,小时候的过年过节,是热闹的、开心的、欢喜的,可如今过年除了吃得丰盛些,倒没什么了。
年幼的时候,她会因为爸爸妈妈给她买一件新衣,开心好几天;亦会因为爸爸妈妈带回来好吃的零食,开心地蹦蹦跳跳的。
如今新衣服想买就买,想穿就穿,想吃的东西,也是随处可买,可她却不似从前那般欢乐。
以前除夕的时候,家家户户的炮竹声声,从早晨五六点钟至十点多钟,下午四五点钟至晚上十来点,络绎不绝的,喧嚣声直到入夜才算清净。
那时她很贪玩,拿着除夕晚上爸爸妈妈给的压岁钱去买小鞭炮、小呲花,与同庄住着的小伙伴聚在一起,手里拿着小呲花,看着它燃起绚烂的景象仿佛近在眼前。
除夕吃过晚饭,林润一家人围在沙发上,边吃着焦糖瓜子,边看着电视剧。
耳边时不时传来附近居民开的电子鞭炮声,在林润听来,与真实的声音有些出入,丝毫不敌从前鞭炮被点燃后的炸裂声。
妈妈肖雪梅将手里的瓜子倒在白色茶几上,起身走到了卧室,出来时手上多了两个红包。
肖雪梅将红包分别给了儿子女儿:“压岁钱。”
林润伸手接过红包,笑嘻嘻道:“今年还有吗?我还以为上班了以后就没了呢。”
爸爸林远将嘴里的瓜子壳吐掉,一脸慈祥道:“只要没结婚,压岁钱年年都有。”
林帆接过红包,面含笑意道:“谢谢妈。”
妈妈肖雪梅是个普通的中年妇女,圆脸,身材偏胖,说话喜欢咋咋呼呼的。
爸爸林远已经年逾五十,长方脸,不笑时很严肃。
弟弟林帆今年18岁,过完年就已经19岁了,他应该算是我们家颜值最高的人了。和妈妈一样是个圆脸,胜在五官长得好,剑眉辰目,鼻梁高挺,白皙的脸上没有半分瑕疵,连她见了,都忍不住捏一捏。
不知道是不是父母一年比一年老的缘故,比起从前,乃至她小时候时,仿佛慈祥了好多,暴躁锋利的脾气也缓和了不少。
可能也因为她与弟弟的成年了,非打即骂的教育模式已经过去。
她永远记得小时候她和弟弟做错事时,挨了不少的打骂,揪了很多次的耳朵。
记得有一次,她还在上初中,大年初几记不大清了。她下午的时候去同学家玩,一连待了好几个小时,被爸爸挨个去同学家里找,最终找到她,说她不好好学习,整天玩,踹了她一脚。那一脚踹到了她的心里,很痛很痛。
那时的她,只想一心逃离这个家,所以自高中起,她选择了住校。
弟弟小时候的那一次,她至今记忆犹新。
当时弟弟还在上小学,因为不好好写作业,被爸爸拍了一巴掌,当时鼻血哗哗地流着,把同步练习册都染红了,十分地触目惊心。
还有一次,是她小学的时候,作业本上被老师拿着粉红色的钢笔评判了个优字,她开心不已。回家的时候,拿着作业本给妈妈看,想要一个夸奖。
不知道妈妈当时是不是心情不好,把她的作业本丢到地上,扫都没扫一眼。
当时的她,一颗热心瞬时沉入了深渊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