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蓦赫看着他那双一蓝一绿的眼眸,微微蹙眉:“这是你的招牌形象?”
“哈!”少年笑了一下,“客户不满意吗?那我可以换一个。”
易容而已,小意思!
姜蓦赫也不跟他废话:“这次的单子,会有危险。”
少年耸耸肩:“钱够就行!”
做他们这行的,哪会没有危险?危险越大,价钱越高嘛!
“我不喜欢中途反水。”
姜蓦赫手指轻轻一弹,一条细线飞过少年的耳垂,上面的钻石耳钉应声碎裂。
少年背后一阵寒凉,嘴角笑容有些僵硬:“怎么会,我胡嘤嘤最讲信用了!”
姜蓦赫问:“你跟胡家什么关系?”
少年咧把残破的耳钉摘下来,丢进面前的咖啡杯里,自嘲道:“算起来,有点血缘关系。不过……我是残次品!”
异类不分血缘深与浅,只看能力强与弱。特异能力太差的人,就会被家族认定为“残次品”,一般不计入家族族谱。
“可是,我的业务能力很强的,保证让客户您满意!”少年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
姜蓦赫对他也不是没调查过,就提醒道:“别暴露你的身份。”
“您放心!”少年信誓旦旦地保证。
等他看了姜蓦赫发给他的资料时,才明白为什么姜蓦赫会找上他了。
“闲鱼儿?”少年瞪大了眼睛。
随后,瞅着姜蓦赫手上的那副手套,恍然大悟:“你就是闲鱼儿的那个欧巴哥哥啊?!”
姜蓦赫:“……”
中午,鲜于鲭、白立尧和翟嫣儿三个人一起吃过午饭后,正坐在小树林里一起闲聊。
白立尧平时不怎么爱说话,可一讲起自己的研究项目,就滔滔不绝。
以前,翟嫣儿也会在旁边插嘴几句,今天反倒是安安静静的。
鲜于鲭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问她:“嫣儿,你有什么心事吗?”
翟嫣儿怏怏不乐地说:“我小妈回来了!”
之前,鲜于鲭他们就听她说过她那个小妈特别作,和他们兄妹俩关系不怎么好。
白立尧劝道:“你少理她。”
翟嫣儿叹了口气:“你没见过她,不知道她有多烦人!我哥哥这几天都不爱回家了。”
鲜于鲭想象不到,连翟牧礼那样叱咤商场的大佬也畏惧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嗐,不说她了。”翟嫣儿挥挥手,“鲭鲭,听说明天你们历史系要进学院的博物馆参观学习,是真的吗?”
黎央学院的历史博物馆,是国历史资料最齐全的博物馆,而且还加了很多高科技设备。
即使不是历史系的学生,都想去见识一下。但学院的规定就是,非历史系学生,无法进入。
鲜于鲭也很期待:“嗯。但是不能带手机进去,只能口述给你们听。”
里面有一些是珍贵的历史文献,所以,禁止带一切电子产品进入。
白立尧觉得有点遗憾:“真是可惜!早知道,我就去报历史系的旁听课。”
三人聊得正欢,附近却传来一阵喧闹。
翟嫣儿撇了撇嘴:“又来了!”
最近学院里来了一些别国的交流生。其中有一个是z国的金发大帅哥,一来就受到了女学生们的追捧,一点不亚于南宫律当初在学校时的热烈程度。
现在无论他走到什么地方,都有好几个迷妹们跟随。翟嫣儿最不喜欢这种爱招摇的人了!
鲜于鲭听声音越来越近,就说:“我们散了吧,后天再聚。”
说完,白立尧和翟嫣儿往天文系院走去,鲜于鲭也绕路回历史系院。
刚出小树林,就看到一个金发少年拿着一张地图,茫然地站在岔路口,手指过来又指过去,嘴里还碎碎念着。
看样子,应该是迷路了。
鲜于鲭站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帮忙。她外语很蹩脚,没勇气上去丢人现眼!
这时,那个少年转身瞧见了她,顿时朝她快步走了过去。
“闲……仙女同学,请问历史学院往哪里走?”胡嘤嘤差点就说溜嘴了。
鲜于鲭见他明明是外国人的模样,可国语却讲得这么流利,不由得感到奇怪:“你不是z国的交流生?”
胡嘤嘤咧嘴笑道:“我是。不过,我妈妈是国人,所以我会讲本国语言。”
鲜于鲭了然了,又问:“既然你懂本国语言,怎么看不懂路标和地图?”
胡嘤嘤汗颜:“我方向感不太好……”
他是路痴!
好吧,虽然早上姜蓦赫有提醒鲜于鲭,最近要提防陌生人,但这个同学看着似乎没什么杀伤力,应该没事吧?
鲜于鲭斟酌了下,跟他说:“你想去历史系?我就是历史系的学生,我带你去吧。”
“啊,太感谢了!”胡嘤嘤道谢完,就热情地自我介绍起来,“我叫胡影,是大一生,仙女同学,你的芳名怎么称呼?”
“鲜于鲭。”
“呃……国有鲜这个姓吗?”
“鲜于,复姓。”
“哦,原来如此!”
下午,阿久又回来了。
回去被自己的哥哥训了一顿后,这次,她身上的刺倒是收了不少。
阿戚也跟姜蓦赫说好话:“苍宇,阿久是不懂事了些,但在大事上她绝对不会含糊的。再给她个机会吧?”
姜蓦赫只看着阿久说:“不尊重自己的雇主,工作也不可能做好。”
阿久不服气:“我能做好!”
“希望你记得自己的话。”
姜蓦赫最后警告她一次,去接鲜于鲭了。
阿戚小声地提醒阿久:“记着,不管你觉得表小姐怎样,她现在是老板最看重的人,我们就得保护好她。”
阿久嘟囔着应道:“知道了。”
在她回去帝泓大厦时,白洛玫跟她说得更直白:“不服从的手下,留着也没用处!”
以前,因为她是女孩子,又有自己的哥哥照应着,所以才会让她任性到忘了自己的身份。
通过这件事,她也明白了,他们的工作是不能参杂个人喜恶的。
等鲜于鲭回来后,阿久在阿戚的监督下,跟她认了错:“抱歉,小姐,之前我不应该对您说那些难听的话。请你大人有大量,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苏茶在一旁暗自撇嘴。这些话,听着明显就是背下来的!
鲜于鲭也知道,以阿久倔强的个性,怎么可能主动跟人认错。
但她也不想揪住不放,就说:“没关系,换作我是你,我也会不服气。不如,我们来比试一下吧?”
“什么?!”阿久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