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浅这才反应过来本尊在呢,急忙讪笑,“王爷,我们赶紧出去吧,万一他们杀回来怎么办。”
“现在知道怕了,刚才闯进来的时候可没有害怕吧。”段桁冷笑一声,走在了前面。
池浅急忙跟了上去,“王爷,那不是无知者无罪吗,我都是为了追小段子,不是,我的猫,您看,我对您送的礼物多上心。”
“那本王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啊。”段桁没有回头,继续嘲讽道。
“那就不必了,王爷,都是自己人。”池浅厚脸皮的跟了上去,“对了,王爷您刚才为什么会…”
池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段桁打断了,“不该你知道的事不需要多问。”
“那我至少可以知道王爷刚才是怕了不敢出去还是为了保护我不敢出去啊。”
段桁停住,锐利的眼神扫过这位无知者无畏的女子,这是在挑战他的耐心吗。“我不吃激将法。但是这个告诉你无妨,不放他们出去做事自然无法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那王爷可以确保他们不会伤到我的家人对吧,我要王爷在确保这个的情况下才会守口如瓶。”池浅拉住段桁的衣服,倔强的看着段桁,不得出一个答案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
“他也是我的师傅,我在这世界上最亲的人了,我不会让他在我的眼前发生任何意外的。”段桁的已经如墨一般黑,池浅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唯有大片的不确定和慌乱。
“小姐,报信的人回来了,二少爷高中了。”小桃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池浅松开自己的手,转身的那刹那,原本冷漠的脸上忽然全部变成了喜悦之色,音调也提高了好几个度,“是吗,二哥在哪里呢。”
段桁看着池浅在在自己的面前瞬间变了两幅面孔,嘴角不觉得扬了起来,越是看似单纯和洁白的人里面越是黑暗和复杂。
“二哥二哥。”池浅在听闻叶长希高中状元的消息后,不仅是内心激动,行为上也和犯傻了一样,见到叶长希以后只想把叶长希放在尊座上供起来。
叶长希听到池浅的呼喊后,撇下了那一些来和他恭贺的人,本身他们就是来贺生辰的,从来也没有想过三甲里会有自己的吧。
池浅围着叶长希转了一圈,挽着他的胳膊,兴奋道,“二哥,小桃子没有听错吧,你是状元是吧,是吧。”
叶长希轻轻地摁住池浅的脑袋,点点头,“是的。要把我转晕了。”
“太棒了,我要发达了,二哥,我要发达了。”池浅哪里还能管的上别人的目光,只有赶紧找到采风取来赌坊的收据,她要去亲自迎接数不完的金子。
还没等池浅去,采风手里拿着一张纸已经来了,果然最懂自己的还是采风。
“二哥,走,我们去赌坊去取金子去。”池浅将收据宝贝的收了起来,大方的邀请叶长希同去,分他一些也无事。
叶长希伸出手,“先让我看看你压了我考中何位置。”
池浅得意的拿出收据,递过去,“自然是三甲了。只是当初没有细看采风压得是哪一个。”
“三甲的位置多了去了,你莫不是理解错了。”
叶长希的话让池浅的心咯噔一下,前三甲难道不是状元榜眼和探花的意思吗。
“二哥,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池浅嘴角有些抽搐,心惊道。
叶长希看完了收据,将收据叠了起来,微叹口气,“状元榜眼和探花属于一甲,往后的二十名是二甲,再往后的五十名的事三甲,以此是一二三甲。”
“这么多人呢,他们竟敢猜你进不了前三甲?”池浅不敢置信道。当初怕赔本过多,让采风选了个保险的位置,想来肯定是第三甲了。
“因为殿试考的是做文章和应变能力,我这方面在他们眼里一向不行。”叶长希感觉自己说什么都无法让池浅释怀了,道,“不开心吗。”
池浅收回收据,随意的递给了采风,“至少没有赔本,能赢多少是多少了,二哥,我没事。”其实内心已经哭唧唧了。
“以后我会把你今日没有得到的都给你拿回来的,我永远不会让你吃亏的。”
“二哥,这可是你说的啊,以后即便有了嫂子你也不能和嫂子一起欺负我啊。”池浅举起手指,“拉钩。”
“不会的。”叶长希的手指勾了上去。这个承诺永远不会改变。
池浅看着意气风发的叶长希,这次的投资总算是不吃亏的。叶长希能隐藏自己的实力到现在,瞒得过那么多同期的学生,想必肯定能忍,以后在朝堂上必定会风生水起,自己又多了一个靠山。
叶府今日是双喜,来贺喜的人也越来越多,圣上恩宠可以长久不衰的只有叶府了,如今叶家的后辈也都如此争气,恐怕这福气还能继续延续下去,此刻不来巴结更待何时。
池浅的大悲大喜来得快去的也快,一坐下来安静的时候她就想到了刚才和段桁发生的事。在那之后她也没有碰到过段桁。
眼见着夕阳下沉,夜色来的越来越早了,来贺喜的人也开始渐渐散去。池浅下午在叶府装模作样的走了一圈,但是根本发现不了任何可疑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忙的事情,整个叶府只有池浅一个闲人。
池浅好几次都想和叶长庚说这件事,但是每次话到了嘴边就停下了。自己应不应该相信段桁,说了会不会给他添麻烦,池浅纠结的在罗汉床上翻来覆去。
罗汉床的床沿被人敲了几下,池浅翻过身去,是采风。
采风指指自己的发髻和衣服,池浅知道是说发型和衣服都被自己弄乱了。但是池浅此刻没有心思再去顾忌这些外在形象,如果那些是刺客或者别国的奸细,那么叶蕴德会不会有危险,他有危险的话自己不就是去了一棵大树吗。
“采风,你去找一个叫“沧浪渊”的院子,我今日在那里见到几个可疑的人,你不必现身,就去观察一下。若是见到段桁,他有麻烦的话,就帮一下。懂吗。”
采风点点头,没有多问。
池浅看着外面的天色,又拉住采风,“等一下。”进去里屋找了半天拿出一件黑色的衣服。“事发突然来不及准备夜行衣,将就一下。”然后池浅从衣橱里的装工具的小篮子里拿出一把剪刀剪去一大块围在了采风的脸上,“刚刚好,采风你自己绑上,一定别让别人发现你,保全自己最重要,知道吗。”
采风惊呆的看着这一切,然后点点头,听话的把黑色衣服套在了身上,然后把那块黑布围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