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他们抵达了黑魔法防御课老师的办公室。
邓布利多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谨慎,他先拦住了琼恩、让琼恩别动然后举起魔杖、先走了进去……确认了里面的安全后,他才示意琼恩跟上去。
琼恩也跟着走进了办公室,看见里面放着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玩艺儿。
“黑魔法探测器、探密器、照妖镜……”邓布利多低语道,同时陷入了思索:“该藏在哪里呢?”
琼恩很快就找到了那只大箱子,上面有七个排成一排的钥匙孔……不过他觉得没什么必要开口提醒。
很快,邓布利多也将注意力转到了那个箱子上。
“我想,应该在这里!”他低声说道。
接骨木的魔杖对准箱子轻轻一点,箱子上的第一个锁被打开了。
里面出现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咒语书。
邓布利多重新关上了箱子,又用魔杖控制打开了第二个锁。
这一次,里面的是一打破损的窥镜,还有羽毛笔、羊皮纸什么的。
再次关上箱子,打开了第三个锁。
这一次,出现的是一件银色的隐身衣。
……
每多打开一把锁,箱子里出现的空间与内容,都是截然不同的。
邓布利多相当有耐心的尝试着……
一直到第七把锁也被打开……这一次,箱子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看来我们得下去了,琼恩!”邓布利多说道。
说罢,他跳进了箱子里,消失不见了。
琼恩也毫不犹豫的、跟着跳进了箱子里。
箱子里现在呈现的,是一间小房间……准确来说,是一个牢房样式的地下室。
一间铁制的囚笼里,锁着一个人……他躺在笼子里,已经彻底陷入了昏迷。
这种样式的囚笼,顿时让琼恩有了不好的联想……不过当里面被秘密关押了一年的,居然是个身体残缺、头发花白的老头,就更有点可怕了!
真正的阿拉斯托穆迪躺在囚笼里,他看起来骨瘦如柴,仿佛睡着了……他的木腿不见了,魔眼的眼皮下是空的,花白的头发少了好几撮。
“可怜的阿拉斯托!”邓布利多叹了口气。
……
两个人将真正的疯眼汉穆迪,从箱子里的牢房中,抬了出来。
他现在躺在了黑魔法防御课办公室的床上。
“中了夺魂咒、昏迷咒,看起来很虚弱!”邓布利多轻声说道:“但是还活着,没有生命危险!”
那只灰色的、拳头大小的丑鸟,突然不知道从那边冒了出来。
“福克斯,去告诉波皮……”邓布利多向她命令道:“告诉她又有一位病人,让她准备一件隐秘一点的病房十分钟之后、病人会送过去。”
福克斯点了点头,拍动着翅膀她变做一道火光,消失不见。
邓布利多把斗篷盖在穆迪身上,为他盖严实了同时举起了魔杖,开始解除掉穆迪身上的昏迷咒和夺魂咒。
琼恩想了想,从口袋中翻了半天、翻出了一个装有鲜红色药剂的小瓶子同时他也没忘记拿出他的那个笔记本。
疯眼汉穆迪的眼皮,仿佛微微眨了眨。
他身上的咒语被解除了。
“快快复苏nerae!”邓布利多低沉着声音说道。
同时一道带有几分暖意的红光,命中了疯眼汉穆迪的胸口。
阿拉斯托穆迪睁开眼睛,他目光无神,看起来非常虚弱。
“哦,复苏药剂!”邓布利多突然看到了琼恩放在床边的那个装有鲜红色药剂的小瓶子,他有些惊讶的喊道:“干得不错!”
他连忙将水晶瓶打开,递到了穆迪的嘴边。
虚弱的疯眼汉,如同沙漠中饥渴的旅人一般,疯狂的吮吸着里面的药水,还不忘舔了舔瓶口。
总算,他完全恢复了意识,尽管依旧非常的虚弱。
“阿不思……”他有些无力的说道。
琼恩也知趣的后退了几步,不让这位优秀的傲罗、发现自己的踪迹。
……
“你还好么,我的老朋友?”邓布利多关切的问道。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差劲!”阿拉斯托穆迪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扫视着周围:“那个西贝货呢?”
他有些焦急的问道。
“别着急!”邓布利多坐在了床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我都发生了些什么?”
严格意义上来说,对于过去的一年时间,疯眼汉穆迪并没有太多的记忆。
不过他还是不紧不慢的,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包括克劳奇、小克劳奇和彼得三个人如何赚他开门,然后将他击倒。
以及之后小克劳奇将穆迪关押了起来关在他平时用来关食死徒的随身牢房里……后面的日子,小克劳奇每天都会过来,用夺魂咒逼迫他说出平时的一些细节同时每天拔他几根头发……
说完这一切后,疯眼汉穆迪再度看向了邓布利多:
“阿不思,那个西贝货怎么样了?”
“他死了。”邓布利多平静的说道:“伏地魔杀了他。”
“伏地魔,这不可能……”穆迪看起来有些惊愕。
“没什么不可能的……”邓布利多简短的将小巴蒂克劳奇之死告诉了穆迪,不过他没有说出琼恩的存在。
“所以说……他死了……”穆迪喃喃道:“还有伏地魔复活了?”
对于伏地魔复活的这件事,穆迪的表情看起来并没有太多的惊讶。至少比起之前的福吉,要好上太多。
“没错!”邓布利多一边点头,一边将一本笔记本递到了穆迪手里:
“值得注意的是,小巴蒂克劳奇和伏地魔的接触非常之少他虽说忠诚,现在甚至算不上一个合格的食死徒,他身上连黑魔的标记都没有!”邓布利多缓缓说道。
穆迪略显虚弱的双眼,绽放一道光芒……他忙不迭的说道:“阿不思,除去你我之外……还有谁知道小巴蒂克劳奇已经死了的?”
“还有一位年轻的朋友,不过他可以信任!”
“很好!”疯眼汉穆迪点了点头,狰狞而又虚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那个西贝货在霍格沃茨伪装了我一年的时间……现在,该轮到我来伪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