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那你又是在干嘛?”贺休宁也不作饶,就饶有趣味的看他,哂嘲:“难道就不是越距?”
付笙突然低头笑出声,一字一句的道:“是不是贺家少爷做的太过舒坦了?”抬头,眸里是阴狠的光:“就敢管我的事了?”
没有昔日的待人和善,失了彬彬有礼的气度,像头狼,蓄势待发,随时可以咬断人的脖子,这才是他的样子。
嗜血、阴狠
狼子野心,是深深地埋在根里的,见到丝毫的血,都会迸出他的兽性。
贺休宁殷红着眼,冷呵一声,却是没说话。
付笙绕开他,经过时,又停下步子,眼看着前方,说出的话阴冷至极:“以后离她远点儿。”
说完,人就走了。
“砰”
墙上的电视被砸的稀碎,玻璃渣子溅的到处都是,和着血沾在地上。
“付笙,”贺休宁几乎咬牙切齿,他紧握住拳头,青筋暴凸。
后来的女人慌了神:“休宁,你的手这是怎么了?”
她抓住贺休宁的手,眼圈泛红,想去给他包扎:“走,我给你包一下。”
都流血了
她看着心疼,哭出了声
“滚开,”贺休宁一把推开她,猩红着一双眼:“别碰我。”
地上碎的玻璃被踩的咯吱响,他往浴室走,“啪,”门被很大声的从里面关紧。
水声传来
女人不敢说话,可她又不忍走,就守在外面。
半个小时后,门开了,贺休宁仅在腰间围了条浴巾,他往出走着:“你怎么还在这儿?”
声音冷漠疏离,没有一丝温度。
“我担心你。”
“孟姗姗,”贺休宁突然笑,弯腰看她:“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担心我?”
什么关系?他们好像没有关系,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喜欢他:“可是我......”
贺休宁直接打断:“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那我先走了,”孟姗姗起身,像是早已习惯,还是不忘叮嘱的告诉他:“记得把伤口处理一下。”
男人不说话,他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包,几分不耐:“东西也拿走。”
孟姗姗紧咬住下唇,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她走的时候带上门,又不忘多看了他几眼。
摊开手
她的手心都是伤口,是他刚才推的,玻璃渣子扎进了皮肉里,血肉模糊,有些瘆人。
身子顺着墙倒在地上,头埋在膝间,她难受的哭了起来,泪大珠大珠的往出流,怎么也止不住。
他怎么就不看她一眼呢,看看也好啊,可他从来没有。
他封闭了心,不让谁都进去,就把自己锁在里面。
竖日,窗户拉的不紧,初升的太阳透过细细的缝儿,洒进一片暖色的光,它偷偷的爬,越上桌头。
光影刺眼,床上的人动了下,忽的,猛地坐了起来。
沐筱悦扶着欲裂的头,拍了拍,胀疼地厉害。
她看着四周,墙面基本没什么装饰,就简单的纯色白,但不难看出,是个男人的房间。
记忆只停格在她喝酒的那时候,怎么也想不起来晚上发生的事。
“砰砰砰,”是敲门声。
“沐小姐,”隔着一扇门,男人的声音显得磁性又低沉,“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