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如何?还是想坐马车,来得匆忙,我没有备车。”叶长庚牵着缰绳,马儿乖巧的站在那里等着主人说话。
整条长街的人都跪着,没有人敢抬头,金甲军的威名整个大明朝都是惧怕的,金甲军出征过得地方尽数成了大明朝的疆土。这一抬头,说不定此生也低不下了,找都找不到了。
池浅充满好奇的抚摸着马的鬃毛,“好啊,我还没有骑过马呢。”
池浅的笑意还没有落下去,腿间的衣摆就被人拉了拉,是采风。采风指指马,又指指池浅的身体,轻微的摇摇头。
池浅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个身体有些毛病,不能进行剧烈活动,太过于剧烈的活动会剧烈的咳嗽甚至会咳出血丝,池浅不懂医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临安城的大夫也说不出一二三,只要不剧烈活动就没事,所以也就没当回事。
“我还是坐马车吧,不骑马了,别耽误了。”池浅在叶长庚的搀扶下下了马。
“也好,碰出个伤痛我也不好交代,那我们先去茶馆喝点茶,我命人买辆马车,给你置办些东西。”叶长庚找了个台阶,然后迅速把归程路上的事也安排妥了。
茶馆里的小二最是会看人脸色的,之前因为吕家事这街上的东家,对池浅也是没好脸色,如今见到了金甲军知道了池浅的身份,忙不迭的低头哈腰的伺候着。
池浅倒是不在乎这些,现代社会里这种人又不是没见过。
池浅吃了块糕点,觉得好吃,便把采风的手拉过来,塞过去一块,“甜的,你喜欢。”
采风握着糕点,犹豫着还是把怀里的那瓶伤药拿出来,指指池浅的脖子。
池浅脖子上的伤口此时因为汗水的流淌已经有些刺痛了,但是看到那个瓶子,抓过来就扔到门口。
“不是扔了吗,捡回来干嘛。”
这瓶子是出门后,吕子轩的小厮送来的,说是担心池浅脖子上的伤口特意送来的,让她涂抹。
池浅自然是当着小厮的面扔了的。小厮本就不喜欢只会伤秋悲月的池浅,所以见她扔了自家少爷的好意,气鼓鼓的就跑了。没想到采风捡了回来。
“刚才就想问了,你脖子怎么回事?”叶长庚喝着茶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个伤口出自哪里他一眼就看得出来,只是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不方便直接过问。
池浅摸摸伤口,笑道,“没事,方才经历过退婚,本想拿刀吓唬那老婆子,没想到伤了自己。”池浅不会兵器,自然不知道匕首和菜刀划出来的伤口不一样,而且那还是一把不平常的匕首。
“这样啊,退婚是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叶长庚点点头,没有多问。但是调查起来应该不难。
“已经结束的事了,不必了。”有些事当断则断,不必再藕断丝连。
一天一夜的路程就到了京城,池浅看着辅国将军府的匾额,再看看它身后的院子,一阵感叹。这是要开始奢靡的生活了吗,但愿自己不是假的女儿。
“以后你的名字就是叶池浅了,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叶家,万事万语都要三思而后行。”祠堂里,池浅没有见到她的父亲,代为训导的是她的大伯父,当朝的内阁次辅叶蕴贤。一个眉眼温和,但是却不苟言笑的人。
池浅可以想象自己以后的生活会有多少条条框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