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一直关注着用户们的反应，这不，卓汛论坛上有人发帖评论游子了。

该贴的楼主“月光浪子”貌似游子的粉丝。据他说，在看了宣传广告后，立刻就去领取了游子127号，目前正在使用。他提醒大家，游子第一批只免费发放500个，想试用的要抓紧了。

用户“江南春鱼”发帖说：知心系统欺骗了她的感情，所以她绝不会再使用松岩科技的任何产品了。

从江南春鱼的话看得出，她应该是知心系统较早的一批用户，但也敌意颇深，估计是不会再回来了。

用户“读懂这本天书”则表示：他听说过知心系统机器人群主的事，但游子是全新的产品，而且已经言明是机器人，所以不妨给游子一个机会。他已经领取了游子147号，试用情况良好。

李松对这类用户非常赞赏：客观、大度，不会揪住过往的缺陷不放。对于AI技术产品来说，这是最友好的一个用户群体。

用户“俺来自陕西”说她对游子感兴趣，但是如果真的让游子跟父母交流，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怕游子说错了话。她想观察一下大家的使用情况后再说。

这个用户属于比较谨慎的那一类群体，但只要产品获得广泛认可，他们就会跟进。

用户“无奈天择”的情况让李松担忧：他说已经领取了游子203号，但是他父母在得知是一个机器人在代表儿子跟他们说话时，立刻选择了拉黑游子。

李松查看了一下：在已经发放出去的200多个游子中，有一半以上只有主人一个微信好友。很显然，这些游子无法与主人的亲朋好友交流，处于废弃状态。

这说明，即使游子被一些年轻人所接纳，却在他们的父母那里碰了壁。

次日，陈岩告诉他：500个游子已经发放完毕，从游子10号到游子509号。

陈岩的想法是：先观察一下这500个游子的使用情况，再决定下一步如何行动。应该说，这是稳扎稳打的做法，李松完全赞成。

下午的时候，胡成军又跟他打招呼了：“老弟，我这边情况不错啊。”

李松很高兴：“胡哥，你快说说看。”

“我同事听说了你们的国际象棋群以后，很感兴趣，这两天经常都在群里下棋，不知你注意到没有？”

李松查看了一下国际象棋群最近登录的用户，果然发现了十多个登录自欧洲的英文昵称。

不过这些人好像战绩不佳，总共下了100多盘，只赢了4、5盘。

胡成军也承认这一点：“我同事说，群主的水平已接近特级大师，非专业棋手很难下赢。不过，大家最感兴趣的还是我说的那些：能够悔棋，且每盘棋都有棋魂在一旁相帮，水平可以不断提高。”

“看来围棋、象棋和国际象棋，都需要这些特色功能。”

“是的。我的这些同事，棋艺已经到达了业余棋手的瓶颈阶段，很难再提高一步，除非得到专业棋手那样的训练。但这是不可能的，即使有那个条件，我们也没有那个时间。然而在国际象棋群里，他们看到了进一步提升的可能。”

“哦。”

“我问过他们：是否愿意为此付费？他们说如果不是太贵的话，可以考虑。他们都有为业余爱好付费的习惯，所以我觉得，如果你们像围棋群那样采用收费策略，应该没问题。”

“好。”其实在周日时，他见胡成军那么看好，就预感到国际象棋群可能成为优质的收入来源，如今初步得到了证实。

不过新的疑问随之产生：“胡哥，对国外用户怎么收费啊？我们可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用PayPal就可以，非常方便。”

“好的，我等会看看。”

聊完天，李松跟陈岩说了这件事。

陈岩听了，差点惊掉下巴：“这是真的？”

“当然，胡哥亲口说的。他在欧洲待了好多年，不会搞错的。”

陈岩叹了口气：“万幸那天是你跟将族的俞经理谈，要是换了我，肯定会砍掉国际象棋这一块的，那就没有今天这回事了。”

李松也感叹：“其实我当时也不想要国际象棋，只不过我这人有点抹不开面子，俞经理硬塞过来，我都不知道怎么拒绝，只好接受。”

“这就叫憨人有憨福。你看，如果让你去主持商业谈判，也未必就比我差嘛。”

李松摆摆手：“我这叫运气好。可是，哪里能每次都有这样的运气呢？所以说，商务上的事还是你负责为好。对了，胡哥说收费可以使用PayPal，我们查阅一下它的资料吧。”

陈岩听说过PayPal，但不曾用过。搜索了一下，网上的介绍是：PayPal是一个在全球拥有亿万用户的国际贸易支付工具，支持100多个币种。世界上近70%的在线跨境买家，喜欢用PayPal支付海外购物款项。

PayPal能做到即时支付、即时到账，通过国内银行卡可以轻松提现，较好地解决了外贸收款难题。国内公司借助PayPal，可以广泛开展海外业务。

陈岩指着屏幕说：“你看，PayPal免费注册，平时也不收取月费，只有当交易产生时，才收取手续费。”

李松点点头：“挺好的，就用它了。”

很快，国际象棋网就改头换面了。在进入棋室前，也会出现一个支付画面：如果是中文界面，则还是微信和支付宝；如果是外文界面，则是PayPal。

次日，李松就查到PayPal帐户上开始产生“外汇收入”：12美元，以及16欧元。

显然，这是来自不同国家的棋手支付的款项。

看到这两个数字，李松冲着陈岩呵呵一笑：“真想不到，咱们就这样开始了出口创汇。”

“是啊，也算是为国做了点小小的贡献吧。”

两人都感到欢欣鼓舞：虽然只是两笔小额款项，但毕竟开拓了一个全新的领域，未来可期啊。

李松给胡成军通报了这个好消息，胡成军回复道：“好啊。不过目前只能依靠我给朋友推介，然后他们再介绍给各自的熟人，范围还是很有限，以后你们也应该在国外的网站上打打广告才行。”

“那得花不少钱吧？我们承担不起。”

“没关系，等你们通过PayPal赚到了点钱，再拿去打广告嘛。”

“嗯，这个没问题。”

李松很感谢胡成军。这位胡哥，愣是帮他从一个鸡肋产品那里，发掘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赚钱门路，这个忙真不小。

可是，这一切似乎又可以归功于陈岩爸。李松在想：这第三个任务，到底还有多少后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