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沙哑的女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响起,初非一个步子直接冲了上去,坐到初母身边。
眼中带着些许的泪花,声音微微颤抖,“妈……”
“咳咳……始淮。”初母脸上带着痛苦之色,看向了一旁的江始淮,慈祥的对着他笑了笑。
江始淮心中一点也不好受,向前一步,走到初非身边。
“你……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初母呼吸有些急促,缓缓抬起了手,抓住了江始淮。
附在手上的力气大的让人难以接受,江始淮面不改色,对着初母郑重的点了点头。
初母这次看向了初非,对上她梨花带雨的面庞,眼泪刷啦一下也就下来了。
“非非……”她艰难扯出笑容,眼泪似银链顺着眼边划过。
“妈。”初非呜咽一声,目光清澈盯着初母。
初母轻笑了声,身上传来阵阵剧痛,深知自己时间不多,“非非,妈劝你一句,珍惜江始淮吧。”
初非:“……”说好的感动天感动地的遗言呢。
她当场愣住了,初母是个人精,怎么可能看不出都是江始淮在一厢情愿,轻叹一声,“哪怕不喜欢,总得试一试。”
“人生能够把握的,何其少。”初母的目光久久凝视着天花板,似在回想。
初母还未想到些许什么,突然紧紧抓住了初非,力气大的让初非忍不住想要尖叫。
直到下一秒,她的力气突然松懈下来,手也松开了初非。
初非紧紧攥住初母的手指,看着她的呼吸一点点变小,最后接近于没有。
身体的温度在一点点下降,直到最后冷得不像话。
江始淮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初非眼皮耷拉下来,只觉得脑中嗡嗡响,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呢……
“初初。”江始淮忍不住发出了声音,将初非拉了起来,抱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感染着心已冰冻的初非。
初非闭上了眼睛,在江始淮的怀中窝了一会儿,沉默许久。
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冰冷。
手指紧紧的攥住,“你答应了她什么?”
江始淮手上动作一顿,摸了摸初非的头“没什么。”
像是捂着一块寒冰,永远不会化的那种,浑身上下的气质并非冰冷,而是冷漠。
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
“初母死了?”齐溪修剪着手上的花枝,一副悠闲至极的模样,好心情的扬起一抹微笑。
“是的。”
“很好,那么接下来……”齐溪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对着西装男摆了摆手,继续吩咐着接下来的事情。
西装男眼中闪过些许不忍,“小姐……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
他始终无法想象,当初那个天真无邪善良可爱的齐家小姐,如今会变成这幅模样!
陌生得他几乎都不认识了。
甚至于……
齐溪眸光一深,拿出一把手术刀,直接在西装男的手臂上一割!
血液顺着刀片缓缓滴落在地上,绽放着属于血的花朵。
“做还是不做?”齐溪轻笑一声,轻柔的抬起西装男受伤的那只手,“疼嘛,信不信我让你更疼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