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一听这话,顿时胆寒,连忙将腰弯成九十度,浑身发抖。
见朱高炽不敢与自己对视,朱棣蹲下身来,一双凌厉的眼睛盯向朱高炽的双眼。
“天下是你的吗?”
“朕要立谁做太子,需要你来让位吗?”
朱高炽目光闪躲,突然看见朱棣,被吓得连忙紧紧闭双眼。
见朱高炽不敢回话,朱棣想了想而后起身,淡淡的问道:“为何要让太子之位?”
“爹,我知道您不喜欢我,孩儿愿意交出大权,只求您能放了墉儿。”
朱高炽最终还是咬牙说了出来。
“就这?”朱棣仿佛听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神色古怪的说道。
“爹,那纪纲本就欺君罔,墉儿杀他虽不合法纪,但也是了却了您心头的一个心头大患不是?”
“你的意思是朕还应该奖赏墉儿?”
“不……不用,孩儿的意思是,墉儿除去纪纲是功,也是过,功过相抵,您就别让他呆在那阴暗的诏狱了。”
“放心,那小崽子有朕的金牌,能出什么事?”朱棣漫不经心的说道。
听到金牌,朱高炽顿时松了口气,但还是继续说道:“但若是没有您的允许,墉儿也不敢出来啊!”
就在这时,小鼻涕过来提醒道:“皇,东厂总管王振求见!!”
“让他进来!”朱棣看了看朱高炽,淡淡的说道。
届时,一个腮红脸白的中年太监走了进来。
王振没有说一个字,而是朝朱棣递过来一个小本子。
朱棣翻了翻,然后丢给了朱高炽,并说道:“明天你替朕朝!”
朱高炽连忙接住小本子,虽一脸莫名其妙,但还是恭敬的说道:“儿臣遵命!”
“都退下吧!”
“小鼻涕,让汉王过来一趟!”
几人遂退了出来。
朱高炽连忙打开小本子看了看,顿时狂喜起来。
随后快步离去。
……
翌日。
金銮殿。
“经查证,前锦衣卫指挥使纪纲,在位期间,假传圣旨,滥杀无辜,贪污索贿,滥用私权,家中蓄养诸多亡命犯死罪之人,私造铁甲弓弩数以万计,欲图谋不轨!”
“现纪纲伏法,虽生前功绩累累,但其罪行滔天,不可轻饶!今查抄纪家所有房屋商铺,纪家族人,尽数发配到奴儿干都司!”
等太监念完。
朱高炽静立于大殿之,看着百官说道:“和纪纲有来往的,自己出来!”
“臣请罪!太子殿下,臣真的不知那纪纲意图谋反呐!还请殿下明察秋毫!”
“臣请罪!”
“……”
一时间,无数官员纷纷排众而出,神情恐慌的跪在了大殿中。
“就这么点人吗?本宫可是记得,那日有不少人帮着纪纲“指鹿为马”呀!”
朱高炽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
顿时,又有十几人出来跪下。
“你们所有人,官降一级,罚俸三年!”朱高炽冷声道。
事实,在那个小本,已经详细的记录了所有暗中勾结纪纲的官员名单。
并且,那些官员已经被东厂的人暗中抓入大牢去了。
“谢太子隆恩!”
“谢皇圣恩!”
……
皇宫。
此时朱瞻墉已经被放出来了。
在了解外面的情况后,朱瞻墉也不禁感叹,东厂虽然规模尚小,但此刻已经具备了些许能力。
朱瞻墉知道是朱棣一手操控,将他放了出来。
故此,第一时间,他便来向朱棣请安。
御书房中,朱瞻墉见到了朱棣。
“爷爷,好久不见,我想死您了!”
朱瞻墉一脸微笑的跑了过去。
“你这个惹祸精,就知道闯祸!谁给你的胆子去杀纪纲的?”见到朱瞻墉,朱棣眼底闪过一丝柔和,但却故作严厉的说道。
“除了皇爷爷您,谁也不会有胆子借我胆子去杀纪纲了吧。”朱瞻墉笑呵呵的说道。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去杀纪纲了?你难道不知道他是锦衣卫指挥使,武艺高强?”朱棣狠狠的瞪着朱瞻墉。
“爷爷您难道忘记了,在射柳赛场旁的阁楼中,我让您讲指鹿为马的故事,您不讲,这不就是默认了?”
“我那意思是让你不要插手,你怎么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呢?幸好赢的是你,否则难道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
朱棣俨然心生怒气,训斥道。
“爷爷说的是,下次再杀谁,我绝对跟您汇报一下!”
朱瞻墉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