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日宴会的前一周,胡六爷的狐姬会馆来了一个客人。
吴洲把人领进来,躺在贵妃椅的胡六爷不由得坐起来,两眼直放精光,又惊又喜:“是你?!”
自从次见过姜蓦赫一面后,胡六爷就四处打听他的消息。可除了知道他是南宫遨的手下,其他资料都查无所获。
胡家和姜家向来不大合,又是自己的私密事,胡六爷也不愿意去找他们帮忙。
就这样盼啊盼啊,没想到,今天他却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叫胡六爷怎么不惊喜!
可等他邪魅一勾唇,胡六爷瞬间就垮脸了:“江宴,你可真没意思!”
“呵呵呵……”江宴低笑着,“我费了很大的劲才化成他的样子,来解你的相思之苦,你都不感激我吗?”
胡六爷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你只模仿了他的外貌,一点都没有他威猛凌厉的气势,就是个失败的作品!”
江宴摊摊手:“没办法,他之前很少在人前露脸,关于他的资料也不多,很难抓到他的神韵。”
“那就别模仿他,简直破坏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胡六爷懒洋洋地躺回贵妃椅,没好气地说,“你这次过来,有何贵干?”
江宴慢悠悠地坐下来:“想和你做个交易。”
“没兴趣!”胡六爷直接拒绝,“吴洲,送客!”
江宴:“……”
他这次模仿错人了,胡六爷看他这样顶着姜蓦赫的外表,却举止散漫轻浮,看着极为不顺眼。
想他胡六爷虽然自己荒淫好色,却偏偏喜欢那些看起来又刚又纯的直男。像江宴这样油腻的,实在瞧不!
吴洲刚走过来要请人,江宴说了一句:“事成之后,人归你!”
胡六爷抬手,吴洲自行退到一旁。
“你确定能成功?”胡六爷眯眼盯着江宴。
江宴给了他一个电力十足的媚眼:“只要有你胡家的那味狐媚香,就能事半功倍!”
胡六爷赶紧扶住额头。
江宴时常模仿性感女人,或者魅力帅哥,抛媚眼是他最擅长的本事。
可胡六爷却觉得太辣眼睛:“你,立刻恢复原貌,要么就化成别人的样子。不准再毁坏他的形象了!”
江宴失笑:“我以前模仿殷朝,你也没这么讨厌过啊!”
胡六爷脸色一沉:“别跟我提那个面瘫男!”
江宴:“……”
好吧,面瘫男殷朝已经失宠了!
诺大的南宫山庄,安保系统一瘫痪,外面的人进来就犹如入无人之境一样,轻而易举。
殷朝带着几个手下,来到前院宴会大厅。看到那些人宾客和安保人员,都已经各自陷入迷乱的情境,除了几个重要人物不在场。
其中一个手下问:“六爷要的货怎么不在?”
此人正是胡冰的前男友,潮哥江潮。次,他也见过姜蓦赫,所以,胡六爷派他来收“货”。
殷朝冷冷地瞥了一眼这个和自己名字相近的男人,没有回应。
他只执行自己的任务,至于江宴答应了胡狄什么条件,他才不管!
殷朝知道以南宫遨和姜蓦赫的本事,想用狐媚香制服他们不太现实。
他在宴会大厅扫视一遍后,找到内应留下的记号,往后院过去。
江潮和几个手下也紧跟其后。
二楼的窗户旁,白洛玫在瞧见那伙人后,对胡嘤嘤交代说:“人交给你,我过去看看。”
胡嘤嘤提醒她:“殷朝他不是一般人,你可要小心。尤其是他的拳头和速度,听说,姜家排行老三的姜穹都打不过他!”
白洛玫瞅着胡嘤嘤:“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胡嘤嘤咧嘴一笑:“混这碗饭的嘛!”
白洛玫轻笑:“没有后话了?”
胡嘤嘤笑得更贼了:“有。但是得加价!”
姜蓦赫只委托他保护闲鱼儿,可没付打听费!
白洛玫伸出玉手,五指一张开,几根银针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胡嘤嘤小嘴一撅:“他对猫过敏!”
“谢啦!”
白洛玫拍拍胡嘤嘤的肩膀,身手利落地从窗户跳了下去了。
嘤嘤嘤,这个女银好坏!
胡嘤嘤刚刚在心里吐槽完,一转身,“艾玛呀!”
胡嘤嘤捂着被吓坏的小心脏,看着已经醒来坐着的鲜于鲭,拍拍小胸脯:“闲鱼儿,不带你这么悄咪咪吓人的!”
鲜于鲭眼睛盯着他:“你叫我什么?”
胡嘤嘤囧:一时嘴快,说漏了……
殷朝素来都是独自行动,他很快把江潮几个甩了,迅速进入后院。
只见南宫遨的几个手下正在围攻姜蓦赫,而南宫律和顾超俩兄弟直愣愣地站在穆梓心旁边。
南宫遨寒着脸,站在对面不远处,身后是易容成谷子筠的江宴,被阿戚手中的匕首抵着脖子的颈动脉。
双方形势胶着、胜负未分,穆梓心一直在等殷朝的到来。
殷朝次见识过姜蓦赫的身手,觉得他和自己不相下,一直都想跟他来一次正面对决。
他对穆梓心说:“我来。”
穆梓心立刻喊口令,让阿泗、阿厉和阿久等人全都退到一旁。
姜蓦赫也停下动作。不过,此时他身负伤不少因为他不敢真的对阿泗他们几个动手,只防守而已。
殷朝不是异类,但他的师父是正玄门的前掌门,武艺十分了得。
他擅长以“快”致胜。然而,他最厉害的地方,却是他的钢铁拳头!
正玄门的成员,前身都只是普通人。他们要想和异类对战,就不得不另辟蹊径。
殷朝早年为了进阶为正玄门的精英,刻意让正玄门的医学怪才隆邑,将他的两只手更换成一种类似钢铁的材质。
为此,他承受了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也因此成为了正玄门的精英骨干。
前年,他曾经和姜家排行老三的姜穹交手,把对方的左手给打废了。从此,他在正玄门的地位又升了不少。
这次,现任掌门派他和江宴、穆梓心过来,就是要狠狠打击一次南宫家,不仅报之前据点被端的仇,更是要让帝都的异类们对他们正玄门,重新忌惮畏惧起来。
可是,眼前这个家伙,是完成任务的最大阻碍!
“正玄门,殷朝。”殷朝先自报家门,“请问阁下是?”
姜蓦赫面无表情地把残破的袖子扯下,回了句:“一个将死的人,不用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