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池浅就最讨厌别人说,这个如何脾气好会对你好一辈子,但是这样在一起和两个朋友过一辈子有什么区别呢,心动和感动是两码事。如果只是找个对自己好的人,那么完全不用结婚,她也可以拥有。包括现在的陆奕凡也是一样。
“王爷,那是你没有过心动的感觉,所以你不知道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什么感觉,我可以一个人过一辈子,但是我不想过了过一辈子而和一个不喜欢的人一起。”池浅觉得段桁理解不了自己的话,但是还是要讲清楚,固执的一个人坚持自己的想法也是很累的。
“你有过心动?”段桁挑眉疑道。
“我…”池浅以前自然有,但是古代的池浅肯定是没有的,还是维持一下人设吧。“这个就不说了。王爷,你就带我一程吧,等你到了目的地就把我放下,我绝对不纠缠你。”说着池浅又开始上手了,两只手缠着段桁的胳膊不肯撒手,苦苦哀求不管用,那就试试池氏撒娇大法。
不过池浅还没发功,段桁就答应了。
“我要去幽州,这船最终会在海津镇靠岸,中间不会靠岸,到了海津镇你自己决定去向。”
“谢谢王爷。”池浅还想再表达感谢,但是段桁看出池浅还有打喷嚏的预兆,抽出手推开门便走了。
池浅将门内的包袱提到床边,打了一个超级舒服爽快的喷嚏,看着黄铜镜里有些变色的鼻头,难道真的是要感冒了吗。
这层楼的房间不是很多,只有六间上房,但是有三间是空着的。段桁就住在池浅的旁边,段桁另外一边的房间,池浅在一日后才见到里面的主人。
因为着凉躺了一日的池浅,在恢复精神后立马又闲不住了。船在河上整日茫茫不见重点,这船就和段桁说的一般,即使看见了码头也不停靠,整日被圈在这船上,池浅不免生出了无聊。
采风拉拉池浅的胳膊,微微摇摇头。
“采风你怕什么,只不过去找他说说话而已,你又不和我说话,我都无聊好久了。”池浅拨开采风的手,推开门,踏出去,就看见段桁的门前时成晏守在那里。
池浅笑着打招呼,“成大人,王爷在不在啊?”
成晏抱着刀看了眼那主仆二人,那晚因为这两人自己被罚了三个月的俸禄,现在看到这两人自然没有好脸色,但是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成晏轻轻地敲敲门,“大人,叶小姐求见。”
池浅竖起耳朵,听到了屋内的回答,“让她进来吧。”
池浅带着笑意推开房门,采风却被留在了外面。
“主子说话,不方便进去。”成晏冷冷的说道,然后把池浅打开的门又关上了。
采风也不回应他,站在了房门的另一侧。两个人仿佛两个门神一般,脸色皆不好看,幸亏此刻也没人敢上这一楼。
池浅原本以为屋内只有段桁一人,却发现还有一个男子在里面,岁数看上去和段桁差不多,不过多了许多的儒雅和书生气,月牙色的衣袍,发髻上是白玉簪子,手里一把合着的折扇,完全就是古代翩翩公子的形象。
池浅多看了几眼,然后才看向段桁,问候道,“王爷,我进来没有打扰你们吧。”
段桁将嘴边的茶杯放下,淡淡道,“我说打扰,你会出去吗。”
“王爷既然让我进来,就说明我没有打扰嘛,我就客气的问一下,王爷你不必认真回答啊。”池浅随手将桌子旁的另一个凳子拉过来坐下,离开了京城,池浅觉得所有的束缚都可以抛诸脑后了,在这里不必去维持什么人设。
“这位姑娘是?”那位公子先开口问道,不过是看着段桁说的话。
段桁看了眼池浅,说道,“叶将军的女儿,叶池浅。”
“原来是叶将军的女儿,是在下失礼了。”那公子急忙拱手表示歉意道。
池浅笑笑,“没关系。不知道公子姓名?”池浅是看着那公子问的。
那公子有微微讶异,后笑道,“在下周泯文。”
“周公子啊,你是单独出行,还是和王爷一起的啊?”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后,池浅继续着对话的欲望,完全把这屋子的主人抛却在了脑后。
周泯文继续带着温润如玉的笑容,答道,“随段大人一同出行。”
“哦,那你怪不容易的。”池浅感慨道,然后看向桌子上的棋盘,是她没兴趣的围棋,“周公子啊,整日下围棋会不会无聊啊,不如我教你新的下棋方法吧。”
周泯文抬眼看着段桁,见段桁没有什么异色,便点点头,“那叶姑娘请赐教。”
“我拿黑子,你拿白子,我们就随意在棋盘上摆棋子,一人一子,若是有人最先把五个同色的棋子连成一条线,那么他就是赢家,周公子懂了吗?”池浅把在穿越小说中最秀的才艺搬了出来,没办法,她会的棋除了跳棋就是五子棋,五子棋还简单些,只能用这个拉近关系。
周泯文虽然没有玩过,但是也觉得这个未免太简单了,不过不想驳了池浅的面子,便应了。
池浅自然看出来周泯文不以为然的脸色,知道对方会轻敌,那么自己就一开始给他来个下马威,杀他个片甲不留。
周泯文还有礼貌的让了池浅棋,池浅就更不客气了,第一局不过十五个个棋子,池浅就赢了。
周泯文细看棋局,疑道,“这样的斜线也算吗?”
池浅点点头,边收拾棋子边点头道,“自然,斜线不也是线吗、”
周泯文笑笑,“确实,再来。”
池浅看出周泯文还是没有那么认真,第二局在二十个棋子内就赢了。
后面的几局里,虽然周泯文越来越上道,但是依然每局都输给了池浅,两道卧蚕眉紧锁,目不转睛的看着棋盘,然后又是恍然大悟的神情,白皙纤长的手指开始把棋子往回收。
“周公子,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有些饿了。”池浅把棋子快速的收回来,然后拍拍手打算告辞。
周泯文看了眼窗外的日色,看看手里紧握的棋子,低下头不觉得笑了,自己又深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