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对于回来的两个人都没什么好感。颜月的不忠心已经让大王失去了审美的价值,而且在洛王府住了那么久,谁知道两个人发生了些什么?但是这个大王妃用来利用下信宇王是不错的。至于凌瑞王,听说他刚刚失去了爱人,还是因为洛王,想必恨极了洛王。等利用完他们,江山彻底坐稳,一个不留!
凌瑞王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挑拨大王和信宇王,尽快让他们只剩下一个。大鸟没发现任何不正常,这才是最不正常的地方。如今怕只有这个大鸟可以陪着他度过每个痛苦的夜晚!
这些天,每一夜金儿都会来他的梦中,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可就是不说话然后走远。每天这个梦都是重复的。睁开眼睛,哪哪都是金儿的身影。本来以为回到宫里换个环境就可以快点儿走出来,没想到更深刻。
大鸟还是每夜飞出去,清晨时归来,没什么发现。是啊,这宫里它都知道了,哪里还能有什么新发现,于是某一夜开始他给大鸟的路线是去洛王府。
滕一一还是每天做糕点,只不过念金下架了,因为她要开始报仇!是颜月杀了金儿,洛王只不过是助推而已。她要想办法接近颜月,最好的方式就是进宫,可是要怎么进宫?
她身边没有人,只能求教邓肆。
下午忙碌完,递上一盘糕点。
“说吧,你想问什么?”邓肆翘着二郎腿,已经流涎三尺了。
“我想进宫。”
“好好的洛王府不待,去龙潭虎穴?”
“我想给金儿报仇!”
“你以为进了宫就能接近颜月了吗?到时候仇没报,把自己也搭进去了怎么办?”
“可我不能坐在这里什么都不管啊,那是我的姐妹,被冤枉死了,我就这么活着?每天都在痛苦中啊。”
“洛王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要他同意?”
邓肆摇摇头,吃起了点心,不再说话。
“邓爷,你帮帮我啊!”
“凭你一己之力,是不可能的,我不会让你去送死。金儿的时候我也很难受,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再等等不行吗?”
邓肆这里肯定是行不通了,滕一一要额外想办法了,进宫是一定要的!
深夜,信宇王房门被人敲响。
打开门,颜月站在那里。
“你怎么来了?”信宇王让出位置,女人进来。
“信宇王还不睡?”
“有些事没忙完。”
“需要我帮你吗?”
“什么?”
颜月扭动腰身,美人如凝脂,信宇王步步后退,她这是要干嘛?
退到无路可退,身体直接抵住榻边,信宇王一直都深爱颜月,今天她的行为他自然是有些躁动的。
“信宇王,我从小就喜欢你,你不知道吗?”颜月靠近,带着一股霸道的清香。
这是她第一次吐露心声,信宇王内心是奔腾的,男人的某种感觉在升腾,但理智还是有的。
“大王妃,你……你……”
“不要叫我大王妃!我一直只想嫁给你而已。”颜月小声啜泣。
这一哭,再加上这话语,信宇王伸手去给她擦眼泪。
颜月抓着男人的手,红唇轻贴了上去。
血脉偾张的年纪,这样的撩拨是和男人怕也是把持不住的。信宇王自然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三下五除二就卷携上了榻。然后一夜激情,不问明天的那一种。女人时而微笑时而双眉轻锁。
运动完两人紧搂着入睡。天才刚亮。碰的一声门被踹开。一队侍卫赶了进来。
带队的是夜雀。颜月默默睁开眼睛,不紧不慢穿上衣服。信宇王可是吓坏了以为是大王。
“你们都在门外等着!”夜雀喊了一声。
“是。”众人退下,关上门。
颜月笑了笑,“信宇王,你这可是轻薄了大王妃。”
“你算计我?”男人火冒三丈!
“怎么是算计,如果我不告诉大王,他永远不知道,或者说有一天他知道了也没用啊!”女人笑的真甜。
信宇王狰狞看着颜月,他突然觉得他不认识这个女人,她是谁?她想干嘛?
