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茶见劝不过,只好退一步说:“那小姐先到沙发上眯一下,有事我叫你?”
鲜于鲭折腾一晚上,也是精力不足了:“好。”
鲜于鲭两天没在学校出现,关于之前她和李道贤的传闻,渐渐平息了下去。
李道贤见罗莉娜那个办法没有用,就打算自己想办法解决。
他找到了负责布景的同学郭良,直接跟他说:“这周彩排,我需要你一些帮助。”
郭良也是音乐系的,他一直想进李道贤的乐队,所以很爽快地说:“行,你尽管说。”
李道贤把一个纸包递给他。
郭良要拆开看,被李道贤一把按住:“到时候,把它掺进那堆花瓣里就可以。”
彩排时候,有一个场景是女主在花瓣雨里等候男主。
“这、这是”郭良有点心慌。
李道贤咧嘴笑了一下:“别担心,只不过是一点痒痒粉而已。”
“”
郭良此刻觉得手里的纸包,像烫手山芋一样。
对于李道贤和鲜于鲭的事情,他也有听说一些,没想到他们两个的矛盾竟然这么深了吗?
“放心吧,这件事查不到你头上。”李道贤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堆花瓣只是租来的而已,有问题也是出租方的责任。”
“话是这么说”郭良还是很担心。
人家鲜于同学是个女孩子,这痒痒粉弄到身上,那会不会毁容啊?
“听说,你想进我们乐队?”李道贤把手搭到郭良的肩膀上,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郭良咬咬牙,把纸包塞进口袋里。
算了,反正到时候及时去校医室洗洗就没事了。
看郭良被说服了,李道贤便带着他一起去了练歌房。
等两人走远,一道身影才从暗处里走出来,嘴角啐道:“李道贤,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鲜于封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一睁开眼,就听到一声咋呼:“小姐、小姐,醒了、醒了!”
鲜于封只觉得脑子被吵得嗡嗡直响,眉头紧皱。
“嘘!”鲜于鲭示意花小脆音量减弱一点。
花小脆忙捂住嘴巴,不敢乱叫了。
鲜于鲭走到病床边,看着鲜于封,脸上满是关切:“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头晕”鲜于封显然还没从药效里完全清醒过来。
花小脆听到鲜于封沙哑的声音,禁不住同情心泛滥起来。
唉,小姐的哥哥好可怜!不仅疾病缠身,瘦得没个人样,连嗓子也是废的。
“我让高医生过来看看。”
鲜于鲭想按护士铃,鲜于封阻止她:“不用,只是有点晕而已,一会儿就没事了。”
鲜于封自己也是医生,他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
“那你要不要喝点水?”
“嗯。”
鲜于鲭让护工帮着,把鲜于封的病床稍微调高一些。
花小脆赶紧帮忙倒水,还要伺候鲜于封喝水。
“我来。”鲜于鲭接过水杯,小心翼翼地把水喂到鲜于封的嘴里。
喂好了水,她又问:“哥,你要不要吃点粥?妈中午特地给你熬的。”
鲜于封其实没胃口,但看她一脸期盼,就点了点头。
于是,鲜于鲭又慢慢地给鲜于封喂起粥来。
花小脆在一边看着很是感动:“小姐,你们兄妹俩的感情可真好!不像我弟,只会跟我吵架。
现在给我打电话,除了挖苦我什么时候被解雇,从来都不关心我两句”
护工听了,忍不住捂嘴笑。
“咳咳咳”
鲜于封也不知道是被逗笑,还是被呛到了,开始咳嗽起来。
鲜于鲭连忙把碗放下,轻轻为他拍起背来。
花小脆也过去帮忙拍,嘴里道歉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逗你的!”
鲜于封一边咳嗽着,一边抬手制止她:“没事,你不用”
花小脆尴尬地收回手。
鲜于封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鲜于鲭见他咳得有点喘,也没再继续喂粥了,扶着他躺下休息。
随后,要去唤醒在午休的宁文燕。
鲜于封握着她的手,说:“鲭鲭,陪我说说话。”
“好。”鲜于鲭坐下。
护工很有眼力见地退出去,花小脆却还傻愣愣得杵着。
鲜于封眼睛瞄向她,花小脆才反应过来:“小姐,我出去外面走走,你有事再喊我。”
“嗯。”
等房里剩下两兄妹后,鲜于鲭才红着眼说:“哥,这几年你受苦了。”
鲜于封微微扯了下苍白的唇角:“已经都过去了,我不是回来了吗?”
“嗯”鲜于鲭还是觉得心酸。
当初哥哥是为了自己的病,想要去国外学更尖端的技术,才会被那个塔泽拉医学组织给看中招募进去。
原本以为那个医学组织是几个大国共同创建的,做的研究都是有利于人类的事情。
哪里知道他们竟然会为了医学研究,而控制哥哥的人身自由,还让哥哥遭受这样的伤害。
鲜于封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指,帮她擦掉脸上的眼泪,安慰她说:“没事,等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过来了。”
他嘴上说的很轻巧,实际上,姜蓦赫跟她说过,生化武器带来的伤害,有的终其一生都没办法恢复。
姜蓦赫那时候也受过重伤,虽然是异类却能够安然无恙地存活下来。可见,他曾经在哪里被治疗过了。
后来,他又被送去国医疗队,由他们带着回到国内。
想到姜蓦赫,鲜于鲭想问鲜于封,又怕刺激到他,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没想到,鲜于封倒先提起来了:“鲭鲭,你和苍宇是怎么认识的?”
鲜于鲭说:“他是南宫家的警卫队长,遨大少爷让他负责我的安全。”
这是比较官方的回答。鲜于鲭怕直接说他们现在是男女朋友,还不知道哥哥会做出什么反应。
鲜于封冷嗤一声:“南宫家竟然会收留他?真是不怕给自己招惹祸患!”
鲜于鲭刚想为姜蓦赫辩解,又忍住了,从侧面试探:“哥,你说姜先生已经死了,还说他是塔泽拉的人,是什么意思?”
鲜于封目光转沉:“他和他的战友,曾经作为实验品被抓进了实验基地。后来我逃出来时,顺便救了他们。
谁知道,他已经被植入了控制芯片,在生化之战爆发时,我和他的战友都被他带去了前线的轰炸区。
我们受到了攻击,死的死、伤的伤,他却独自存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