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又到了周末,林润在家里看电视玩手机,准备就这样休闲又惬意地度过这一天。
大概十点半的时候,王盈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是约她中午一起吃饭,下午的时候再做个美甲。
林润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反正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挺无聊的。
中午吃饭的地儿约在了文化广场三楼美食城的一家酸菜鱼店,林润挂断电话后就去换了身米黄色长款连衣裙。
收拾打扮一番,十一点钟才从家里出发。
林润开车到文化广场,差不多用了十五分钟。
待停好车到了约定的地点,已经中午十一点半了。
这个时间点,在这家酸菜鱼菜馆吃饭的人三三俩俩,算不上多。更何况这个时间,附近许多公司里的员工还没下班呢。
王盈自林润一进店里就注意到了,随后冲着林润挥了挥手。
这家酸菜鱼菜馆中式风格,有种古色古香之感。格局也很开阔,林润一眼就看到了向自己招手的王盈,她快步走了过去。
王盈给林润斟茶,见她愁云惨淡的模样,哧哧笑问:“好不容易约你出来一次,怎么愁眉苦脸的?”
林润端起茶水浅抿了口,然后放下手中的青色水杯,唉声叹气道:“最近因为和婆婆起了争执,所以心里很烦闷。”
王盈将自己落在脸颊的短发别于耳后,两臂交错抱着,作出一副打量的样子,说:“我这没结婚的整日里被家里人催的烦,你这结了婚的,又因为与婆婆相处不睦而烦,唉。”
林润今天应约,很多原因是想找个人倾诉自己的烦恼。她不吐不快,才坐下不久,就一股脑儿地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给朋友听:“我今年生日的时候,纪云峰特意回来给我过生日,然后第二天就走了。当天晚上婆婆来家里视察,东翻西找的,看到冰箱里剩下的芒果蛋糕,问我是不是过生日,纪云峰是不是因为我生日才回来的,接着就噼里啪啦地指责我一顿。临走时,又看到纪云峰给我买的生日礼物,说我们都结婚了,还这么破费干什么,过个破生日还要送礼物。”
王盈听完,气愤地拍了下桌子,说:“这话我听了都挺火的,别说争执了,我脱口大骂的心都有。”
林润撅着嘴巴,长叹口气,说:“我甚至认为婆婆是因为我生日那天,没有去他们家打扫卫生,所以隔天才来家里对我指手画脚地批评。不知道是不是我小人之心了,反正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王盈端起手边的水杯喝了口茶水,然后对林润分析道:“说到底,还是你之前把自己的姿态放低了,有些人可以迁就,有些人不能迁就。好比你婆婆那样的,你迁就她,她就会得寸进尺,习惯了你给他们家打扫卫生,就觉得这是你该做的。长此以往,你的处境还不如一个保姆,至少保姆的付出还是有回报的。儿媳妇对公婆孝顺,不是没有底线地迁就;公婆对待儿媳妇,也不该是毫无理由、毫不心疼地压榨。”
林润点头,弯眉蹙起,说:“道理其实都懂,只是遇到事情时,总会作出与原先想法相悖的决定。第一次婆婆以腰疼为由,让我打扫卫生,我当时虽然和婆婆说了,以后上班可能没时间,给婆婆请个钟点工,可婆婆压根就听不进心里去,她觉得很浪费钱。之后纪云峰听说了这件事,他和婆婆也调节商量过,只是没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