“不要这么惊讶地看着我!信宇王,如果你不配合我,我可以告诉大王,你今天就可以见你母亲了!”
“颜月,你究竟按的什么心?”
“我就是想让你变成大王!只要你乖乖配合我!”
“什么意思?”
“你不想当大王吗?不想和我长相厮守吗?”
信宇王没说话。
“想就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听我的,我会帮你成为大王。否则,这些人可都可以把你送上断头台!”
“你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做我的人!”
信宇王被逼到了这个地步,能说什么呢?只能照做!无奈点点头,但他也有预感,这个女人并不是简单的孤儿,屋子里这个男人是谁?她们是什么关系?现在信宇王根本就是被牵着鼻子走了。真后悔昨夜没经得起魅惑,如果再坚定点儿,真是恨死了自己,功亏一篑!
“颜月,我是爱你的,即便不做大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都可以。”信宇王打起了情感牌。心中暗想一定要脱离管制。他不喜欢被女人控制!他要的是征服这个女人!
“信宇王,我也是爱你的啊。不然我为什么不找别人呢?”
“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要你做大王,要我们永远在一起!”
夜雀都听不下去了。这个姐姐真是为了权势什么都可以做的出来,勾引信宇王,扶他上位,最后再杀了他?杀死信宇王确实比现在的大王容易的多。因为她完全可以让信宇王杀大王,到时候,呵呵!
颜月回宫。
“你如果有我一半,也不至于被派来镜国!”
“姐姐,我不觉得国君应该像你这般蛇蝎心肠!”
“你!这是战略。”
“战略?分明是小人之心。”
“对我说话客气点儿,不然我会让你的银儿死无葬身之地。”
“那就试试看,如果银儿死了,我有一百种方式让你堕入深渊!”
“你!”颜月狠狠握手,拧成一团!
夜雀虽然说着狠话,不过他现在真是很担心银儿。姐姐不惜牺牲自己来完成她的梦想,她也一定会利用银儿牵住他,这是个被动的局面,他不能让姐姐抢到这个机会。得想办法让银儿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可如果让她在他视线内,那必然也在姐姐视线内,并不是件好事,要怎么做呢?
颜月离成功更近了一步,于是深夜趁无人时便放飞了一只鸟,这只鸟向来是训练有素的,一定可以飞回到谭国禀报情况。
滕一一深夜在剑心亭,睡不着,心很乱,随便射几箭,理清自己的思绪。连中了十几箭后,真没意思。不合不巧,有鸟叫声,和常见的鸟叫声不太相同。滕一一突然想到这鸟叫声哪里听到过。哦,对,是南方打仗的时候在战地听到过。难道这是夜雀放回去的鸟?
滕一一这边想着那边拉起了弓箭。箭落鸟落。走近,果然腿上绑着小桶。拿出来后,上面的字她不认识。不敢耽误,赶快回闻晓阁。
此时邓肆已经睡觉了,滕一一急速敲门。
邓肆摇摇晃晃开门,“王妃啊,这么晚你找我干嘛啊?你又不喜欢我,这么晚,你要干嘛啊?”
“你看这个!”滕一一举起手里的信放在男人眼前。
邓肆一下子精神了。
“快进来!”立刻看了下四周,关上了门。接过信看了起来。
“你认识这个字吗?”滕一一歪歪头。
“认识。”
“你也太博学了。”
“你家洛王也认得。”
“哦。写了什么?”
“这是从哪里得到的?”邓肆神情紧张。
“是经过剑心亭上空的飞鸟,我听到鸟鸣,声音在南方听过,所以……”
“这信多亏你截下来了。这是一封说明信宇王已经归顺谭国的信。请大王部署。”邓肆深吸一口气,“你可看出这鸟来时的方向?”
滕一一低头思考片刻,“王宫!我确定!”
“鸟呢?活着呢么?”
“在那啊!”滕一一指着那边,“还有一口气吧。”
邓肆走过去,还好,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