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百里锡有生命危险,现在下达任务,护百里锡一生无忧。”
累了一天,刚回寝殿的叶昙:我C你母亲!
夜幕降临,百里锡的面前放着一杯酒,他向来是滴酒不沾的,今日却不知怎得,竟去要了一壶酒来。
此时,陛下也许已经和……帝夫歇下了吧。
他举起了酒杯,觉得自己从未如此荒唐过,却也从未如此清醒过。
“若不能长侍陛下左右,臣但求一死。”
这隐秘极为压抑的心思,终于还是被他宣之于口。
他不想在深夜里一个人辗转反侧,压抑着一份病态的感情,痛苦的念着她的名字。
像一个无法逃避的漩涡,一旦被卷入其中,就会被撕裂,被吞噬,再也无法呼吸,不见天日。
他垂眸,看着酒杯中的酒倒映出自己的影子,随后闭上了眸子,准备一饮而尽。
忽然间,一只手打掉了他手中的酒杯,紧接着就捏住了他的下巴,力气大到竟让他有些痛。
百里锡睁开眸子,眼前之人便是他心心念念之人,她还穿着婚服,衣角不太平整,显然是急忙赶过来的。
“你的命是朕留下的,你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没有朕的命令,你不许死!”
百里锡看着她,眸中氤氲起了雾气,他艰难开口:“百里锡乃是罪人之子,陛下何苦将我留下。”
这些年,各位大臣明里暗里都针对过他,不过次次都被陛下挡了回去,陛下虽从未提起过,他却也不是傻子。
叶昙微微叹了一口气,不由得放轻了手下的动作,白皙指尖拭去了他眼角的泪珠。
“我前半辈子弑父杀夫,终于坐上了这尊贵的皇位,可遇见你才发现,天下至尊又能如何,我还是不能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
皇帝若是要宠一个人,势必是要万千宠爱集于一身,日月都不敢与其争辉的。
可女帝的爱是细水长流,她可以在无人的大殿上与百里锡甜言蜜语,却绝不会在外人的面前表现出丝毫逾矩。
史恒就是个例子,无论他在众人面前与女帝怎样相爱,都不过是女帝用来掩饰一切的借口罢了。
帝王最是无情,也最是深情。
她把所有的心思都耗在了一个人身上,便再也无暇顾及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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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叶昙猛烈的咳嗽了几声,竟将血咳在了面前的宣纸上。
战铭立刻将手中端着的药放在一旁,赶紧递了一张手帕给她。
他蹙着眉,唇瓣张开却又闭上,千言万语最终都化成了一句:“陛下,该吃药了。”
叶昙擦干净嘴角的血,看着那一碗黑乎乎的药,嫌弃的皱了皱眉:“不喝。”
战铭刚想说些什么,便见百里锡推开了殿门,叶昙僵了一瞬,还是战铭反应快,立刻将她面前沾了血的宣纸揉成一团捏在了手中,又从桌子下面悄悄地接过了叶昙手中的手帕。
百里锡显然没有发现异常,他行完礼,抬起头便看见叶昙的桌子上摆着一碗药,他顿了一下,颇有些着急的问道:“陛下生病了吗?”
叶昙淡淡回答道:“无妨,只是头有些痛。”
“那陛下怎么还不吃药?”
“……”
话落,殿内罕见的安静了半晌。
战铭难得配合的来了一句:“陛下不喝,我也没办法。”
说完,他便若无其事的从殿内走了出去,留下叶昙一个人面对那一碗黑乎乎的药。
叶昙:真他妈是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