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带着一层阴翳,江父……失事了。
若说没有感情,就实在是太可笑了。心底像是压着一块巨石,无比沉重与难耐。
“江始淮这臭小子!说了叫他好好照顾初依,就是这么给我照顾的……”
江始淮刚刚踏出房门,骤然听到了这一声,浑身一僵。
“爸……”他抬眼朝着大厅里看去,某个他自以为再也见不到的男人就那样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眼边一圈红,江父对上这样的江始淮有些束手无策,“你个臭小子给我滚过来!叫你……”
饶是江始淮这样的人,再次听到了这样熟悉的声音,忍不住笑了起来。
眼边是泪,嘴角却挂着笑容,傻傻的笑着。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干什么呢!”江父颇为嫌弃,但是却没有说什么,走到江始淮的身边。
状似严肃的想要对他进行爱的教育!
江始淮却是拥了上去,眼中带着泪,可是笑意与庆幸却是无法抹去。
初非就远远在站在楼上,脸色带着些许的苍白,轻笑一声。
…
“非非,你母亲的事情,你别难过……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呐。”江父夹了几道菜放到初非的碗中,看着她脸色惨白,有些不忍。
初非摇了摇头,对着江父笑了笑,“我没事,我很看得开的。”
她扒拉了几口饭就上楼了,“过几天有重要的比赛要参加,我上楼了。”
自上次极快进步后,初非被统一认为“最有潜力的学生”没有之一!
纷纷拿着一些比赛来找她,就是为了让初非做几道数学题。
江父看着初非的背影,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了江始淮,“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去追啊!”
对于江始淮那点小心思,江父怎么可能猜不到。
江始淮点了点头,正要起身,却突然一顿,“爸,你是怎么回来的。”
江父一愣,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
“小姐。”
齐溪打了个哈欠,看着身边的日历,日子已经一天天的过去,马上就要到她的生辰了。
“死了吗?”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十分平淡的开口问道。
“江始淮的父亲,不知道为什么,没死。”西装男卑躬屈膝,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
“什么?!”齐溪猛然坐起,有些不敢相信他在说些什么,“飞机失事,竟然没死?”
“是。”西装男眼中也是困惑,“似乎,他改了航班。”
齐溪气急,将手中的东西砸到地上,眸光幽深,“那就换一个方法……去叫江始淮的母亲来。”
“是。”西装男退下。
齐溪玩弄着手上的东西,嘴边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运气好而已……你必死无疑。”
…
初非自从救了江父整个人就昏昏沉沉,意识都有些不太清楚了。
黑板上原本已经略知一二的符号,再次化作天书。甚至于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浪潮。
于是……华丽丽的在上课的时候再次睡着,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
“初非,好好注意身体,我知道你家里出了事情,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