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出来,朱瞻墉哪儿都没有去,而是劲直返回了自己的府邸。
与大哥朱瞻基不同,朱瞻墉自第一次北征蒙古之后,就有了自己的越王府,早早的就搬出了东宫。
在一栋豪华的府邸门口,朱瞻墉驾着马来到了府邸门前。
门口的房梁,挂着一块牌匾,面龙飞凤舞的写着‘越王府’三个大字。
这就是朱瞻墉的府邸。
门前两个守门的士卒,在见到朱瞻墉之后,连忙前,微微躬身行礼个军礼道:
“王爷!”
朱瞻墉下马朝着两人点点头,将胯下的马匹交给了其中的一个士卒,并且问道:
“老关,老三带回来的那两个人被关在哪儿了?”
老关是朱瞻墉第一次北征蒙古时,手下的兵,后来在一次袭击蒙古人的战斗中,伤了手臂,成了残疾,朱瞻墉就让他来越王府当差,虽然只是帮越王府看守大门,但是老关对朱瞻墉也是感恩戴德。
因为朱瞻墉将他的一家老小都接到了王府,还出钱让他的两个儿子进入私塾读书习字。
“王爷,三爷已经将他们带去了西厢房。”
老关牵过朱瞻墉身下的马匹,憨厚的笑道。
“是吗?那我去西厢房看看去!”
说着踏入了府院,朝着西厢房方向走去。
西厢房内,孙若微来回的踱着步子一脸的担忧,孙愚则坐在了厢房的客桌边,神色有些难看。
“爹,他们要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啊!”
孙若微俏脸满是急躁和不安。
孙愚孙忠看向孙若微,沉声道:
“不要着急,静下心来,慢慢等着就好,你越是心急,就会越乱了方寸。”
孙若微听了孙忠之言,深呼吸了一口,强自镇定,但是毕竟年少,完全做不到孙愚的养气功夫,不过一会,又忍不住来回走动起来。
就在孙若微忍不住压爆发的时候。
门外!
“参见王爷!”
“嗯!”
“吱呀!”
朱瞻墉推门而入,一脸平静的走进了西厢房。
孙若微当即爆发。
“越王爷,您是什么意思?我们都说了,我们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我和我爹都是普通的小老百姓,您这么不明不白的将我们关押在这,是什么意思!”
朱瞻墉似笑非笑的看着孙若微,淡淡的道:
“普通老百姓?”
随后双手背负,轻笑的道:
“孙若微,前御史大夫景青之女,你父亲在靖难之役时,宁死不降,被诛连满门,临终之前,将你托付给了你现在的养父孙愚。”
说完,朱瞻墉看向了面沉如水的孙愚,淡淡的道:
“孙将军,你说本王说的可对?”
朱瞻墉的话,让孙若微如遭雷击,俏脸瞬间苍白无比,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自以为能够掩人耳目的身份,却早就被人知道了个一清二楚。
难道,现在朝廷已经彻底的掌控了他们这些靖难遗孤的底细?
还是说,同伴之中,已经有人背叛了,将他们的底细和盘托出?
孙愚同样一脸震惊的看着朱瞻墉,眼中在没有一丝侥幸之心,他神色凝重,眼中散发着危险的寒芒,寻找着动手的机会。
对孙愚而言,孙若微的安危大过一切,为了女儿若微,他不得放手一搏。
孙若微不在掩饰心中的仇恨,眼中冰寒,仇恨之火在美眸中熊熊燃烧。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还等什么?要杀要刮放马过来,我们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朱瞻墉微微摇头道:
“我并不打算为难你们,不然,我不会将你们带回王府,也不会让你们知道我的身份。我将你们带回来只是想了解一点事情而已。”
孙若微冷笑道:
“我们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有什么手段尽管试出来。”
孙愚的手已经深入了衣袖之中,握住了藏在其中的一把匕首,他全身紧绷,只要看到不对,就会不顾一切的出手。
朱瞻墉微微一笑道:
“话不要说的这么早,你们的事情,我或多或少都是知道一些的,你们想要复仇,那是绝对不成的,子不言父过,何况你们想要复仇的对象还是我爷爷。”
“不过呢,我却能帮你们洗脱冤屈,甚至想办法为你们平反,让三万在奴儿干都司受难的靖难遗孤都得到释放,如何?”
朱瞻墉的话,让孙若微和正待暴起的孙愚都是一呆。
为他们平反?
释放在奴儿干都司做苦役的三万靖难遗孤?
这是他们做梦都在想的事情。
他们为何要不惜代价也要杀朱棣?
为的不就是让那在奴儿干都司受苦受难的三万同胞,有朝一日能够重返中原吗?
着他们心里,一直都认为,只有朱棣死了,那三万靖难遗孤才有机会返回中原。
可是现在有人告诉他们,愿意帮助他们平反,还愿意想办法让那在关外受苦受难的三万靖难遗孤得到释放。
最关键的是对方的身份还不一般,是一位名满天下的王爷。
这让孙愚和孙若微父女二人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朱瞻墉心中轻笑。
这是他对付这些靖难遗孤的杀手锏。
对于他们这些靖难遗孤而言,自己的生死早就不重要了,在他们的心底,那些正在受苦受难的靖难遗孤才是他们心底真正无法释怀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