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昙潇洒离去窈窕的背影,拓跋迪第一次对叶父的教导产生了质疑。
没错,叶昙作为一个从小没娘,被父亲在军营里揍大的姑娘,自然对这些儿女情长不了解,后来她父亲战死,她也就养在了先皇身边。
拓跋迪收起羽扇,一脸无语的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少喝点儿啊!”
叶昙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废话怎么那么多!”
拓跋迪:“……”
阿西!
迟钝的要死……
这是一场愚蠢至极的表白,虽然表白的那一方说得不太好听,没有花言巧语,但确实诚意满满,只可惜郎有情,妾无意,这注定是一场失败的告白。
在房间闭目养神的沈嗣,屈膝躺在软榻上一动不动,十分平静的听完自己身边的侍从元芳这个偷窥狂的禀报,十分漫不经心道。
“你去听墙角做什么?这行为也太不道德了,你是我摄政王府的人,一举一动可都代表着我摄政王府。”
“你被人觉得猥琐没关系,不能让别人觉得你是随了主子,万一他人误会了我和你一样猥琐,可如何是好?”
元芳:“……”
您真是把“不要脸”这三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将军见不得你都是有原因的!
元芳愤愤不平道:“属下这不是为了你吗?将军是先皇钦赐给你的原配啊!”
榻上的人脸色不变,语气明显带着一点倦意:“密旨虽然在我手里,可我又没昭告天下。”
“再说她又没过门,她是她,我是我,我们互不干涉。”
他说着就侧过身准备睡觉,刚侧过去,又转过来一点儿,补充道:“哦,就算她将来过门了,我也还是我,她也还是她,我们还是互不干涉。”
“……”
元芳自知说不过他,便也不再说话。
不过看起来,这是有要娶将军的意思了啊!
自古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可是像将军和摄政王这般三句话没说完就要动起手来的真是少之又少,以前怀疑先皇错点鸳鸯谱,现在看来倒也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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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思寰公主学识渊博,内敛含蓄,但昨晚种种迹象表明,北国小太子显然不是个会发现内涵的人,于是叶昙的计划泡汤。
次日早上,小太子又去了思沅公主那里,叶昙得到消息,来不及洗漱,便直接从军营赶了过去。
她和沈嗣照例躲在暗处,她誓死不躲假山旁,于是沈嗣就带她去了假山上。
沈嗣不紧不慢的解释道:“这里树木稀少,也只有假山可以躲,若是出现了昨夜的事情,咱们还可以低头看个热闹。”
“……”你说的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沈嗣瞥见她眼下两个深深的黑眼圈,他担忧似的问她:“你昨夜挑灯夜战了,这么憔悴?”
说着,他又闻了闻味道,问:“喝酒了?”
叶昙趴在假山上,双臂托着下巴,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沈嗣一只手支着头,若有所思道:“姑娘家还是少熬夜为好,还有,少喝酒,你虽然天生肤质好,但也不能这么折腾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