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筱悦满意点头,看迟迟赶来的工作人员:“所有损失这位女士赔。”
“自己删,”把手机丢过去。
空萧曼检查了好几遍才给她。
“看什么看?”
说完,沐筱悦就转了身,朝前走了。
空萧曼目光淬了毒,狠狠地瞪着那离去的背影。
后赶来的助理刘红,着急忙慌的样子,四处一看,拉着人就是走,到没人的地儿才停下步子。
“祖宗啊,一眨眼的功夫你就不见了,”刘红恨铁不成钢:“你是不是不想当演员了。”
昨天才刚拿了奖,网上的负面评论也少了不少,还没洗白呢,就又黑了。
空萧曼不说话,指甲渗进了肉里。
刘红忽然问她:“你知不知道刚才那是谁?”她体型胖,刚才又跑的急,说起话来喘的厉害。
空萧曼摇头。
“朝阳记者沐筱悦,”刘红说。
“沐筱悦?”空萧曼错愕,这人她不想认识都难。
在这帝都,众人能叫的上名的记者,就只有沐筱悦这三个字了,她逮谁扒谁。
臭名远扬。
刘红不知怎么办才好,问她:“她有没有录像?”
这酒会,是达官子弟的场所,除了偷偷混进来的记者,哪有人有闲心思管这。
空萧曼实话说:“没有,我刚才删了。”
刘红这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又见她这披头散发的狼狈样儿,说:“咱们从后门快走,”让其他人拍到就不好了。
刚走两步,空萧曼包里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接了,拖长了音调儿:“爸。”
嗓音低低的,几分委屈。
那头很快察觉不对,声音掺了风,有些失真,问她:“是不是谁惹我家曼曼了。”
空萧曼吸吸鼻子,眼里是泪光:“没有,我就是想爸了。”
电话那头是笑声:“爸明天就回来了,你想要什么就给爸说。”
空良骥就这么一个女儿,又失散多年,寻来自然是当宝贝疼着的,打不得骂不得,整个空家都宠上了天,恨不得将所有好的都给她。
空萧曼应说好。
挂了电话,那双眸子又阴沉下去。
那头
“你先坐会儿,我去洗一下,”不光手上,露出的那抹皙白小腿也沾了酒滴,沐筱悦要去卫生间。
付笙跟上:“我在门口等你。”
沐筱悦失笑:“我难不成还能跑了不成?”她补充:“我一会儿就好。”
“好,我等你,”一点儿也不好。
他也想去。
前人刚走,迎面就是一道声音:“二弟来了,怎么都不给我说声?”
音色清冽,似是腊月初八的寒。
“哥,”付笙叫了声,也没起来,就懒懒的靠着椅背看来人。
来的人正不是别人,付梁海大儿子付鸣。
他面色清秀俊逸,戴了无框的金丝边眼镜,添了几分儒雅矜贵,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像是江南山水的浓墨重彩,可那双眸子偏又淡,浸淫了多年驰骋商场的锋芒,目光犀利。
“什么时候来的,”他拉了把椅子坐在付笙对面,目光似有若无的扫过刚才人走的方向,问的漫不经心:“那是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