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岸城的北大街拐角处。
“公子,刚刚那是冯姑娘吗?”林果子追上文齐山的脚步,指了指身后的酒楼问道。
“不是她还能是谁啊?”文齐山头也不回的说道。
“可是,子衿姑娘上次不是还需要公子接济吗?这才几个月呢,怎么就能去这么好的酒楼吃饭了?”林果子道。
“有趣!”
“什么有趣!”
文齐山没有回答,只是向前走去。冯子衿,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边,在王管家离开之后,冯子衿又坐下吃了几块桂花糕和一些别的吃食,这才心满意足的起身,朝着文府的方向而去。
仔细算起来,已经很数月没见过文齐山了。想到这里,冯子衿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前几日林果子说他外出办事去了,想必也应该回来了吧。
文府里。
文齐山刚进门,和正在整理庭院杂草的老张说了几句话。就见冯子衿径直从外面走了进来。
只见她脚步轻快,身着一身少年的青色男装,神清气爽的朝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文齐山正想着刚刚在街上看见冯子衿坐在酒楼窗口的事情呢,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时间,反而没了反应,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满面春风,大步流星的朝自己走过来。
“齐山,在干嘛?”冯子衿上前,拿手在文齐山的眼前晃了晃说道。
“和张大数交代几句话。“文齐山回过神,见在自己面前放大的一张脸,赶紧假装镇定道,“你不是被关在禁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山下?”
“我下山办点事情。”
冯子衿说完,忽然想到不对劲,“嗯?关在禁地?你怎么知道我被关在了禁地?”
“这个……我……”文齐山懊悔自己失言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道,“我听你们师门的人说的。”
“真的?”冯子衿靠近文齐山,以逼问的姿态道,“真是听我们师门说的?”
面对冯子衿这么近的距离,文齐山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了,“你……你……”
冯子衿看文齐山这样子,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离开文齐山一米远,这才道,“你什么你?我被关在禁地,我们师门没几个人知道。而且这么丑事,师门也不会让人外传。”
“那……”
“这事……我只和一只呆头木鸟说过!”冯子衿说罢,目不转睛的盯着文齐山道,“老实交代吧!”
“好吧,我承认,那知更鸟是我的。”文齐山道,“但是,你也有事瞒着我了,不是吗?”
“我什么事情瞒着你了?”冯子衿不服气的问道。
“很多?”文齐山道。
“既然你这么认为,为了表示坦诚,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问我个问题。我一定如实回答。”冯子衿道。
“问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只要你问,我一定如实回答。”冯子衿严肃的点点头。
“好,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哈哈哈,搞了半天,就问个这?”冯子衿笑道,“我是冯子衿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或者,这么回答我吧。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我眼前的你,是不是我看到的你?”文齐山看着冯子衿问道。
文齐山此话一出,冯子衿心下一惊。她抬眼不着痕迹的打量了眼前的青年一眼,心下快速的在脑海里划过很多念头。难道,自己的行为让他起疑心了?自己哪里让他怀疑了?他到底是单纯的好奇自己的身份,还是别有用心?他的木鸟为什么恰好被自己捡到了?
这些看起来很多的念头,在冯子衿脑海里闪过的时候,不过也是一瞬的事情。很快,这些念头闪过之后,她选择了相信文齐山。而做出这些判断的,不过是她的直觉。
“我的身份确实不是你眼前看到的这个冯子衿。”冯子衿如实说道。
“很好。”文齐山点点头,“你愿意说这些,我就认为够了。”
“但是,你眼前看到的这个冯子衿也是真实的、可信的。只是,这不是全部的冯子衿。”
“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