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A市郊区蜿蜒曲折的乡村公路上,一长串婚车正在快速往前行驶。
突然,公路上方几百米高的山突然坍塌,瞬间所有车辆就被埋了。
“夫人,醒醒,夫人,醒醒啊!夫人……”
咸一一刚醒,就发觉有人在拍自己。
一睁眼,就见一个寸头男人在拍自己的手臂。
这人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轻薄小爷,咸一一想也没想,抬手就点了男人的穴道,条件反射的抬脚想踹男人,才发现自己和他之间隔了个奇怪的东西。
看着男人穿着奇怪的服饰,咸一一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儿了,没理会满眼震惊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迅速环顾四周。
发觉自己原来是在一个密封的小空间里,窗户外面好像还全是土,低头一看,自己居然穿着一身喜服。
咸一一立马伸出双手,看着这双白白嫩嫩纤细的手指,咸一一惊呆了,脱口而出:
“我的那个乖乖,这手好白好嫩啊!”
咸一一左手右手互摸了两下,这手很光滑细腻,触感很好,但是不是自己的,自己尤为喜欢练剑,指腹上都是厚厚的老茧,那是自己勤奋的代表。
难道这是在做梦?
咸一一刚有这个想法,突然脑海里涌入一团信息,咸一一直接呆住了。
片刻后,咸一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抬手就解了男人的穴道,然后用力用巧劲儿掐了下他手臂。
“痛不痛?”
咸一一目光如炬的盯着男人的脸,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防止他说谎。
男人疼得一瞬间面部表情都控制不住了,这娇滴滴的夫人,手劲儿怎么这么大,老实点头:“夫人,很痛。”
确认男人没有说谎,咸一一抬手又点了他的穴道,生无可恋的瘫坐在椅子上,抬手捂住眼睛,心里疯狂吐槽:
怎么会这样啊!
小爷不就和人打架打累了泡个澡眯了一会儿么!
怎么会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
还附身在这具弱到不能在弱的身体里,我那一身绝世武功一身内力啊!
就这么没了。
虽说这个世界有车子,手机,飞机那些新奇玩意儿,但是咸一一更喜欢自己那身绝世武功和浑厚的内力。
这具身体原主也叫咸一一,今年二十岁,从小父母双亡,是个病秧子,身上有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顽疾。
半个月前原主相依为命的奶奶意外身亡了,原主身体就越发不好了,原主还故意给自己断了药,意图寻死。
在原主快死时,昨日一伙人找上原主,拿出当年和原主定娃娃亲的信物向原主说明情况后,没问原主同意不同意,直接把她一番收拾打扮就送上婚车。
现在遇到的山体垮塌,实际是原主要去嫁的男人,这个世界的大反派古文逸的仇家做的,目的是要弄死原主。
而记忆里原主这次命大没死,却在嫁给古文逸两年后,被古文逸养的外室给毒死了。
咸一一又理了理记忆,抬手轻轻敲着身旁的窗户,咸一一思考时,就喜欢用手指敲着东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以后还没有发生事情的记忆,但是前面的记忆和原主本来的记忆相吻合,以后的记忆,咸一一觉得十之八九也是真的。
想起古文逸那斯,不仅心肠狠毒,六亲不认,把原主当宠物养的,貌似身体有隐疾还不行,不行他妈的还养外室。
而且古文逸还是一个什么跨过集团总裁,家室大,家庭复杂,家里腌臜事情老多了,嫁给他,守活寡不说,还要面对他家里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哪有自立门户,当山大王舒服啊!
咸一一抬手拍了下窗户,当即决定,不嫁了,去找个山头在招些兄弟,自立为王。
反正古文逸那斯也没有三媒六娉来提亲,迎亲都是派下人来,这也太不重视原主了,没有三媒六娉,这哪里是娶的正妻,跟纳姨娘差不多。
咸一一仔细打量了下眼前的男人,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身上有血腥味,是个手上沾了血的人,脸又是一副充满正气的面相……自己正缺个手下。
男人被咸一一看得心里毛毛的,有种被老板盯的感觉,加上被咸一一点两下肩膀自己就不能动了,男人觉得这夫人,藏得真深,不是一般女人,不愧是老板要娶的人。
想着送上门的人,不收白不收,咸一一乌黑明亮的眼睛一转,抬手就解了男人穴道,笑眯眯的说:
“你马上把左边这扇门打开吧!”
记忆里,左边这扇门一打开,外面只有不到半米厚的土,刨个洞就能逃出去了。
虽然咸一一是笑着说的,但毕竟土匪老大当惯了,手下也有十万弟兄,语气里不自觉的带着些上位者的气息,男人有一瞬间恍惚是看到了老板笑眯眯说话的样子。
男人是古文逸的心腹之一,来前受过叮嘱,只要不是她不嫁,一切都听她吩咐,男人点头:
“好!夫人。”
咸一一往一旁移了移位置,男人立马翻进后面,两下用力推开了车门,立马冲进来一大堆泥土,顿时一股泥土的味道布满了车里。
这么多土压着这车,这车还没什么事情,咸一一觉得这玩意儿比马车结实,出去后也要弄一辆。
咸一一指着冲进来的泥土:“你顺着这里刨,咱们从这里出去。”
男人没有丝毫犹豫,直觉按照咸一一说的做就能出去,从驾驶室下面掏出一把冲锋枪,直接拿着枪刨土。
咸一一看着男人用枪刨土,心里很惊讶,这玩意儿在这个世界这个国家,貌似是被禁用的,没想到这车里居然有,看起来古文逸那斯,实力还有点点大。
半小时后,咸一一和男人从刨出的洞里爬到了外面,咸一一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不断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这身体真是太辣鸡了,咸一一有种快踹不过气,随时会死的感觉。
男人看着咸一一额头满是豆大一颗的汗水,脸色也是像死人脸一样一片惨白,担忧的问:
“夫人,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