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的答复略微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话,话刚出就惹来了嵩华一记眼刀。
景岚不明就里却还是怂了,他朝着红袖的身边挪动了几步,“我们都还好至少提楼师妹说了些话,没想到大师兄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之前还说着相信呢!我看也没多少信任啊!”
说起司晏,景岚还真是有点失望。
闻言,嵩华也陷入了沉默。
是啊!
大师兄和上次比试的事情一样都选择独善其身,连最起码得辩护都不愿意站出来了。
“师兄,你们误会司晏了。”曲婠婠终是不想司晏被人误会,忍不住开口。
闻声,三人齐齐看向她。
“司晏他没有帮我说话其实也是为了我好,想来两位师兄不曾知道师傅他并不喜我同司晏走得太近。所以为了避免引得师傅不悦而让我受重罚,司晏他才未曾开口。”曲婠婠黯然的道。
原是如此。
嵩华和景岚顿时明了。
“卿卿很感谢两位师兄的信任,也相信有师傅和沐戎师兄的调查一定能还我清白,只是……方才师傅也说了,一日未查出真相我就一日不能离开院子。在此,我希望两位师兄能帮我,助早日洗清冤屈。”曲婠婠说完,用手拭去眼角的泪珠。
此事授予沐戎调查,曲婠婠明白为了能得到自己的青睐他势必全力以赴。人情这种东西不能欠多,尤为是不能欠对自己居心不良的人。
他的野心会像条毒蛇一样慢慢缠绕你,最后将你脱进深渊,曲婠婠倒不怕他对于她来说讨厌了大不了解决了就好。奈何现下不能这般做,那她就只有让其少在自己的面前晃荡。
至于欠嵩华和景岚的情谊,日后收了天机门放他们一条生路就是,
“师妹你放心正如我方才所言,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证据。”嵩华信誓旦旦的道。
临到岔路几人分开。
回到院落没多久,曲婠婠就发现江华天居然派了两名弟子在门外看护,也是了,到底是个戴罪之身,预防逃跑的可能性嘛!
曲婠婠坐在院中,有一下没一下摸着桌面的玄铁剑,红袖提着泡好了的壶茶,来到她的对面坐下。
“宫主,你觉得是谁想要害你?会是南笙吗?”红袖将湛满茶水的杯推到曲婠婠的面前。
无痕阁的事情红袖在景岚的口中已经听了个大概,南笙的咄咄逼人和想要将曲婠婠置之绝境的心思表露无疑。除了她,红袖再想不到还有谁会如此处心积虑的设计。
天机门嫉妒曲婠婠容貌的女弟子不少,却没有一个真正与之交锋过,大多数是暗地里偷偷讨论几句过过嘴瘾就好。
“确实她的嫌疑是最大的。”曲婠婠认同她的观点。
红袖喝了口茶,“宫主,那我们是不是该有所行动?”
“不。”曲婠婠将玄铁剑推到一边,沉思了会儿才继续道,“不急于一时,有件事情我需要验证下。”
“宫主指的是何事?”红袖不解。
“我想看看此事是不是江华天授意,倘若是他授意最多只需三日就可将我推出,一切等三日后再行定夺。”曲婠婠道。
红袖想了想,“南笙那里是否需要我盯着?”
“不必,自有人会处理。”曲婠婠执杯浅酌了口茶水,“我要外出一趟为时三日,天机门这边你们静观其变就好,一切等我归来再说。”
“是。”
又要被落下,红袖顿时难受了。
傍晚时分,夕阳欲落,浮云乍红。各样不同红色光芒突破云层,映得天边绮丽至美。
曲婠婠慵懒的躺在青瓦上,目不转睛的望向那道极美的景象,总是处于忙碌中的她很少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安静地去欣赏一件事物和一个场景。倒是来了天机门,她的时间就突然变得宽松了。
院门口,两名弟子显然也被天边的情景给吸引了,他们低声低语的惊叹声不时落入曲婠婠耳中。
白色的衣摆乖巧的贴在瓦上,似丝绸光滑的青丝被压在纤细的身姿下,眉目如画,双眸如秋水,微微扇动的眼睫带着一池潋滟水色荡漾。
天边浮动的流云与房顶静观的美人儿,俨然同时入画,惊艳时光。
尽管天边是如此的美却分毫没有留住某人的脚步,蜿蜒的道路间,司晏提着食盒渐渐走来。
“大师兄。”两名弟子唤道。
司晏微微颔首,迈步走入院中。
他首先扫了眼石桌处,见没人又望向房门,只是房门紧闭房内没有点亮灯光。于是,他又抬头视线转移到房顶。
少时,他脚踏着轻功飞身上了屋顶,刚落,就瞧见了躺在青瓦间的人儿。
原本曲婠婠已经进入了假寐,细微的声音将她唤醒,她以为是红袖打饭归来未曾想刚睁眼就看见了。
初时,她还以为自己在梦中。因为,此时此刻背对着红云的司晏真的俊美极了,美到了让人恍惚不似真实一般。
“司晏。”曲婠婠颤抖着声音轻唤了句。
这声低唤,酥软温柔,仿佛万千春风轻轻吹拂过人的心中。又似,一池被慢慢搅动的春水,荡起了层层涟漪。
司晏只觉得在她的一声低唤中,他的心有一瞬间霎时停滞了,有一根细软的羽毛轻轻拂过他的心尖,酥麻还带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痒。
明明看不清那张脸,他却着了魔怔似的觉得现下的她无论那里都充斥着无与伦比的美。
曲婠婠起身,步步生莲。
“司晏,你明明说信我,却为何一点都不帮我?”
她来到他的身前,眼中带着浓浓的委屈和幽怨,贝齿轻咬着薄唇,秀眉微皱。
“我……”司晏张了张口却发现发出的声音沙哑得很。
“别人信不信我都无所谓,明明你说过信我的。”曲婠婠抬手,握拳,朝着他的胸口不轻不重的敲打着,与其说是敲打更不如说是撒娇。
司晏哪里经过这些,在曲婠婠有一锤没一锤落在他胸口时,他得耳根立马就红了个透,尽管如此他并没有选择推开她而是放纵其所作所为。
她的手很软,拳头打在胸口不痛倒像一团软绵绵的棉花敲打在他身上,很奇怪,这团棉花带着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他的整个身体被定住,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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