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芷回到了家时,聂母还没有回来,
桌上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她放下包,瞥了眼厨房的方向,
“阿姨,”
没有人回应,走到餐桌边,这才看到桌上贴的便利贴,看完了上面的内容,原来是回家去了,聂芷扔掉便利贴,转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水,
夏季的天气只要出了空调房,在外间慢走一圈,身上就是汗水,黏糊糊的格外难受,S市往年的天气,并不热,也不知道今年怎么这么炎热,一口冰凉的水下肚之后,聂芷感觉终于活了过来,
不知道聂母什么时候才回来,聂芷慢吞吞的上楼,拿上衣服去洗澡了,
夏季的晚上蝉鸣声络绎不绝,城市里近几年很少能听到蝉鸣的声音了,相比较白天的人们脸上的麻木,夜晚正是人们白天心中压抑的困兽释放出牢笼的时候,市区的灯红酒绿,照耀着人们脸上的疯狂,
周图看了一眼舞池中央摇臂挥臀的男人女人一眼,看着身边与酒吧气氛格外不同的秦衍,啧了一声,喝了一口酒,
他道:“阿衍,你怎么怎么淡定,一点都不像是回来酒吧玩的人,”
两人坐在酒吧的角落,五彩斑斓的灯光偶尔会照耀过来,秦衍长得一张禁欲的脸在酒吧格外的吸引人的注意,这不前方向着他们的方向又走来一个人,
秦衍收回看向门口的方向的视线,他道:“我们不是来玩的,”
周图又喝了口酒,心想我也知道不是来玩的,“既然来了这里,好歹也要装的像一点啊,”
今天两人是来执行任务的,据匿名报警,说这件酒吧有人**吸毒,两人不是禁毒大队的,不过是禁毒大队的人打电话给宋阳平,宋阳平打电话来,叫两人来帮忙而已,
从中午两人就守在酒吧不远的地方盯着人,好不容易天黑了酒吧开始营业,两人终于走进来了,
周图仰坐在沙发上,边喝着酒,其实哪里是酒,不过就是普通的水而已,两人说话间,女人已经走进来,
她笑意盈盈的看了周图一眼,走到了秦衍的边上坐下,穿着露肩的短袖衣,和大腿根的短裤,笔直修长的双腿叠加坐着,穿着高跟鞋的脚摩擦着秦衍的裤腿,
周图在一边看着眼中充满着笑意,不怀好意的笑,没有坑声,他倒要看看,平时像个和尚别人碰一下都要洗手的人,这下子要怎么办,他仰靠在一边看好戏,
人一坐下,那股刺鼻的香水味就传进秦衍的鼻间,不自觉的皱着眉,不动声色的坐离女人远了一点,
那女人以为是给她让座,眼中划过一抹喜悦,她来酒吧这么多次了,还没看到过如此极品的男人,她刚才在吧台,灯光不经意的照到这里,这男人不仅长相,是她的菜,就连身材也格外的合她口味,
女人又坐近了秦衍,手上拿着一杯红色的酒,摇摇晃晃,晶莹剔透的酒杯搭配颜色艳丽的液体,格外的诱惑,
女人道:“帅哥,一个人,要不要请你喝杯酒啊,”她说着话,头往秦衍肩上靠,
秦衍脸色冷漠,无动于衷,
见他没反应,女人受到了鼓舞,她继续着:“不喜欢喝酒啊,没关系的,长夜漫漫,不如咱们换个地方聊如何?”手不自觉的缓慢摸上秦衍的胸膛,
周图坐的不远,清楚的看到秦衍额角的青筋蹦起,他不自觉的坐起身来,远离两人,他可是知道,要是生气了,他受不住,
秦衍抬手捉住女人的手甩开,站起身来做到另外一边,“滚开,”声音冰冷,完全不似平时待人接物的温和模样,
女人被吓了一跳,甩开的手腕隐隐泛着疼,旁白还有其他人,自己被下了面子,脸上难看,刷地起身,低声骂道:“穿的人模人样的,来酒吧玩还不让人近身,TMD,不举吧,老娘简直是瞎了眼,晦气,”
女人嗤了一口,转身就离开了,
周图被秦衍这一番操作笑的前俯后仰,这也太搞笑了吧,秦衍冷眸看向他,冷着声:“笑够了?”
被威胁了,周图捂着小心脏,弱弱的点点头,小声道,“笑够了,”
马上周图就笑不出来,门口走进来几个模样强壮,眼神泛着凶狠的壮汉,扫了酒吧大厅一眼,转身带着人上了二楼,
秦衍眼神冷静,低声道:“来了,”
周图也恢复了严肃的面色,他点点头,同样看到了,
两人站起身四周的便衣们各自点了点头,悄不声响的离开了吵闹的酒吧,
这边聂芷洗好澡,吹好头发,整好听见楼下传来汽车的响动声,她们这里是别墅区,很少有公车过来,聂芷猜想应该是聂母回来了,她放下吹风机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往院子里看,
这是聂母的车,一辆黑色的汽车行驶进了院子,
正要离开,往楼下走,聂芷就看到驾驶座下来了人,打开了后车座,动作轻柔的抱下聂母,往门口而来,
看样子聂母又是喝醉了酒,
聂芷赶忙下楼,去把门打开,
“徐叔叔,妈妈喝醉了?”徐嘉树正要拿钥匙开门,聂芷就打开了,她侧身让人走进来,
把人放在沙发上之后,徐嘉树才道:“嗯,今晚上应酬,你母亲多喝了点”
商场上的污浊,徐嘉树不想让聂芷多知道,
聂芷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喂给聂母,闻言,眉头一皱:“大不了就不合作了,干嘛这样做啊,”
徐嘉树笑了笑,没说话,事情要是像她说的这样简单就好了,聂芷也知道她说的是孩子气话,
无声的喂完了聂母的喝水,聂母脸上泛着晕红,但还是有点意识,她晕乎乎的站起身来往洗手间的方向而去,聂芷正要扶着,徐嘉树快她一步
脸上挂着心疼和担忧,边走边轻柔的哄着聂母:“慢一点,慢一点,”卫生间传来响动,聂芷坐在沙发边发呆,
等两人走出来时,聂芷走上前,轻声道:“去楼上吧,”
楼上有房间,什么都要方便一点,衣服什么的,聂母身上的衣服都是酒味还有污渍,徐嘉树弄得身上也是,聂芷眼神余光瞥向他,没看到他在意自己身上的脏乱,倒是一脸的关切的看着聂母,
等两人把聂母又是喂醒酒汤,又是换衣服洗澡,一通动作下来,聂芷累的半死,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同样疲倦的徐嘉树:“徐叔叔,今晚你要不在客房将就一晚,”服侍着聂清雅,他身上的衣物褶皱的厉害,还沾着酒味。
徐嘉树应酬要是晚了也会在这里留宿,但是基本上很少,只要没有喝酒,无论多晚都会走,今晚上不一样,司机不在,他又喝了酒,根本不能开车,
聂芷道:“隔壁的客房里面有备用的衣服,你可以穿,都是没有拆封的,”她看了眼时间,十点半了快要十一点了,她说:“你现在去洗洗,顺便休息”
徐嘉树闻言,看了床上聂清雅一眼,现在他一个男人留在这里也不合适,点了下头,也就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