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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慕北国到陈国的必经路上,一只送亲队伍吹着唢呐,所有人身着红衣,喜气洋洋,正浩浩荡荡的前往陈国。

新娘娇子里,一个正值十六青春妙曼的女子安静的端坐着,盖头被她扯下来放到一边,她紧闭双唇,目不转睛,旁边的宫女茶茶看不出她神色下是何种心情。

“公主,据说陈国的皇子各个出类拔萃,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公主嫁过去,定然能够夫妻恩爱,举案齐眉。公主又为何如此烦恼呢?”

“哎,我的傻茶茶,虽然陈国的皇子各个不凡,只是此次与我和亲的是最不得宠的五皇子,嫁过去,怕是未来生死未卜也未可知。”

说完,徐子茵掀开车窗的帘子,将头伸出窗外,正好对上来护送她的将军阿索的眼睛。

看到阿索她就想起那叫慕北辰的男子来,心下一阵酸楚,空洞的眼神立马变得落寞了。

想想一个月前,她还是只属于慕北辰一人的姑娘,如今与心上人分别,今生再也不见,她就心痛的说不出话来,那种隐隐作痛的感觉,尽管心中有千万个不甘心,那又怎样呢?

况且,这次来和亲,还有个更重要的任务,一个就算她豁出性命也要达成的目的。

一想到心中的那个任务,她内心就变得平静无比了,眼神也冷冽起来,优雅的将帘子放下,接着吩咐茶茶将盖头重新给自己盖上。

茶茶照着做了,还是有些担心她,道:“这几天一直不停的赶路,公主都没有好好休息。奴婢皮糙肉厚不会怎样,倒是公主金枝玉叶,距离陈国还有几个时辰,不如公主休息片刻,到了奴婢再叫公主。”

徐子茵想着,左右也睡不着,不如躺这小丫头肩膀上眯会眼,养养精神,去了陈国不出洋相才是,就准了。

突然,一只箭从车窗飞进来,紧接着数不清的箭都朝轿子射来。

“保护公主!”啊索一声令下,所有人围着轿子成一个圈,拼命挡住那些箭,可是对方来势汹汹,不一会就倒下了一大半的人。

来自陈国的使者惊慌失措,他只是一文臣,死了不要紧,要是和亲公主没了,那麻烦就大了。

一阵箭雨攻势后,十来个蒙面的壮汉从四面八方而来,各个手拿着利剑,武艺不凡。而护送新娘的这一群人也不简单,若非刚才那一阵箭雨,此时来的人不一定占上风。

阿索一人挡四五人,人太多了,力不从心,一个蒙面黑衣人潜入花桥他都没有及时发现。发现了也没有办法,他前面有四五个挡着。虽担心却也没有太过担心,因他知道轿子里的人能自己解决。

果然,那黑衣人刚进去就被踢了出来,紧接着一个俊俏着一身大红色凤服的女子飞出来,此女子正是替嫁公主徐子茵。

徐子茵没几下功夫就解决了几个黑衣人,对方万万没想到慕北国的公主身手了得,瞬间慌了阵脚,不过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很快就调整过来,将主要攻势对准徐子茵。然而他们似乎忽略了,在场的可不止徐子茵一个,很快,蒙面黑衣人被砍得只剩一个活口了。

阿索试图问出黑衣人背后的主人是谁,那人却已口吐白沫,服毒自尽了。他摘下黑衣人面具,原来是西域派来的杀手,他们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和亲的公主会功夫,而且很高超。阿索庆幸还好是子茵,换做芽儿此时定然成了刀下鬼。

那使者看到公主平安无事,瘫坐在地的他连连站起来跑到阿索旁边,一看是西域人,顿时暴跳如雷,大骂西域人蛮荒之徒,专做这种下三滥的事云云。

几个时辰后,迎亲队伍到了陈国城门下,太子陈旭阳与几位官员已早早侯在城门口,旁边一位官员嘀咕,说这慕北国兵败,我们作为战胜国,就不必给他们好脸色看,为何太子还要早早的来这里等候。

太子陈旭阳冷哼一声,说中原素来称为礼仪之邦,既是战胜国,就应拿出战胜国的气度来,不叫天下人耻笑,说我们陈国没有大国风范。那个官员听罢,连连自愧不如,又称赞了太子一番。

车马停下来,前去迎亲的贺立州将军上前与太子复命,送亲的慕北国使者见过太子,几个人虚情假意的官场话走一遍后,太子便领着队伍来到梅苑。

这梅苑是皇上陈深赏给五皇子的,因种满了梅花而得名。徐子茵暂时被安置在此处,吉日与五皇子成婚。

要说这五皇子,为一下贱的宫女所生,一出生亲娘便被赐死了,而后由一位不得宠没有孩子的德妃抚养长大,十岁时德妃身患重病去世,此后他便一人住在德妃的宫里,直至成年封了王爷搬进王爷府。

他出生便会对着人笑,张公公在向皇帝询问赐名一事时说出此事,那皇帝陈深当时正在批改公文,听完头也不抬,淡淡的说了句他喜欢笑便叫他笑笑吧,陈笑笑由此得名。

也正是因为此事,皇宫里一直流传着这样的谣言,说五皇子有天上的神仙护体,是天选之子。这成为几个皇子想要除去陈笑笑的原因,尤其是太子陈旭阳,就算陈笑笑如今不得宠,他也处处排挤陈笑笑,明里暗里使过不少绊子。

对此,陈笑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从未主动招惹是非,整日里不是胡吃海喝,就是花天酒地,不干一件正经事也没一个正经样,做一个混账王爷该有的样子。

