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青:“……”
她当年可能是瞎了眼了和安隅这个抠门精儿做朋友。
不过最后还是向抠门精儿妥协:“好歹闺蜜一场,给打个折扣呗!”
安隅沉吟了一下:“行吧,那就九万九千九。”
沈丹青十分无语:“安隅,姐姐好歹罩了你这么多年,我们的姐妹情就值一百么?”
“那两百?”安隅看向沈丹青。
沈丹青翻了个白眼:“你掉钱眼里得了。”
安隅没说话。
钱眼里已经有一个青璟掉进去了,还是躺平不出来的那种,她再进去的话,指不定能和青璟打起来。
“我怎么觉得你家里今天这么安静啊?”沈丹青目光在四处打量着,落在了落地窗阳台处的一个鸟笼子,她纳闷地看向了安隅:“你家那个小话痨呢?”
安隅养了一个挺漂亮的鹦鹉,话儿忒多,但聪明得紧,每次他们说话的时候只要不是一大连串的话它就能像个复读机一样跟着念。
名字就叫复读。
安隅给取的。
“大概去和夙家了吧!”安隅道。
她和和夙相邻,复读经常去串门。
“和夙家?”沈丹青的目光有些怪异,随即从果盘拿出了一根香蕉,一边剥皮一边道:“和夙那家伙你也知道,就不怕小话痨学到什么不该学到的词儿?”
和夙虽然是个受,但也是典型的风流浪子,而且还是个会享受的受。
他会和不同的男人谈恋爱,不谈情只谈身体的那种,如果对方把他伺候地舒服了那可以多交往一段时间,不然的话就直接踹了再给点分手费。
反正就是典型的渣受。
还是渣总受!
好像还有一个新词,海王。
似是想起了什么,安隅妖魅的面容微顿了一下。
这时,从窗外传来了羽翅扑棱的声音。
然后一只通身雪白仅头顶一抹深蓝的虎皮鹦鹉飞了进来,稳稳地落在了它自己的鸟笼上头。
梳理梳理羽毛,拍了几下爪子,然后……
“嗯~~~啊~~轻点~~送你上、天堂~~啊~~”
抑扬顿挫,还学地挺深情。
“噗哈哈哈哈哈……”沈丹青刚开始愣了一下,然后没忍住一阵狂笑,整个人笑地趴在沙发上打滚儿。
安隅的脸瞬间黑了,隐约能听见咬牙切齿的磨牙声:“和夙你大爷的!”
沈丹青乐不可支,眼角都飙出泪了,她用手揩掉,仍是一脸笑意地看向了脸色不太好的安隅,又瞅了一眼还在鸟笼子上自我高潮表演的鹦鹉,调侃地笑道:“安隅,别说,这学地还挺惟妙惟肖。”
“闭嘴!”安隅黑着脸,也不知道是在说鹦鹉还是在说沈丹青。
复读是个挺上道的鸟,小脑袋歪了歪,钻进了自己的鸟笼豪宅,并且还将豪宅的大门给主动关上了。
耷拉着脑袋,蔫头丧气的,活像要当场去世。
随即身子一歪,直挺挺地倒下了,似乎已经当场去世。
沈丹青一骨碌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神色狐疑地看着复读:“这……中毒了?”
安隅看向了沈丹青,一副‘你莫不是傻’的表情。
“装的?”沈丹青知道安隅家这鹦鹉聪明,擅长模仿,可复读这个技能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些难以置信。
“给你表演当场去世呢!”安隅瞅着那只装死的鹦鹉,凉凉地道。
沈丹青:“……这也太像了吧,我特么的差点以为它真挂了。”
“是啊,所以,”说到这里,安隅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地道:“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