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暮色降临。一轮明月冉冉升起,带来了繁星灿烂的夜空。同样的,乃木坂的成员们也结束了行程繁密的一天,每个人都些筋疲力尽地瘫坐在大巴车的座位上,动都不想动。
大神鹰抱着自己的小背包和斋藤飞鸟坐在一起,今天是她们早就约好的,要去斋藤飞鸟家里留宿,所以二人一会儿一起下车,只留得佐佐木琴子一人回宿舍,大神鹰多少觉得有一些愧疚,倒也不知道从哪来的愧疚感。
年下组的另一个好处就是,斋藤飞鸟,大神鹰,渡边迷离爱等人晚上十点之后就不能工作了,而有些成员晚些还有些广播节目之类的要去做。
斋藤飞鸟坐在旁边刷手机,大巴车昏暗的灯光也不足以支持大神鹰看出,反而只是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叮铃铃”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将大神鹰的思绪从夜空中拉回了车里,她连忙掏出手机,手机铃声属实有些吵杂。
“妈妈”
看着来电显示的名字,大神鹰小声自言自语地说道。
“哎?”旁边的斋藤飞鸟还以为在叫她。
“别占我便宜,没叫你。”大神鹰恰了一下斋藤飞鸟的脸说。“喂,妈妈。”
转过头,大神鹰接起电话,为了不打扰其他人,大神鹰声音放低了许多。
“鹰,听得到么?”
“嗯,听得到。”对面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可能是手机型号较老的原因,又或者是信号不好,但至少能听清楚说的是什么。
“,温”
“啊,你还在忙吧?我先挂了。”叶欣听到大神鹰那边传来唱歌的声音,以为女儿还在工作,就准备挂断电话。
“”大神鹰探头看了一眼前面隔着俩座正在一展歌喉的生田绘梨花,有些无语,“没,前面有个在发神经,不用理她,我已经下班了,正在车上。”
“怎么说话呢,和朋友好好相处。”叶欣有些许不悦。
“抱歉。”说是这么说,但好像没有丝毫抱歉的意思,“所以,母上大人找我什么事情?”
“你这话说的,你过年也不回来,我这个当妈的想女儿了还不能给女儿打电话了?”
“能,当然能。”
“真就是我们不找你,你就不给我们打个电话,是吧。”电话那头,叶欣有些小赌气。“都不想家么?”
“唔或许我不是个恋家的人?”大神鹰调皮地说。
“你这丫头”大神鹰远在东京,叶欣也只能头口说一说。“这次给你打电话,一是想你了,想听听你声音。还有一件事就是,嗯”
叶欣犹犹豫豫,半天没说出来话。
“家里缺钱了?要多少?我给你打过去。”
“没有,不是钱的事情。”
自从从家里出来之后,大神鹰对钱这个字眼异常敏感,主要还是之前穷怕了。
“那其他的事就不是事,说吧。”
“你弟弟,我寻思着,凉也和凉太也大了,天天吵着说什么要私人空间,我就想,要不然让凉也去你屋里住”
“哦,去呗,反正我不在也空着。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
听到是这么简单的要求,大神鹰松了一口气,虽然她有时候挺嫌弃俩弟弟的,比如吃饭吃的满嘴油,上完厕所不冲马桶,踢完球回家先吃饭而不是先洗澡叫大神鹰挑挑弟弟的毛病她能列出100个,叫她诚心夸一夸她可能还会语塞,不过即便如此,亲弟弟还是亲弟弟。
“反正你也说了,我过年也不一定能回去,凉也15了,也该有自己房间了。”大神鹰说。
“那你回来的时候睡哪里?”
“额,我和凉太睡呗。”
“都多大了,还和你弟弟睡。”
“那怎么办,要不你让我爸去沙发睡,咱俩一起?”
