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岚应该同当年名震江湖的杀手赤影有些关系,不过当年赤影身份和行径都很神秘,并没有几人能知他的身份背景。”曲婠婠低喃。
“夺命手赤影?”提及这个名字红袖心中一阵骇然,“难道景岚的父亲是他?”
赤影当年名声可谓响动,他是赏金猎人专门靠接纳一些杀人任务而谋生,亦正亦邪,因为这份职业他也有很多仇家。居无定所,四处漂流,听闻最后死在了某个剑客之手,至于真假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后来的很多年即便他没有再出现,他的名号和事迹依然被江湖所记得。
景岚曾说过在他模糊的记忆里,似乎就一直在逃难奔波,好像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一样,如果按这样说,赤影是他父亲的可能性很大。
“也有可能,只是缺少实际证据。况且还有一点,如果赤影是景岚的父亲那么他怎么会同江华天相识,并且还帮他养育了孩子?”曲婠婠疑惑。
江华天一直都是大义炳然,刚正不阿,曾经他也参与过一段时间追杀赤影的行动,两人应该是水火不容,兵戎相见,而像江华天这样的人更不可能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当做朋友。
红袖想了想,“会不会当年杀死赤影的那名侠客就是江华天,因为见景岚可怜便收下了他。”
为了收留景岚便选择没有将擒拿赤影之事曝光自己,因为担心景岚带有他父亲的心性就不让他学识武功,这些联想起来到有些道理。
“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凡事得讲证据,不过你可以讲这条线索交代下面的人去查证,还有洞穴之处,你让人也去蹲守一波看看谁会到来。”曲婠婠说完,示意她放下自己。
短短三个时辰的时间,她的脸色好看了很多,虽还有点苍白却也明媚,功力方面暂时只恢复了三成,想要全部恢复得到明天。
“是。”
红袖恭敬受命。
“好了,你也去休息一下吧!昨夜熬了整晚也是疲乏。”曲婠婠躺在床,慢慢闭眼双眼。
……
“大师兄你得做好准备,这次你见的可不止是师傅,还有一个大麻烦。”
离开院落,景岚紧跟在司宴的身后,待出了一段距离后才将压在心头的事情道出。
司宴顿步,景岚不察“咚”的一声就撞了他的后背。
“哎呦哎呦!我的鼻子好痛,大师兄你停步怎么不事先说下呀?”景岚捂着鼻子痛得直嚷嚷。
“谁让你靠这般近?”司宴扫了他并未流血的鼻子,脸色不太好看,“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你那未婚妻又来闹了呗!”景岚好生揉了揉鼻子,直到不疼了才松手。
白皙高挺的鼻梁被揉得红红的像只小兔子一样,颇为滑稽。
“不过苏门主倒是倒是一派和气看不出是来闹的,反而让人觉得他是带自己女儿来解除婚约的,但具体是什么,还得大师兄你自己去后才能清楚……”
“欸?大师兄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等等我!”
无痕阁。
苏香寒坐着,手执茶杯正悠然自得的品尝着茶水,与前段时间相比她的身已经没有了那种争锋相对的气息倒是增添了些许柔和。
她的身后站着一名新师妹,只要她茶尽师妹就立马给她添。她的位坐着苏门主,此时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江华天聊着调查黑衣人的事宜。
从他们的言辞中可以听出,进展并未得到任何收获。
苏香寒对这些没有兴趣,整个心都在期待着司宴的到来,不同的是她所期待的不再是如同往昔那份爱意,像是另有目的一般。
“嗒”
脚步声响。
苏香寒闻声而去,一眼就看见了那抹白衣飘然的人,他还是一贯的清冷,光洁白皙的面容透着分明的冷俊,低垂着眼睑下一双墨色如夜黝黑的瞳仁,像一池深不可见的潭水。轻薄的唇片抿成一条直线,面无表情,波澜不惊。
“弟子司宴拜见师傅。”司宴抱拳行礼。
江华天的目光转移到他的身,很明显带着几分凝重,“你可知今日唤你来为何事?”
“弟子不知。”司宴隐约能猜道,但不能肯定。
“今日江门主同苏姑娘是来商讨婚事的,你若没有异议便定下个好日子,着日成婚。”江华天正襟危坐。
成婚?
不是退婚?
司宴的脑海闪过一阵不解,不及多想他当即双膝跪地请罪,“请师傅恕罪,弟子之前曾说过不会同苏姑娘成婚,而今主意半分不改。”
“混账!”江华天重重拍了下凳椅,动了怒,霎时整个无痕阁气氛都变得十分压抑,“婚姻大事,岂能容你任性。”
“弟子并非任性,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做的决定,我心中已有共伴余生的女子,若是不能得成全,弟子愿意终生不娶。”司宴铿锵有力的道。
终生不娶!
苏香寒佯装的淡定终于在这句话中渐渐失控,她紧握着手中的茶杯,双目似利剑般直直盯在司宴的背。
“司宴,你是我天机门的大弟子,你该知晓自己身负什么责任。”江华想要同责任来压他屈服。
司宴直言,“师傅,弟子一直觉得门派的兴盛从来都不该是用姻亲这种办法来达成的,结交固然重要,但能得天下人信服和认同才是良策。”
江华天盯着司宴,脸色冷得不能再冷。
“江门主,你看,诚如我所言,司少侠肯定还是坚持自己的选择。既然已经试探过了,我想这门婚事也该如我们之前商量一般作废吧!”苏门主适时开口打破僵持。
“想要解除婚约也是可以。”苏门主话刚落,苏香寒就插话道,“今日的婚事虽是我们轻波门主动提及,可到底我们心知肚明是司宴他悔婚所致。想要解除婚约,那么做为受害人的我,是不是也得进行一定的补偿?”
“苏姑娘想要什么?”司宴问。
闻言,苏门主同江华天也望向苏香寒。
苏香寒起身从师妹的手中接过长剑,慢慢走向他,“我要伤你三剑,且你不能躲避。”
“不可!”苏门主首先开口阻止,“香寒我知你气愤,但这种事情却不能做。”
“为何?是他辜负我先,难道对于这样悔约之人伤他三剑过分吗?”苏香寒挑眉。
苏门主从她手中夺过剑,低斥,“香寒,莫将此事变得难以收场,你这三剑可轻亦可重,难不成往后你真打算同司少侠见面如仇?”
司宴是曲婠婠心人苏门主更担心的是苏香寒这三剑刺去,往后她面临的惩罚将比这三剑严重多了,苏门主知道自己必须阻止她的冲动行为。
“都这般了以后还谈什么交情,怎么莫非司宴你也害怕?”曲香寒讥讽的看向他。
她原以为自己可以通过一切手段得到他,但在几日前当她知晓了那件事情后,她突然就醒悟了,或许对于得到他,她更想让司宴给予自己的折辱全部归还回去,让他体会什么叫痛不欲生,后悔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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