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一次合照,是鲜于封被帝城城南医科大学推送到国外留学前,母子三人拍照留念的影像。
十九岁的鲜于封,身材瘦削高挑,长相不是特别俊朗,五官线条柔和、温文尔雅,眼里透着坚毅和睿智的光芒。
就是这样看着普通平凡的一个人,却是难得的医学天才,被选进了那个神秘的医学组织。
此后,就如白洛玫所说,鲜于封几乎就没再露过面。
听说,头半年还有和家人视频联系。后来就鲜少有他的消息。
对此,城南医科大学的负责人和推荐的教授,一直都说那是鲜于封个人的选择;学校只是推荐他出去留学,并履行当初的承诺而已。
“也就是说,现如今,除了那个医学组织,无人知道鲜于封真正的下落?”
面对的南宫遨疑问,白洛玫无奈地点点头:“那个医学组织隶属几个国家合力创建,内部保密工作十分严谨,几乎查不到里面的情况。
或许,现在还能有他消息的,也只有表小姐她们母女两人了。”
南宫遨指尖摩挲着手上的黑银戒指,若有所思:“从资料上看,鲜于封虽然天资聪颖、行事缜密,但他最大的软肋就是鲭鲭。
可是,鲭鲭这段时间回到南宫家这么大的事,却未见他出现……”
“您的意思是?”白洛玫迟疑地说出心中的想法,“鲜于封可能被限制自由了?”
南宫遨不置可否。
由于鲜于鲭前天晚上突然出现那个奇怪的症状,南宫遨觉得身为医学世家传人的鲜于封,肯定多少了解一些内幕。
所以,他才想要让白洛玫调查鲜于封的下落,希望能与他取得联系。
谁知道,一查到他出国后的事就受到了诸多阻力,根本无法继续追查下去。
南宫遨不关心鲜于封境况如何,他只担心鲜于鲭身上有其他变数。而她的变数就是南宫家的变数,南宫遨没办法不谨慎!
现在,查不到鲜于封,也只有看袁曼博士那边,是否能解开鲜于鲭病症的秘密。
与此同时,在大洋彼端的另一个国家Z国,鲜于封所效力的那个医学组织内部研究办公室里,几个年轻医生正在被人训斥。
“不要再搬任何借口,由于你们的失误,已经不止损失了两批样品了。如果是封在的话,根本不会出这样的差错!”
坐在桌案后面的一位年长的银发医生,直接将手中的资料,甩向那几个年轻医生身上。
其中一个矮个子的医生不服气地嘟囔:“封的天资再好有什么用,他不早叛变了嘛!”
“闭嘴!”银发医生顿时拍案而起,满面恼色,“封是不会叛变的!”
“安德烈医生,您说封不会叛变,那他私自带走K国送来的样品是事实啊!”矮个子医生忍不住呛声道,“而且,至今也未曾回来,连他的母国都不知道他的下落。这又如何说?”
“你……”安德烈医生气结语塞。
底下几个医生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安德烈医生就是偏爱封!”
“可不是,都已经是事实,他还一直替封跟上级说情。”
“安德烈医生是惜才……”
“得了吧!还不是因为封掌握了我们都无法破译的机密!”
“他到底掌握了什么机密啊?”
“鬼才晓得!”
……
安德烈医生尽管不愿见到有人诋毁自己的爱徒,可怎奈有些事连自己也不知情,想为他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罢了罢了,你们自己不思进取,只想要享受别人的研究成果,那是你们的事!”
银发医生感叹,“别怪我偏袒!等上级下来追责的时候,你们就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无情和残酷!”
感慨完,银发医生便从桌案上抓起自己的文件夹,离开了办公室,留那几个年轻医生面面相觑。
所以,这次样品损失的责任该由谁来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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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个晚上,鲜于鲭都没睡好觉。
到第三个早晨,就看见遨大少爷坐在餐桌旁等着她。
这几天晚上,南宫遨都有回来,并未听见她房间有什么动静,却听容姨说她这几天早起都精神不佳,所以今天特地留下来等她。
瞧她一脸憔悴的模样,眼底还有明显的黑眼圈,就问:“怎么回事?”
容姨待在厨房里避着,鲜于鲭垂着微微通红的眼眸,小声地说:“我怕又出现之前的状况,就定了闹钟……”
“……”南宫遨一时无语。
明明就看着柔弱的一个丫头,却又要强很!换作别的女孩,这时候不是应该跟家人撒娇求助吗?
南宫遨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随后说:“你这法子治标不治本,指不定还会适得其反。以后,不要再这样折腾自己了!”
鲜于鲭也知道这个办法解决不了问题,但她实在想不到更好的主意了。
“今天请假,跟我再去一趟科研部。”
听到遨大少爷这话,鲜于鲭只能乖乖地应好。
这次,南宫遨没让崔浩开车过来,而是让姜蓦赫送他们。
到了科研部,袁曼又试着给鲜于鲭催眠治疗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而且,这次她自己都险些出不来了。还是助理在外面等到时间超过了,进去查看时,才让她从幻境里解脱。
而鲜于鲭却进入了深度睡眠,一直昏睡不醒。
南宫遨望着鲜于鲭惶然不安的睡容,眉头紧锁:“现在不能治愈,难道连缓解的办法也没有?”
袁曼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颇为无奈地说:“要么关着她,要么找个人看着她吧。”
她自己掌控不了自己的精神状态,别人又干预不了,放任她独自一人就等于放一个定时炸弹在外面,随时可能陷入幻觉出不来发生意外,或者无意识地催眠别人就更糟糕了。
“……”南宫遨面露纠结。
把鲜于鲭关起来,显然是最下策。可要找个人照看她,谁最合适呢?
“呵,这个丫头到底是你什么人啊?”袁曼还是按耐不住一颗八卦的心,“我怎么瞧着,你很心疼她。难道,你准备把你那个病娇公主替换了?”
“韵儿不是病娇!”南宫遨不悦地反驳。
“哈,抱歉,我本国语言不太好。”袁曼道歉得很没诚意,“那我再重新问一次,你喜欢这个丫头吗?”
“她是我妹妹。”
“What?你不是独子吗?”
可别是那种私生女的戏码!袁曼自己脑补。
“是远房表妹。”遨大少爷难得这么有耐性回答她。
袁曼花了几秒钟消化了一下,明白了:“远房表妹不是近亲,那就可以谈恋爱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