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砚书这个人虽然冷了点,但是他也没有想要刁难王欣然的意思,在她看来原主这个同学兼老板人品还是挺不错的。
王欣然说话时无意看到了戚砚书穿着的西装外套上戴着的胸针,她愣了一下很快就回过神来继续他们的交谈了。
只是王欣然觉得那枚胸针她好像在哪里见过,它给她一股很熟悉的感觉,但是她一时又想不起来她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接下来戚砚书的话很快就打断了王欣然的思考了。
王欣然瞄了一眼夜暮言,他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她伸手拉住了他一只手。
夜暮言抬起眼皮子就对视上了一脸关切的王欣然,立马撇开了眼,注意到被她拉着的手,握着她的手愈发的收紧。
戚砚书看着他们两个人桌底下的互动,垂下了眼皮子,遮盖了眼中的情绪。
从天亮到天黑,经过了几个钟的交谈。
王欣然终于跟戚砚书谈好了,她以后就可以带着夜暮言一起当条咸鱼了,反正原主之前赚的钱已经足够他们两个人花了,她心里甜滋滋地想着。
夜暮言就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如果不是放在他面前的水有被喝过的痕迹,还真让人以为他是一个人体蜡像。
“我们可以回家了,小言”王欣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凑到他耳边轻轻地说。
夜暮言愣了一下,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反应过来,然后才跟着她一起离开。
戚砚书送着他们两个人离开,一双泛着幽光的眼眸若有所思地盯着夜暮言的后背看。
夜暮言有所感应地扭过头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就转过身了。
系统左瞧瞧,右看看,挠了挠脑袋瓜,她还是没有看懂夜暮言和戚砚书两个人的眼神交流,到底说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好吧,是她没有看懂,呜呜呜。
王欣然嘴里小声地哼着曲,预示着她的好心情。
两个人很快就回到家了,然后沐浴洗漱之后就早早休息了。
半夜。
夜暮言原本闭着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看着熟睡在他怀里红扑扑的小脸,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一下她微微嘟着的唇。
然后,他把紧握在她腰间的手轻轻地抽了出来,然后翻身起床,扯过一边被子帮她盖上,他的人紧接着消失在原地了。
某栋古老的房子里面。
戚砚书坐在办公椅上,手里拿着钢笔认认真真地看着手中的文件,处理着今天还没有完成的工作。
一阵夜风吹拂了,开着的窗户上悬挂着的薄纱窗帘将飘向窗外侧。
“你既然都来了,为何还不肯现身呢”戚砚书挑了挑眉,抬起了眼眸看着他的前方说道。
“果然是你,国师,你当初究竟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才会选择帮我呢。”
夜暮言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向他走近,来到他办公桌面前停下,开口疑惑地问道。
“那你又觉得我是带着什么目的去帮你的”戚砚书拿着笔的手顿了顿,反问道。
“我不知,但我知道你之所以会主动帮我肯定有着什么理由吧”夜暮言眯了眯眼睛,开口严肃的说道。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她呢,你信吗”戚砚书眼眸幽深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
“那你……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她就是我的命定之人呢,你真的舍得吗”夜暮言一时语塞,接着问道。
“那是我们的宿命,就算我不告诉你,你们总有一天还是会相遇的,不是吗”戚砚书苦涩的一笑,答道。
“哦,按照国师你这么说,你是想撮合我们两个人了”夜暮言似笑非笑的说道。
“怎么可能是想撮合你们两个人在一起,我只是不想她死掉而已”戚砚书眼中透着一抹忧伤。
“哦,所以国师的意思是说,你打算跟我公平竞争吗”夜暮言面带着浅浅的嘲讽的笑意,问道。
“额……我不会跟你抢的了,你大可放心”戚砚书顿了顿,皱了皱眉头说道。
“哦,国师一开始不是为了她吗,为什么突然说放弃就放弃了,难道你那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夜暮言眼里满是落井下石,讥笑说。
“当然不是……至于具体的原因你也无须知道,所以你以后都不用再提防着我了”戚砚书伸出手揉了揉眉头,无语道。
“嗯,那国师你可要牢牢记住你今天所说过的话哦,没有什么事情那么我先走了”夜暮言似笑非笑的说道。
戚砚书正想送一个白眼给夜暮言的,结果发现人早就走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还是老样子呢,来去匆匆。
戚砚书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灯火通明,他伸手缓缓地摸上了他胸膛前戴着的胸针,眼眸中透着无尽的孤寂。
沉默半晌之后。
“我知道,她不是你,那么你又去哪里了呢?”
戚砚书垂下眼皮子,低声嘀咕道,神情也跟着凝重起来了。
当夜暮言再次躺回到王欣然的身边,就把她搂过来紧紧的拥在怀里,失而复得般,有她在身边真好呀他这么想着蓦地笑了。
他心满意足地抱住她,抬起眼皮子注视着天花板,他刚刚真怕国师会跟他说要跟他抢媳妇呢,他肯定会抓住国师狠狠地爆打一顿的,娘子是他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抢。
国师的实力是无可估量的,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把握会赢,但是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就是同归于尽了。
虽然国师曾经帮过他,但是在爱情面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反正国师也是带着目的帮他的,他也不用觉得愧疚了。
“哼,热……好热”王欣然嘀咕道,她觉得自己身边的人就是个大火炉,伸手推了推,结果推不动。
王欣然的话让夜暮言愣了一下,垂下头看着她在梦中的小脸通红,眨了眨眼睛,她刚刚好像说热来着,握在她腰间的大手松了松。
王欣然立马推开他翻过身舒舒服服地接着睡了。
夜暮言苦笑一声,小声说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哼。”
话是这么说,夜暮言还是向着她后背挪了挪,伸手再一次怀上她的腰,渐渐地也跟着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