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鲭从学校回来后,她阳台的新雨棚就已经搭建好了。
容姨高兴地说:“这次是小姜亲自督促老陈完工的,不用担心昨晚上的意外再出现了。”
鲜于鲭看了下,果然搭建的比之前那个更加牢固,上面还加装了避雷设施。
晚饭后,鲜于鲭没在花园见到姜蓦赫,便询问了其中一个警卫小高。
“姜队长昨天扑火的时候,好像手臂被烧伤了,这时候应该在换药吧。”小高说。
警卫宿舍和佣人分别在庭院两侧,小高领着鲜于鲭朝右侧的宿舍楼房走去。
姜蓦赫的卧室就在一楼监控室的里间,这是为了方便他能及时地掌控公馆内部的安全状况。
一进监控室,小高去敲里间的房门。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光着上半身的姜蓦赫见到鲜于鲭后,愣了一下,随即关上房门。
小高很是尴尬地解释:“队长没料到你会来看望他”
鲜于鲭粉颊微红地点点头。
不一会儿,房门再次打开。姜蓦赫已经穿戴整齐了,他走出来,面无表情地问:“什么事?”
小高回答:“表小姐听说你受伤了,想来看看你伤得严不严重。”
“没事,小伤而已。”姜蓦赫神情淡然。
鲜于鲭盯着他缠着纱布的手臂,还有白色衣襟里的略微渗出血丝的绷带,明白他是有意隐瞒。
察觉到鲜于鲭的视线,姜蓦赫低头看了胸前一眼。刚才他急着穿戴,扣子没扣好,松开了。
他将上面的扣子扣上,补了一句:“只是轻微划伤。”
鲜于鲭脸上的热度本来退去了,因为他的动作又有些烫了起来。
就算再怎么担心,这样贸然来探望,又看了不该看的,总是免不了有些难为情。
她低垂着眼眸,致谢道:“谢谢你,昨晚又救了我!”
姜蓦赫还是那句话:“这是我应尽的职责。”
小高却忍不住插嘴说:“表小姐,昨晚那个雷电可恐怖了!打在雨棚上,火蹭一下就”
小高的声音在姜蓦赫沉冷的眼神下,渐渐弱了下去,“那个,我一会儿还得去跟小张换班,先走了!”
说着,小高麻溜地跑了出去,还顺手将门带上。
鲜于鲭递出手里的一个小瓷瓶:“这是鲜于家祖传的金疮药,疗伤效果很有效。”
姜蓦赫接过药瓶,随后,掏出手机,点了几下放到她面前:“这是我的私人号码,有急事就打给我。”
鲜于鲭怔了下,拿起手机,将他的号码录入联络簿当中。
“不要输我的名字。”姜蓦赫又说。
鲜于鲭就输了个“先生”,然后加了星标,这样能够快速搜索到他。虽然,她联络簿里的人数也没超过10个人。
“如果遇到不方便的时候,就以还书为暗号。”
这样的做法,还真有点像电影里的谍战片。鲜于鲭心想着,但还是点点头:“好。”
两人方说到这,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表小姐,有你的电话。”是苏茶。
“来了。”
鲜于鲭应了声,转身要走,又回头,“以后,即使是在职责范围内,也请姜队长注意安全。”
“好。”
姜蓦赫目光复杂地看着鲜于鲭离开的背影,指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药瓶。
电话是南宫夫人打来的。
她询问了两句学校的事情,鲜于鲭没有提到那些小插曲,只说一切顺利。
通话临结束时,南宫夫人交代了句:“你大哥这周出差,周末估计还回不来。你到山庄里来一趟,你母亲这边需要再做抽血检查。”
虽然南宫家的人零度可进入休眠,但毕竟鲜于鲭母亲身上的毒还未解,为了以防身体发生变故,还是要定期抽血做一些检查。
鲜于鲭答应好后,南宫夫人就挂了电话。
容姨走了过来:“表小姐,我上午跟夫人提了昨晚发生的事。”
鲜于鲭也料到了:“没关系,这是你们的工作,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容姨笑笑:“表小姐能体谅就好。”
鲜于鲭上楼准备休息,苏茶跟了上去,查看了下阳台,还有门窗。
之后,踌躇着跟鲜于鲭说:“表小姐,今天小赵在收拾那个雨棚时,发现有点古怪。”
鲜于鲭疑惑:“怎么古怪?”
“上面原来就有避雷设施,但昨晚却还是发生意外了。我怀疑,有人暗中破坏。”
鲜于鲭一惊:“你确定?”
“姜队长没有跟您提起这事吗?他负责安保工作,小赵应该会跟他汇报。”
老陈和小赵是负责庭院工作的佣人,但他们某些方面也归姜蓦赫管辖,比如关于公馆里的安全设施维护。
苏茶虽然没有明说,但鲜于鲭也听得出来,她在暗指姜蓦赫有意隐瞒实情。
“这事先不声张,你跟白小姐说一下就好。”鲜于鲭如此说。
苏茶点点头,下楼了。
鲜于鲭拿起手机,望着联络簿上面的“先生”三个字,思绪有些乱。
她到底要不要询问一下姜蓦赫本人呢?
最后,鲜于鲭给二原发了个私信:“你能帮我查一下关于城北姜家的资料吗?”
二原是“乱炖组”里最年长的一个。虽然她只说自己是上班族,但有时候却对一些旁门的事情挺了解的。
上次荳荳的舅舅那件事,就是她提醒荳荳,让家人花钱去找城北一个中间人出面解决,才只被废一只手,没有丢掉性命。
鲜于鲭觉得她应该懂得不少,才想找她打听一下。
没多久,二原回了个“”的手势。
第二天,鲜于鲭去上课后,收到了二原的邮件。
虽然资料不是很详细,但至少了解到,城北姜家不是只简单地经营物流公司而已,他们还私底下接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而且,生意网遍布全球。
但究竟为什么姜家会让人如此忌讳,二原在资料最后以一句话总结:为钱推磨的鬼!
就是为了钱,他们什么生意都做,没有道德底线。
鲜于鲭不愿相信姜蓦赫也是那种人。但,哥哥曾说过,这世上有些人的真面目总是隐藏得很深。单凭几眼,难以看透。
“鲜于鲭!”
突然的一声,差点让鲜于鲭惊得把手上的手机给摔地上了。
她收神低头一看,白立尧就站在树下面,抬头仰望着自己。
“鲜于鲭,上面风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