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肖芷韵开口了:“子聿,这事和鲭鲭无关,你不要迁怒她。”
这话说得好像是她在委曲求全一样。
南宫遨身上寒气愈加迫人,语气冰冷地对鲜于鲭说:“有错就得承担!既然你想替她受过,那就跟她一起离开公馆。”
容姨急忙阻止:“大少爷,您不能这么做啊!如果被夫人知道了”
但南宫遨明显听不进去:“祖母那边我自会跟她交代。你给老杨那边打电话,跟他知会一声,让他把地方整理出来。”
“大少爷”容姨没想到南宫遨会这么决绝。
还想再劝,南宫遨已经抱起肖芷韵上楼了。
容姨转而想劝鲜于鲭,鲜于鲭却反过来安慰她:“容姨,你不用再为我说话。反正,早晚我都要离开公馆。”
“可是,您这样离开”容姨眼圈有些泛红。
自己离开和被赶出去,这两个可是天差地别!到时候,南宫夫人知道了,还不晓得又要怎么大发雷霆。
鲜于鲭不再多说什么,拉着花小脆走出别墅苏茶也紧随其后。
外面,姜蓦赫正坐在车上等着她。
三人上车后,姜蓦赫把车开出了公馆。
好一会儿,花小脆才喏喏地跟鲜于鲭道歉:“对不起,小姐,都是我的错!”
如果她没那么冲动,小姐就不会被赶出公馆了!
鲜于鲭叹了口气:“不怪你。这事迟早会发生,只是我和大哥让它提前了而已。”
“嗯?”花小脆有点懵。
苏茶倒是一早就看明白:“你以为大少爷是真的要赶小姐出去呀?”
“难道不是吗?”花小脆还是愣愣的。
苏茶轻点了一下她的脑门:“就你,老是傻乎乎的!大少爷平时对小姐那么好,怎么可能因为你就赶她出去?”
花小脆吸吸鼻子,一副要哭的样子:“可、可大少爷他刚才那么凶,还”
还对她动手了!现在花小脆回想之前那一幕,才觉得后怕。
鲜于鲭转头对姜蓦赫说:“姜先生,是你叫大哥回来的吗?”
姜蓦赫“嗯了声:“那个女人的事,只有他能处理。”
虽然姜蓦赫这两天没在公馆,但从小高那边,多少也了解点情况。
一个方医师,不大可能有那个胆子敢惹鲜于鲭。无非是肖芷韵借她的手,故意刁难而已。
可肖芷韵是南宫遨的心头肉,无论她犯什么错,南宫遨都不忍心指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鲜于鲭调出去。
鲜于鲭从南宫遨对花小脆出手,就觉察出他的意图了。不然,以南宫遨的本事,哪可能让花小脆逃过一劫。
只是,肖芷韵变得越来越敏感多疑。以后,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情。
姜蓦赫看出她的心思,劝慰她:“有些事,不是我们所能够控制的,就由它去吧。”
“嗯。”
虽然如此,鲜于鲭心里还是免不了替南宫遨难受。
现在,他才是最发愁的那个人吧!
鲜于鲭放学,姜蓦赫把她接去南宫家另一处别墅。
虽然离着黎央学院有点距离,地方也没有公馆大,但房间还是不少。
白天的时候,苏茶和姜蓦赫已经把该搬的东西都搬过来,并且整理好了。
别墅楼下两层是楼中楼,苏茶和花小脆住最下面一层,姜蓦赫住第二层,鲜于鲭单独住第三层。
这边没有安保人员,只有一个看门的老杨住在门卫室。
姜蓦赫让陆原原也暂时搬过来,以便于他不在的时候,可以多一个人保护鲜于鲭。
如此安排下来,整个别墅倒是挺热闹的。
花小脆见到陆原原那辆帅气的重型机车,眼睛都要凸出来了:“原原姐,你的车好酷啊!能不能教我骑一下?”
陆原原很爽快地甩了下马尾:“可以啊!”
“啊啊啊啊,真的?”
瞧花小脆激动的样子,苏茶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小脆,你觉得以你那个身高,脚够得着地吗?”
花小脆垮脸:“”
身高是她的硬伤!
陆原原拍了拍花小脆的肩膀:“没事,以后你可以定制一辆符合你身高的改装车。”
花小脆顿时又重新燃起了斗志:“好,我要好好工作,努力存钱!”
几个女孩在楼下叽叽喳喳地谈天说地,鲜于鲭和姜蓦赫已经在三楼转了一圈。上面是她的卧室、衣帽间和书房,还有一个小客厅。
而再上去,最后一层竟然是一个射击训练室。
鲜于鲭很是惊喜:“这个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姜蓦赫眉眼弯了弯:“喜欢吗?”
“嗯!”鲜于鲭用力地点点头。
随即,又问:“你早就知道大哥要让我搬过来?”
这个射击训练室,不可能一天之内就完工的。
姜蓦赫回答:“是我跟他提出,让你跟我搬出来。”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女朋友,应该住我这里。”
鲜于鲭怔了下:“你不会把这套别墅买下来了吧?”
姜蓦赫没回答,但他从眼里的光亮,鲜于鲭就猜出答案了。
“既然你买了这套别墅,那怎么好意思让我住主房。”鲜于鲭心里很过意不去。
姜蓦赫把她揽到怀里,在她耳边轻语:“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住主房”
鲜于鲭小脸唰一下,直接红到耳根:“不行,这样二原她们会会”
会笑话他们的!
“呵!”姜蓦赫忽然低笑了一声。
鲜于鲭反应过来他是在逗自己,羞赧地捶了他一下:“你欺负我!”
小小的粉拳下手很轻,生怕打疼他的伤口。
姜蓦赫将她小手抓住,放在自己的心口上,随即低头衔住她的樱唇,由轻柔慢捻到渐渐加重。
手心底下咚咚作响的心跳,告诉鲜于鲭,此刻他有多心动。
“小姐,该吃晚饭啦!”
楼下传来花小脆的叫喊,惊醒了他们两人。
姜蓦赫抱着鲜于鲭,让彼此的情绪慢慢缓下来。
就这样的情况,他怎么可能和她住在一间房里?他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在什么时候,克制不住做出越线的事情。
而现在宁文燕和鲜于封对自己还心存芥蒂,他又怎么可能敢动鲜于鲭呢!
看到姜蓦赫和鲜于鲭一起从楼上下来,陆原原在鲜于鲭略微红肿的唇上扫几眼,对着姜蓦赫啧啧调侃。
“表哥,闲鱼儿还没大学毕业哈,你可别让她带球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