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泽是计算过时间,才给他下的软骨散。
所以,在上战场前,他并没有感觉到软骨散的任何药性。
直到上了战场,他才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无力的症状。
战场就是杀场,刀剑无眼,敌人无情。
因为全身无力,他在战场上连刀都拿不起来。
敌人很快就发现了他的身体状况,拿刀向他冲过来的瞬间,是萧澈的突然出现救了他。
萧澈只跟他说了一句话,“你不该死。”
当时,他并不知道萧澈这句话的意思,他还很奇怪萧澈为什么要救他。
直到五天前,他收到了萧澈的龙纹玉佩和一封密信…
萧澈在密信里写了一句话,“孤希望当年战场上的抉择没有错,更希望天祁和南屿能够和平相处,再无战争。”
他才终于明白,萧澈当年那句话的意思。
原来,他早就知道南枫泽给他下毒的事情,他也更清楚他的身份,以及他在南屿国的势力。
萧澈是在帮他,更是在帮自己。
南枫玦看向那已经渐渐消失在眼前的队伍。
萧澈为的应该就是这一天吧。
他长长吸了口气,又吐出,一种瞬间轻松的感觉划过他的身心。
他垂眸看向手中的翎羽。
这是上次萧澈在围猎时,他事先听到南枫泽要派人杀萧澈的消息,特意派人提醒萧澈用的飞箭上的一片翎羽。
而这图案,正是想害萧澈的那帮黑衣人用的飞箭上的图案。
这黑衣人应该南枫泽的人。
虽然南枫泽已经被格杀战场,可他母亲王后还在。
萧澈这是想提醒他,要小心。
他微微勾唇,一抹浅淡的笑意划过他的脸颊。
萧澈这人城府极深,但却是个明君。
若将来有一天,他真的登上了南屿国的王位,他定会与天祁国永修百年之好。
…
萧澈他们回去京都城是走的官道,到达时已经是十日后了。
在回去的路上,舒若婳除了上厕所会下马车外,从来没有下去过马车。
她也会避开与舒文卿的任何接触。
萧澈知道舒若婳和舒文卿断绝父女关系的事。
他本想借这个机会让他们说开,却发现舒若婳一直都在躲避。
既如此,他也不想勉强舒若婳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他便直接将舒若婳保护了起来。
就连舒若婳的兄长舒少辞想过来看看妹妹,也都被萧澈给直接拒绝了。
等到了京都城,舒少辞主动来马车旁,说想请萧澈和舒若婳回将军府去用晚膳。
萧澈没有直接回答他。
他看向身旁的舒若婳,“你意下如何?”
舒若婳一路上都闷闷的,萧澈不说话,她也就不说话。
每天吃完饭她就睡觉。
此刻,她又是在迷迷糊糊的打瞌睡,若萧澈不跟她说话,她差一点的都要睡着了。
她努力的提了提精神头,“您说什么?”
因为太困了,萧澈刚才的话她是真的没有听清楚。
萧澈,“孤想问你,要不要回去一趟将军府,自上次我们出来给母亲买糕点,就一直没有回去,估计她会很担心吧。”
萧澈对舒夫人的称呼依旧是母亲。
上一次舒若婳倒没怎么注意,可这一次,她听见萧澈称呼舒夫人为母亲。
她的心里突然有股莫名的酸涩感。
她愣了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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