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六章 郎心如铁(1 / 1)何以不相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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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你别误会,我是同楼姑娘切磋武功。”

在司晏刚想走向曲婠婠时南笙就长鞭一挽就跑到了他的眼前,眉开眼笑,明摆着就是在向他邀功。

司晏拧眉,事情经过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南笙下手都是抱着不善的目的。明明这就是他要的效果,可心里还是隐隐添堵。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看了她眼,微微颔首。

“哦!”

南笙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虽然心头很是不甘也只能拿着鞭子不情不愿的走了。

南笙离开后院子里就只剩下曲婠婠和司晏两人,霎时间气氛有些尴尬,空气中还夹杂着低沉的气压。

曲婠婠站在原地任旧搭耸着脑袋,一身残破的衣衫足以看出她经历了怎样欺凌,她双手紧握,青丝倾泻挡住了旁人窥探的目光。

“卿卿,你可有事?”司晏迟疑片刻终是抬脚走近。

这一试探占据在司晏心头的质疑是消了些,只是有个疑问他还是想不通需要问上一问。

有没有事你不是最清楚吗?

曲婠婠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也很庆幸司晏能在自己之前出手。若是稍稍慢上一分,那么结局可能就不一样了。

隐没去了杀气,曲婠婠的眼眸重新恢复到明亮里面犹似承载了一池清泉,每每转动就水面都盈盈摇曳。

说来这事也怪不得司晏,是自己疏漏了一些才会招来猜忌。只是他找来南笙试探虽于情于理,曲婠婠就是隐隐不悦。

郎心如铁,大约说的就是他吧!

气归气,人还是得要的。

曲婠婠呼出堵在胸口的郁气,慢慢抬起头对向他,嘴角渐渐挂上一抹惨淡的笑容,“无事。”

“南笙她下手没轻没重,可有伤到?若是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者那里看看。”司晏紧握着剑,薄凉的双眸紧望着她。

凭借着脑海里的容貌和她语气中的凄苦,他能想象出此刻她神情是怎样委屈和难过,也正是这样令司晏如鲠在喉,上下不得。

她确实没有隐藏武功,要不然就刚才南笙那威力巨大的一鞭她根本不会选择徒手去接。要知道,那一鞭落下她的手不断也得废了,但凡明白的人都不会像她这样。

司晏之所以会迟迟不出手就是希望看到她最后会不会露出破绽,毕竟人在危机时刻不可能还会选择去隐藏,她也没必要为了进天机门毁掉自己一辈子。

“司晏,我真没事。南笙算得上是手下留情了,要怪我也只能怪自己武功不济。”曲婠婠朝他笑笑后又就移开了目光,视线落在了断成两截的长剑上。

“你已经很不错了,武功的事不能着急。”

她的发因为打斗微微凌乱,有一缕发还打了个结,司晏缓缓抬手正想帮她解开,却在将要碰触到时曲婠婠往前一走,让他的手落了空。

曲婠婠抬脚走向短剑处慢慢地蹲下身体,将两截断剑拿在了手心,片刻豆大的眼泪就滴落在剑身,“我不是伤心自己受伤,而是伤心自己没有能力去保住这把剑,它是你送给我的,也是我在天机门得到的第一把剑。我以为起码它会陪着的时间会长着,没想到今日就让它断了。”

苦情戏嘛!曲婠婠最会演了,这种时候都会往他心里添柴加火岂不是很亏?

司晏没想到她伤怀的是剑的事情,他很不解,难道自己性命攸关的事没有一把剑重要吗?刚才要不是自己及时出手,她的手势必就废了,到那时候别提剑了连她自己该怎么面对往后人生都是个大问题。

“卿卿,剑的话改日我再重新给你寻一把好的。这把玄铁剑只适用于新手使用,材质和耐用度还有重量都属于一般。你现在有了根基,也该找一把好些的剑当做武器。”

一个武学者最基本的就是需要拥有一把得心应手的武器,并且这把武器得有一定的坚韧性,这样一来才能用得长久,关键时刻兴许还能避过致命一击。

但是光凭着兵器是远远不够的,没有深厚的武功再是绝世兵器都不可能发挥出它最大的用途。

她讨论的是剑的问题吗?莫非他没有听出自己言语中的悲凄伤怀心情吗?明明她想表达的是那种黛玉葬花的那种善良又悲怀伤秋的心境。

他倒好,完全没有领悟到。

曲婠婠拿着短剑站起身,越过他向石桌方向走着,眼角隐约还挂着些许泪渍,“好,谢谢你。”

不懂就算了,她也不打算再继续演了,反正他不懂懒得浪费表情。

两人擦肩而过,清冷的幽香顺着发丝拂起传入司晏的鼻息中。

“卿卿。”司晏启唇叫住她。

曲婠婠停步,侧身回眸等待着他后面的话。

“卿卿,江从是不是你杀的?”司晏问道。

曲婠婠闻言,想了想才点头,“算得上是我所杀。”

“为何是算得上?”司晏不明所以。

曲婠婠转回身,抬手将吹在脸颊处的发拢在耳后,“这件事情说起来也许有些匪夷所思,若不是亲眼目睹怕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会信。”

“你且说来听听。”

“江从的武功比红袖高些,红袖为了保护我用尽全身解数去与他纠缠,到最后还是被他钻了空子脱身。我面对他当然没有什么还击之力,只能抱着能躲就躲的心态去对待。”

“在那种情况下我以为自己会必死无疑,没曾想就在关键时刻江从突然就不对劲了。他好像很痛苦,仿佛深入骨髓的痛感完全让他忍受不了。我便趁此机会夺取了他的剑。我是准备准备伤他却没有想过杀他,是他自己看到剑后就像神志不清不清的人一样,抓住我的手就捅进了自己的胸口。”

“你说是他自己拿剑自裁的?”司晏神色略显惊异。

“对,所以我才觉得很匪夷所思。”曲婠婠道。

蛊虫这种东西别人不了解曲婠婠可是一清二楚,从看到江从的第一眼她就能感知到他体内的蛊虫,不为其它知因蛊虫之间仅存的一丝丝感应。

江从的死曲婠婠也就自然顺水推舟推在他蛊虫身上,而江从蛊虫发作也是算得上一个很巧的时机,偏偏就选择在他咽气的那一刹那,这也就给了曲婠婠更加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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