“好主意。”
“哈哈哈哈。”
后面就是玩笑话了,家里那个病号供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让他去沙发睡。许久没和母亲说话的她,也是打开了话匣子,直到下车的时候才挂断电话。
“是阿姨么?”下了车,斋藤飞鸟歪头问道。
“嗯。”
“哎话说你竟然都不想家的啊。”
刚刚大神鹰和叶欣的对话,坐在旁边的斋藤飞鸟多少都听到了一些。
“不想家谁会不想家啊。”大神鹰轻声说。
本来自己在外,家里人就已经挺担心的了,要是再像个小女生哭哭啼啼地和母亲说想家,那家里人不光会担心自己,估计还会责备他们为什么当初让自己出来吧。
“走吧,你带路,我都饿死了,你天天夸阿姨的手艺,今天也让我尝尝。”大神鹰甩了甩头,转移了话题。
“哼哼,今晚你来,妈妈特意做了拿手菜。”这话说得,骄傲地像是她自己做的饭一样。
“我的胃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大神鹰一个勾肩搂上了斋藤飞鸟小巧玲珑的身体。
斋藤飞鸟的家和普通大部分日本家庭一样,住在一栋公寓里,但是面积倒是没有出租屋那么一家五口人足够用。第一次来,大神鹰还特意买了一些礼品,给斋藤飞鸟的妈妈带了一条丝巾,给斋藤飞鸟的父亲带了一罐茶叶,两个哥哥一人一顶帽子。她本身也不是个经常送礼的人,一时间只想到了这些东西。
斋藤飞鸟的母亲意外的外向,或者说,活泼?在大神鹰踏进家门那一刻起,就和大神鹰一直说话唠嗑。
“鹰今年多大了?”
饭桌上,斋藤飞鸟的母亲问道。
“15岁了,今年过完生日16岁,阿姨。”大神鹰乖巧地回答。
“哦,这样,你还比suk小啊,但是看着蛮成熟的。suk平时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没,suk前辈平时很照顾我,suk前辈是我最尊敬的前辈了。”大神鹰谦逊地说。
而在她旁边吃饭的斋藤飞鸟听后,一脸问号地看着大神鹰。她觉得大神鹰瞧不起她,但她找不出证据。
“哎,别前辈前辈的,你们算是同龄人,前辈叫着都生疏了,你是独生子女么?”
“家里还有两个弟弟。”
“你是姐姐啊,姐姐好啊,会照顾人,你看suk,都被她俩哥哥宠坏了。”说着,斋藤飞鸟的妈妈还摸了一下女儿的头发。
“妈”斋藤飞鸟有些不情愿母亲把自己当成小孩看。
“之后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上,suk就拜托了。”
“不不不,我这边才是,还请多多指教。”大神鹰忙回礼说。
顶着一轮又一轮的进攻,终于是熬到了洗澡睡觉的时间,从浴室出来的大神鹰到现在耳边好像还有斋藤飞鸟母亲的声音。
“呼。”
大神鹰转头一倒,躺在了斋藤飞鸟的床上,斋藤飞鸟的床说大吧,不能算是双人床,说小吧,斋藤飞鸟一个人睡还显得大,两人躺上面后却是完美占用了整张床的空间。
“这就是你睡衣?”
刚还在玩手机的斋藤飞鸟扭头看向回到屋内的大神鹰,不禁吐槽说。
“怎么了?”大神鹰扯着白衬衣看了一眼,也没有什么污渍之类的。
“没”
“我已经过了穿粉嫩嫩睡衣的岁数了,阿羞。”
大神鹰掀开被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什么粉色睡衣怎么了!”
说到这,斋藤飞鸟坐起了身子,露出了成套的粉丝绒毛睡衣。
“没怎么,保持童心最重要。”大神鹰扯开被子,躺了进去,被窝早就被斋藤飞鸟给暖好了,暖呼呼的,舒服极了,还有一种奶香沐浴露的味道。
“你家枕头好软哦。”大神鹰调整了一下脖子和枕头之间的距离,找了个舒服的角度。
“那枕头不软还睡硬的?”
