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青诀似懂非懂的摸了摸额头。
曲婠婠站起身舒展了下筋骨,出来了这么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这些日子,你就住在这里方才那位叫绿衣,她会帮你治疗身的伤,你的日常的生活也会有人来照顾。你好好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知道吗?”
“姐姐你要去哪里?”青诀神色慌乱的问。
“去办点事情,你不要乱跑要听话,要是我下次回来听到你不配合的话,那我就直接把丢会原来的地方。”曲婠婠言含威胁。
她知道,青诀最怕的就是自己丢弃他,唯有拿这点作为威胁他才能好好配合。曲婠婠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来哄一个小孩子,只能用最好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青诀当即被她说的的话给吓到了,为了不让曲婠婠生气,他很端正的坐好身姿,乖巧的道,“不会,我一定会好好听话,等着姐姐回来。”
嗯,听话就好。
末了,曲婠婠满意的扫了他眼,迈步就朝门口走。
眼看着曲婠婠就要走出门,青诀蓦然站起身朝着她大声喊道,“姐姐,你要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只是他的声音并没有得到回应,曲婠婠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客栈的大堂里坐满了人,景岚同红袖正在与其它四位师弟吃饭,今日一大早司宴就带着其它弟子前往万峰门把守。在武林大会还未开始前各大门派必须保证万峰门的安全,只是现在八月时节天气炎热尸体也经不住拖延开始逐渐发臭。
为了避免臭味带来的影响,各大门派一致认同将其他的人都先行埋葬,而万峰门主以及他夫人尸体采用冰块防腐外,等武林大会结束才能将其入土为安。
这也是想给他们逝者一个交代。
“红袖,楼师妹有没有告诉你她去哪里了?”景岚夹了一筷菜放入她碗中,随后一问。
红袖吃得正香,没作它想,“没有,可能是出去买什么东西吧。”
“买东西呀!”景岚吃着饭若有所思。
景岚不由的想到了今早司宴的异常,原本司宴是打算带着楼卿卿一同前往万峰门,得知她外出的事情后还是坚持着等了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不长不短,光看门的次数就不下二十次。
后来才从楚怀口中知晓她有可能去了医馆,这才让司宴放心。
“我听楚怀说她是去了一个医馆,她最近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样问题?”景岚问。
红袖停住,杵着筷子努力的想了想,“你这么说我倒想起了个事情。”
“什么事情?”景岚好奇。
“楼卿卿不是出生就先天不足吗,她之前听她说虽然这两年身体状况好了些,可是底子就在那里不时就会带来些不适。可能她担心会影响到以后,才会去找医馆想看好吧!这里不是说有个神医吗?也许她就是去找那个神医了吧。”红袖道。
“你说的是那个救不活医馆的神医?不是说他只一月只诊一次吗?而且还是昨日,难不成神医愿意改变原则帮助楼师妹?”
这个想法浮现,景岚就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呃……”红袖顿了顿,“有这个可能。”
“啪”景岚倏地把筷子拍在桌,“要真是这样,那么那人一定是窥视着师妹的美貌才会帮助她。不行,我得去看看。”
“应该不会吧?”红袖跟着他起身。
“师兄,我们陪你一起去。”其他两名师弟也放下筷子。
景岚点头,“好,我们一起去看看。”
几人刚走到门口迎面就碰见了回来的司宴,景岚连忙将自己的推想告诉了他。
“你们留在这里,我去看看。”司宴说完转身就走。
曲婠婠沿着市集朝客栈的走着,这一早滴水未进还失去了不少的血,她急需要回去吃点好吃的补补。
“楼姑娘。”
刚经过某个小摊,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传入她的耳中,曲婠婠扭头就见到沈澈正坐在右侧一家面食摊位,面前还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曲婠婠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我没有钱,介意请我吃碗馄饨吗?”
“怎会。”沈澈把桌面刚放下的馄饨推到她的面前,“没动过,你先吃吧!”
“我不会客气的。”曲婠婠拿起勺子舀起一个馄饨入口。
还别说,摊位虽小味道却很不错。
“老板,再煮一碗馄饨过来。”沈澈对着正在忙碌的摊老板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摊位老板忙得不亦乐乎。
曲婠婠一边吃着馄饨,一边看向沈澈,“有个问题我很疑惑,不知道神医能不能解答下。”
他今日外出还是戴着面具,衣着也没有什么改变依旧是一袭浅蓝色。不过因为他气质出众,就算有面具的掩盖也丝毫不会减少别人对他的注意。
“你可以说说,我再选择回不回答。”沈澈嘴角微微扬。
他还真没想到一天的时间里能见到她两次,这点无疑有些惊喜,然而当他的视线不经意触及她左手绑着的纱布时,笑意又不知不觉隐没下去。
“你一个月只诊治一次,是怎么活下来和养属下的?是不是暗地里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曲婠婠直言不讳。
馄饨桌,碗里冒着白色的热气看起来就很烫,沈澈拿着勺子搅拌着,“确实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既然是见不得人那肯定是不能轻易说出来的秘密。”
“想知道吗?”沈澈又问。
曲婠婠摇头,刚才的点点兴致消失无踪,“不想。”
曲婠婠还不知道他的算盘吗?无非是拿秘密交换秘密,她和他算不多熟对于这种事情谈不在意。
“真是个大魔头,半点人情味都没有。”沈澈佯装着叹了口气。
曲婠婠吃得很快,一碗很快就见了底,其实一碗馄饨也没有多少,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吃点。
“要不我这碗也给你?”沈澈看出她的想法,主动道。
曲婠婠把碗推到他面前,“一碗我吃不完,给我一半吧!等会儿你再让老板煮。”
“你倒是想得好。”沈澈的无奈不言而喻,他端起碗赶了一半的馄饨在她的碗中,又推回她桌前。
而两人一来一去的动作正好被不远处赶来的司宴看得一清二楚,他站在原处紧抿着薄唇,薄凉的双眸里一种莫名的情绪渐渐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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