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戚荣送的武装越野车,尽管路还有遇到一点阻挠,但阿戚他们最后顺利地回到帝城。
依着指令,阿戚他们将人带去了山庄,南宫夫人和南宫遨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一见到真正的掌权人,南宫鹤和南宫鹏之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怂!
两兄弟也没敢跟南宫夫人求饶,就对着南宫遨谄媚讨好:“遨大少爷,都怪我们兄弟俩一时利欲熏心,受外面那些家伙的蛊惑,才犯浑做了那些不该做的事。
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
南宫遨还没开口,南宫夫人就起身朝他们两兄弟走过去。
南宫鹏吓得躲到自己哥哥的身后。不怪他怂啊,这个老女人的手段贼很!
从小老爷子就没少在他们面前提起当年的旧事,说南宫夫人是如何把另外几个伯公大卸八块的。
南宫鹤胆子大一些,但南宫夫人一走到跟前,他也忍不住腿脚打颤。因为,没几个受得住南宫夫人身散发出来的寒气。
“姨奶……奶,您手下留情,我爷爷可就只有我们俩孙子而已了。”南宫鹤哆哆嗦嗦地讨饶。
他不提他爷爷还好,一提南宫夫人身的寒气就更甚:“南宫明那老家伙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我还没进墓地呢,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让你们这两个孙子来篡位!”
“没有、没有!”南宫鹤赶紧否认,“我们哪敢篡位!就是受人蒙蔽,受人蛊惑而已……”
“对对对!”南宫鹏也跟着附和,“爷爷一直警告我们,跟你们抢位置,那就是自寻死路!”
这话南宫明确实提醒过他们两兄弟。不过提醒归提醒,却也没有真的出来阻止过。
任谁有掌权的机会,哪个不想搏一搏!
“呵!”南宫夫人轻笑一声,“我那个堂弟向来最识时务,对你们的教导肯定也不会太差。”
南宫鹤和南宫鹏互相对看一眼,他们这样算不算躲过一劫了?
“不过……”南宫夫人蓝色眼眸里的光芒渐渐凝聚,语气也愈加冰冷,“人年纪大了,就难免会老糊涂一糊涂了,就不记得清醒时做的承诺一旦背弃承诺了,也就离死不远了!”
她每说一句,南宫鹤兄弟俩身的寒意就加重一分。等话音结束时,两人已变成了两具冰雕。
一旁的南宫遨至始至终都未发一言。
就他们两兄弟的所作所为,只抓他们,没有祸及家人,已经算是仁慈了。即使都是流着南宫家血脉的一家人,可他们也得给莫家一个交代!
等阿戚等人把两座“冰雕”抬下去后,南宫夫人又再次提醒南宫遨:“子聿啊,你再这样犹豫不决,你这位置就坐不稳了!”
南宫遨面色沉郁:“祖母,当年鲭鲭家的血案,七舅公也有参与吗?”
南宫夫人眼神闪了闪:“当年的事时隔太远,很多人和事,都已经物是人非了。不管怎样,他也没几年活头了,就这样吧。”
南宫遨明白,这事远比最初南宫夫人告诉他的,要复杂得多。
他希望,真相不是自己所猜想的那样!
苏茶送到天使科研部的清单,果真查到了某些禁药成分。
这事,崔浩得知后,就立刻报给了南宫遨。
南宫遨也没打算客气,先是给肖成裕知会了一声,就报案并把证据呈交给警察局了。
肖成裕怎么也料不到,自己的大女儿竟然处心积虑地算计自己的二女儿。
他首先联想到的,这事肯定和姚敏脱不了干系,就急匆匆地从公司回来质问姚敏。
哪成想,一回到家,姚敏和肖芷盈早已经带着行李跑出国了。
南宫遨预料到肖芷盈不会乖乖等警察门的,但他也没拦着。
只要这事立案了,肖芷盈就不敢再回国。毕竟,她是肖芷韵的姐姐,一旦闹大的话,对肖芷韵也会有影响。
而以肖芷韵的个性,也不忍心自己的亲人真的经受牢狱之灾。把姚敏和肖芷盈赶出肖家,让肖芷韵不再有家回不得就行。
肖成裕现在也知道了姚敏和肖芷盈的真面目,对肖芷韵是万般愧疚。他一再地跟南宫遨保证,今后绝对会好好照顾肖芷韵,不会再让姚敏两母女回肖家了。
肖芷韵要回去,花小脆和苏茶是高兴的。
反倒是鲜于鲭有些舍不得:“芷韵姐,你回肖家去了,那谁来帮我补习功课呀?”
肖芷韵笑了。以鲜于鲭的聪明才智,哪里需要她帮忙补习,她们两个专业又不相同。鲜于鲭这么说,只不过是希望她能住一起做伴而已。
可是南宫夫人那边肯定不会这样放任她一直住下去的。肖芷韵知道,南宫遨为了她,要承受多少压力。
“我回家了,你也该去课。不然,缺课时间太长,你课程就赶不了。”
肖芷韵因为身体因素,早已经办理了休学。她以为鲜于鲭出院了没去学校,是被自己耽误的。
其实鲜于鲭只是因为事情还未解决完,南宫遨才没批准她去学校。
当天晚,肖成裕就把肖芷韵接走了。
时间太晚,鲜于鲭就没搬回二楼住。
洗漱后,她就让苏茶和花小脆回去休息了,自己则坐在床拿书翻着。
快半个小时,书里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手机倒是拿起来查看了好几次。
这几天,姜蓦赫都会在午夜前发给她一个“安”字,可今晚手机却安安静静的。
难道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正想着,阳台外面突然传来几声猫叫。
鲜于鲭疑惑地起身。小蓝猫这几天都放在姜蓦赫房里,怎么会自己跑来了?
她一拉开阳台的门,小蓝猫“唰”一下窜进房里,冷风跟着灌了进来。
鲜于鲭没有立刻关门,呆呆地望着阳台外面那道黑色的身影。
姜蓦赫原本是想来看她一眼就下去的,可身体比脑袋反应快一步地前,堵在阳台门口,为鲜于鲭挡住初冬的寒风。
蓦地高大的身影立在面前,鲜于鲭从失神中清醒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问。
“刚回来。”姜蓦赫低头看着她。
她就站在阳台门内,只在自己一步之遥,灵动的眼眸秋波流转,清新的发香充斥在鼻息之间,实在令人舍不得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