“我比较喜欢睡荞麦枕。”
“你不觉得硌么”
“我倒是觉得很舒服。我去把灯关了。”
说完,大神鹰从被窝里出来,两三步跑到墙边按灭了灯,又跑回了被窝里,带了一阵风。
“唔暖和。”大神鹰转过头,看向斋藤飞鸟的方向说:“你要不往那边点儿呗,我快掉下去了”
“我这边还是墙呢。”嘴上这么说着,斋藤飞鸟还是往那边挪了一段。
大神鹰也跟着蹭了过去。
“”“”
灯光熄灭后,两人忽然沉默了下来,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屋内仅有的光亮就是窗外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的月光。
“之前的事情,对不起。”
大神鹰打破了宁静,她指的是三个月前,在宿舍和斋藤飞鸟闹掰的那次事情。
“没关系,又不是你的错。”斋藤飞鸟沉默了一会儿,“而且,我被签了模特,也是多亏你让我坚持下去的谢谢”
斋藤飞鸟本来就不是一个真情流露于表面的人,说白了就是害羞,这次找大神鹰来家里留宿也是,口头上不明说,其实就是想弥补上次的过错,之前的误会解开是解开了,但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故意的,也得和你同床睡一次。
“嗯?什么?我没听清。”
大神鹰也不想这个有些沉重的话题继续下去,反倒是侧着身子,搂上了面壁侧躺斋藤飞鸟的纤纤细腰,两人前胸贴后背,很是亲密,调戏了起来。
“你干嘛,讨厌”斋藤飞鸟的手扒拉了几下大神鹰,但也没有拒绝被搂住,有些欲拒还迎。
“suk,你真幸福呢。”
话题,转变的很快。
“嗯?”斋藤飞鸟不知道为什么大神鹰突然这么说,“你不幸福么?”
“幸福嘛?”
大神鹰好似自己问自己一样。
“呐,鹰,什么是幸福?”斋藤飞鸟有些懵懂地问。
“幸福幸福就是,父母在身边,爱你的人在身边。幸福就是,我饿了,看你手里有个鲷鱼烧,那你就比我幸福。我冷了,我看你穿了一件羽绒服,那你就比我幸福。我想上厕所,就一个马桶,你坐那了,你就比我幸福。”
“噗”
听到最后马桶那里,原本还挺严肃的气氛被斋藤飞鸟一声笑给打破了。
“可笑么?”
“抱歉不是很懂。”斋藤飞鸟道歉说。
“不懂好啊,不懂才好呢。”
大神鹰缠在斋藤飞鸟腰间的双手松了一些,撒开一只手,顺势而上从斋藤飞鸟的胸前反把住了她的肩膀,像是男朋友搂着女朋友睡觉一般。
“不好意思,自顾自地说了这些。”
闷在斋藤飞鸟脖子后,大神鹰闷声说道。
“嗯”斋藤飞鸟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
“果然,我还是喜欢你啊。”
“诶?”斋藤飞鸟愣了一下,脑子反应有点慢。
“我说,我喜欢你。”大神鹰特意在她耳边重复了一遍。
“我你你在说什么啊!”斋藤飞鸟娇羞地低声喊道,她怕声音大了吵到隔壁的父母。
黑暗中,斋藤飞鸟的小心脏砰砰砰地直跳,她总感觉,这和平时她们开着玩笑说的那种喜欢,不是一种意思。
“我喜欢你。”大神鹰又重复了一边。
“我讨厌你!”斋藤飞鸟娇喝说。
“那正好,我们还互补。”
“你歪理!”斋藤飞鸟想回头看她,却被限制住了身体,“那你说,你喜欢我哪?外貌还是内心?”
“嗯”大神鹰思考了一会儿,这次想的还挺久。
但也还是在斋藤飞鸟继续逼问之前,给出了答案,她翘起脑袋,抵在斋藤飞鸟的肩膀上,斋藤飞鸟的耳垂都能感受到大神鹰呼出的热气。
“你知道吗?阿羞,你在我身边的时候,外表太好看,我顾不上喜欢你的内心,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在想,是多么好的灵魂,才配得上,你这么魅力的外表。我爱你,我可以亲你一口么?”
“”被这么一说,斋藤飞鸟哪还有心去问问题,她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脑袋甚至昏昏的,年仅16岁的她哪能抵挡住这种级别的花言巧语。
“噗哈哈哈,不行了,太羞耻了。”
没等斋藤飞鸟回应,大神鹰自己就先破了功。
“大神鹰!你好讨厌!”
被大神鹰这么一笑,之前烘托的气氛瞬间全无,斋藤飞鸟只剩下了羞恼。
但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