皇帝陈深也只有在听到官员参陈笑笑的本子时,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每次他都置之不理,一来事情都是小事,二来对这个儿子不上心。看完将折子放一边,顺便说上一句果然是下贱的宫女所生,孺子不可教也,便不动它了。

也正是这句话,使得几个皇子虽然戒备着五皇子,但没有真正想要他的命。纵然宫里有这样那样的谣言,也只是子虚乌有的空话,眼前这个人,可没有半分皇子该有的样子。

如果他们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也许会把陈笑笑弄死在娘胎里……

话说回来,徐子茵到了梅苑后,就陆续的安排手下去打听陈国各方面的情况,当然是偷偷摸摸的做,不会轻易被人发现。她并非真正的和亲公主,也为了以防自己身份暴露,得尽量掌握主动权。

三日后。

新娘子坐着花轿一路敲锣打鼓放鞭炮的从梅苑到王爷府,路上挤满了围观的老百姓,一个个都想看一眼异国公主芳容,没人注意到在远处有几双眼睛盯着迎亲队伍。

陈笑笑一脸冷酷的等着新娘子,甚至还有点凶恶,白银看着他那样子,皱了皱眉头道:“王爷,今儿是你的大喜日子,这摆着一副哭丧的脸,莫不是要向皇上说你不喜欢这门亲事么?就别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了,好歹笑一笑呀。”

陈笑笑听完,嘴角艰难的上扬,愣是扯出一张笑脸来。

“行了您还是别笑了我的王爷,这笑得比哭还难看。”

语毕,陈笑笑立马放下那不该上扬的嘴角,果然,还是不笑自在。

白银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的主子啥都好,就是不喜欢笑。

左等右等,新娘子终于到了。

轿子停下来,宫人搀扶着新娘下花轿,我们的王爷陈笑笑上前,瞅了瞅比他矮一个头的公主,面无表情。接着一把抱住她,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进了王爷府。

只是在抱这个美人时,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微微颤抖了一下,许是初嫁,胆子小了些,也没太在意。

这只是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不同的是她来自慕北国,是慕北国的公主慕北芽儿,仅此而已。

新人拜了天地,拜了皇帝皇后,再对拜,最后把新娘子送入洞房,这礼就算成了。

入夜,喝得醉醺醺的陈笑笑摇摇晃晃的走进他的新房,“美人儿,我来了。”说完一把撞开房门,张着双臂走向坐在床沿的新娘子,一脸猥琐相。旁边伺候的宫女眼看着王爷要自己手掀红盖头了,急了眼,立马上前对陈笑笑说了一堆话,陈笑笑不耐烦的呵斥一番,最后还是照着流程做了。这宫女是皇帝安排来的,自然不能怠慢,但戏也要做足。

一番功夫下来,又过去了半个时辰,待左右的人都走了,只留两个人在房间里,旁边的红烛照着新娘子的脸,显得格外娇艳动人。男人动了动喉结,把女人推倒后便上手胡乱摸起来。

“放肆,你个登徒子,快放开我。”徐子茵受不了他这样,这种对待青楼妓女的方式,粗暴蛮横没有半点温柔。

“你是我的王妃,我是你的王爷,我们是拜了天地的正经夫妻,如何夫君成了登徒子?”说完,陈笑笑眼神变得暧昧起来,似乎有着熊熊烈火要把美人烤成灰烬。徐子茵有些委屈,她不想被一个才见面的男人这样对待,即使是她的夫君,更何况她对这个人没有半点情谊,来的路上她已经做好了失去一些东西的准备,可是真正要面对时她还是慌了。

陈笑笑看着美人眼角流下的眼泪,用手轻轻拭去,道:“罢了,我从不强人所难,既然王妃不愿意,今晚夫君便勉为其难的不开荤了。”说完一翻身就躺在了徐子茵身侧,徐子茵抓紧被子,这人不走莫不是等着她熟睡了再强了她?

陈笑笑看着美人惊慌样,突然噗嗤的笑了起来。他的王妃有点可爱,这种熟悉的感觉似乎似曾相识……

“王妃莫怕,尽管放心大胆的睡便好。”陈笑笑没有发现,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有着温柔的光。徐子茵仍旧害怕,道:“那你为何要抱着我!啊!你快走开!”

突然的惊叫是因为陈笑笑把脸凑近对着徐子茵,“王妃为何如此惊慌,本王今晚吃不到肉,就不许本王看一看摸一摸抱一抱么?嗯?”说完手一使劲,抱得更紧了。徐子茵对突如其来的动作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嗯”的娇吟,声音还有点大。不怪她不矜持,实在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终究还是个十六岁的姑娘家。

此时候在门外宫女听了,便招呼着其他宫人回宫复命了。如此一来,便只留着几个侍卫护着,还有茶茶和白银二人。茶茶坐在石梯上,捧着脑袋瓜子,自言自语着公主以后和王爷恩恩爱爱,再生一堆小孩子此类云云,白银白了她一眼,道:“你们女人就只知道燕燕莺莺,男人应该建功立业保家卫国,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该做的事。”茶茶听完瞪了他一眼,心想这什么五皇子,什么狗屁王爷一天到晚寻花问柳,还说建功立业,笑话。便道:“你说男儿应走四方,不可拘于儿女情长,为何坊间流传着你们王爷许多风流韵事,而没有半个建功伟业之事?”

白银被怼得一下说不出话来,因为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支支吾吾的想要狡辩一番:“这……这……那……我……我们王爷这叫先成家,后立业,你们女儿家家懂什么。”茶茶听完也白了他一眼。她知道她的公主嫁的王爷是陈国最不受宠的王爷,还是个特别不靠谱的人,她只希望她的公主能够幸福。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争执起来,随着房间里传来床的嘎吱声,夜渐渐深,吵闹声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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