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张袖儿长剑一舞,配合着自己师兄们结成的剑阵,讲落单欲走的红衣铁卫逼退了回去,而在阵中眼央,自然还有着长老来对付他。
张袖儿顿时喘了口气,这是敌方最后一个暗境武者了,自己总算也能喘口气了。
随着红衣铁卫倒下,众人开始兴致勃勃地散开,在特使的代领下,开始打扫起战场来。每个人都很兴奋,能在这场突袭中活到现在的,多半都做出了许多贡献,最后宗门论功行赏的时候,肯定会无比丰厚的。
“接下来,就该把消息放出去了。”张袖儿听到赵长老在和自己舅舅畅快地聊着天,“贾天龙肯定是会退兵的,我们有必要配合宗门前后夹击吗?”
“怎么可能?”李长老反驳道,“我们虽然拿下来铁枪镇,但野狼帮的主力还都在前线,现在正是网开一面,放他们逃走的时候,若逼得他们狗急跳墙,我们两败俱伤,只会给其他人捡了便宜。我们能带在铁枪镇,收拾它,就是最好的信号了……”
张袖儿不等听完,再次扭头,有些担忧地继续寻找着谁。
等他看到厉飞雨裹着不知从哪扒来的一袭黑衣站在人群中沉思的时候,立马就眉开眼笑,蹦蹦跳跳地走了过去。
“师兄!”张袖儿笑到。
她鼻子灵敏地闻到了厉飞雨身上的血腥味,立刻就明白自己的师兄也是苦战了一番,不像外面包裹的这完好无损的黑衣所显露的那样。
“师兄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张袖儿仰头看向厉飞雨。
“诶?”厉飞雨诧异了一下,“有……有吗?”
“嗯。”张袖儿点点头,“好像比之前更有精神了。”
“可能是太兴奋了吧。”知道自己因为外功所导致的体型变化没有被张袖儿看破,厉飞雨心里还是稳定了下来。
“这样啊……”张袖儿和厉飞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不过厉飞雨总是心不在焉的模样。
“师妹,你知道我们接下去会怎么样吗?”厉飞雨冷不丁地问道。
“嗯?”张袖儿想了想,“多半是留守铁枪镇,等野狼帮彻底败亡后,一起回宗门内论功行赏吧。到时候门主为了激励大家,一定会把正要要办的门内大比提上日程,我们俩正好能上去一展拳脚呢?
“再然后,我们就还是要回流水镇了,毕竟先前接下的任务虽然已经变得乱七八糟的了,但确实没做完。不过也好,局势没能彻底稳定,我们正好能避开接下去的一系列行动了。这么想想,能带在流水镇休息上很长一段时日,到也不错。”
“这样啊,多谢了,师妹。”
厉飞雨低下了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逃离的机会。等大比过后,自己再和张袖儿前往流水镇,那时候,再没有准备的话,就是自己真正的死期了,墨大夫不可能放过那个机会的。
怎么办?
自己的老师和高道长都在流水镇,自己赶过去要一日的时间……
不管是委托其他人去,还是送信过去,都不可能,如今的战时状态,自己根本找不到和自己交好的,愿意帮忙的弟子。
而且说不定,前往流水镇的弟子,都会暗中被墨大夫给截下来。
张袖儿的话,也不可能,身为长老亲属的她,更没什么提前离开的余裕。
不如我就赖死在宗门内了。
也不可能,厉飞雨扶额哀叹。
墨大夫如今在宗门暗处的影响力绝不算小,自己呆在宗门内,还要考虑马副门主一系的人。
如此一来……
自己可选择的余地,就更小了。
“啊!”
突然,一阵女生传来的凄凉悲叹,打断了他的思路。
“师兄……”只见一个女生拼了命地朝地上被拧作麻花的尸体爬去,而周围她的师兄弟都互相拦着她。
这距离厉飞雨他们二人实在是不远,就在一边。
在厉飞雨和张袖儿攀谈之际,这一片已经被用来放七玄门自己弟子的尸体了。
“马副门主的弟子们吗?”厉飞雨看去,小声呢喃道。
墨大夫是主犯,马副门主和贾天龙就是从犯,自己若有实力了,这些人自己一个都不想放过。
“那是钱师兄的师妹,据说二人已经定亲了,哦,钱师兄就是地上那位……”张袖儿和马副门主一系的弟子算不上多熟识,但多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小声地给厉飞雨介绍道。
“师兄,你死的好惨啊!”那师妹哭的犹如一个泪人,“你不是,你不是……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呀?”
那师妹似乎是越哭越气,周围几个弟子也都在纷纷安慰她。
张袖儿虽然和他们不熟,但都作为宗门高层的弟子或亲属,相互之间还是要处好关系的。
“师姐,节哀顺变。”她也上前一步安慰道。
听到突然多出的声音,那女弟子迷迷蒙蒙地抬起头,看向张袖儿,同时也看到了,站在张袖儿身侧的厉飞雨。
“你……你……”那师妹似乎是认识厉飞雨一般,气急败坏地抬起手,指着厉飞雨道,“我师兄都死了,为什么你还活着。”
“唉。”厉飞雨叹了口气,这人实在没什么脑子,不过她情绪如此激动,倒也能理解。
只不过……墨大夫把杀他的任务给了如此多的弟子吗?就不怕暴露了自己?还是说,这只是马副门主的安排。
而那师妹的话实在是太暧昧模糊了,就仿佛那死去的师兄有专门杀死厉飞雨的任务一般,引人遐想。
而周围的弟子也瞬间开始议论纷纷。
“砰!”
吴副门主是最快反应过来的,几乎在那师妹话音刚落之时,就给了她侧颈一记手刀,力度恰到好处,打晕了这师妹。
此刻,马副门主的其余弟子们都还没反应过来。
如今奇袭任务大半完成,特使的职位不再重要,那自然是以再场地位最好也实力最强的吴副门主为中心了。
“这弟子实在太伤心了,一时胡言乱语了起来。”吴副门主叹了口气,对着厉飞雨说道,“这位弟子,敢问有什么冤屈吗?趁我在这里,有什么话都可以说,我一定给你个公道,但过了这次,此事就揭过,休要再提了。”
“不敢,弟子对地上这位师兄毫无印象,想来是师姐伤心欲绝,真是一时胡言乱语……”
唉!
厉飞雨心底叹了口气,看来这吴副门主是要以守住铁枪镇为主了,其余一切的杂事都要靠边放,因此直接告诉自己揭过此事,不要影响守城的计划。
若是这吴副门主再有手段些,或是知道自己背后也有什么人支持,还会再送来些“慰问”的礼物,来安抚自己,也可能会暗示可以等此事过后,另外算账。
这吴副门主对宗门倒是忠心耿耿。
只不过此事真的会这么轻易地被揭过吗?
看着一个个怒火中烧地看着自己的马副门主一系,厉飞雨哀叹道。
贾天龙马上就要退兵了,此事怕是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