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苓由于能力特殊,不方便现在出手。
而屋中的另外二人都选择了来到外面。
不去理会最下层的混乱与哀嚎,魅巫师一眼便看见了厉飞雨、张袖儿和血魔巫师三人,在她的侧斜方的下三层走廊上,三人同时地从高层摔了下去。
“血魔怎么搞成了那副模样。”魅巫师皱起眉头。
这时,无头女尸快速爬起身后朝厉飞雨扑去,挥出自己的重拳。
摔在一旁的张袖儿剑指一挥,一剑斩在了她的肩部关节处,让她的拳头偏离的原本的方向。
厉飞雨瞅准时机,朝无头女尸抓去,他见这女人的头颅被击碎后依然还能行动,立刻想着要把她大卸八块,让其无法行动。
可当他刚碰到女尸之时,顿时又起了一层凉意,只感觉这女尸的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钻入自己的体内,他立刻改抓为扔,将其狠狠地抛了出去。
女尸被直接丢往了对侧,眼看着要砸在洞壁上时,她调整姿态,将双足插入了洞壁之上,停了下来。
而这时,女尸的上半身处才又钻出来了一具男子的上半身,这男人阴沉地看着厉飞雨,似乎在因为自己的能力没能及时发动而可惜。
厉飞雨远远地看去,这男人看着就像有一双腿、四只胳膊和两具上半身一样,十分怪异。
根据厉飞雨在巫师百科中查找到的资料,符合这种能力的巫师就只有潜入系巫师这一种,而且其本命巫术还需要是潜入血肉。
不过,厉飞雨现在并没有和这些巫师们缠斗的想法,他一把扛起张袖儿,就准备再次向楼上跑去。
魅巫师远远地看向厉飞雨二人,她双眼亮起,将自己的两团魔力隔空地套在了他们的身上。
原本应该冲上楼梯的厉飞雨但跑着跑着,便突然感觉自己爱上了这一层的环境,在楼梯处拐了个弯,就继续绕着擂台跑了起来。
而被扛在肩上的张袖儿则是一脸痴迷地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剑,抬手便要舞起剑来。
突然,张袖儿打了个激灵,她体内经由孟章少阳诀修炼出来的法力有着祛除邪魅的特性,随着这些法力一通激荡,她顿时清醒了过来。
但她的反应极为迅速,继续扮着一脸痴痴的模样,双眼偷偷地四处观察起来,马上锁定了站在顶层看向自己的魅巫师,借着舞剑的样子将手中的剑对准了魅巫师。
但这时,身为间谍且疑心极重的魅巫师还是发现了张袖儿表现的不自然,她的双眼再次亮起,她的身边的老鼠以及四名守卫瞬间疯狂地爱上了他,不知为何地挡在了她的身前。
砰!
张袖儿激射而出的剑基本上是先击中了身躯,而后才传来声音。
但就在前面四个守卫的身躯被贯穿之时,老鼠的双手也触碰在了自己身前的一个守卫身上。
瞬间,四个紧挨着的守卫全身蔓延起了魔力,使得他们柔软了下来,如同泥人一般,而他们体内的飞剑也同样受到魔力的影响,快速地柔软了下来。
但这团软泥般的剑依然穿透了最后一个守卫的身躯,重重地砸在了老鼠的胸口,直接将他连带着魅巫师撞在了洞壁之上。
受伤的老鼠已经恢复了神志,一脸的怨气,他一把推开四团软泥般的守卫,看向对侧的厉飞雨,一掌拍在了地上。
而厉飞雨同样在张袖儿的帮助下恢复了神志,在张袖儿的讲解下,他隐约地估算起来,若是没有张袖儿帮忙解除,被影响了神志的他想要清醒,要么就只能受到剧烈的攻击,要么就只能等上半分钟,让自己体内的真气将那团魔力消解完。
而当他继续奔跑向楼梯之时,却突然感觉自己脚下魔力蔓延,他立刻往脚上缠绕上真气,挡住了魔力往他身上蔓延而来。
但此时从他这一层开始往下的铁制走廊已经全部软化了,快要跌落下去的厉飞雨只好一把抓住瘫软得如同软布一般的走廊,荡在空中。
魅巫师双眼再次亮起。
厉飞雨瞬间恐惧起了高空,直接松手,向他所热爱的大地跃去,张袖儿这次则是痴迷地看向了厉飞雨。
使用完能力的老鼠马上大口地喘气起来,他掀开衣服一看,只见自己淤青的胸口已经有一小处地方凹陷了下去,估计自己的肋骨已经断了不只一根了。
自知自己理亏的魅巫师没有吭声。
但这时的血魔已经操控着无头女人沿着洞壁走了上来,向老鼠伸出右手,而老鼠则是一声不吭地没有拒绝。
在血魔抚过老鼠的伤处后,那处凹陷已经修复完毕了,他道:
“我临时用古魔法连接好了你断掉的骨头,修复了受伤的肉体,之后最好还是要接受正规的治疗。”
而另一边跌落的张袖儿再一次快速地获得了清醒,并解除了厉飞雨受到的魅惑。
厉飞雨调整好姿势,重重地砸到了地上。他一把将张袖儿扔向一旁,并将腰上的绝世宝刀丢到了她手中。
瞬间,落地的张袖儿剑指一样,将一个靠近的卫兵斩杀,并将他手中的枪械切成了细小的碎块。在她的控制下,这些碎块中的一部分极速地向顶层的三位巫师激射而去,让还想有动作的三人慌忙躲闪。
同时,那把环绕着她飞行的绝世宝刀在挡住了两次卫兵的射击后,再次向几位成编制的卫兵斩去,将这些靠近的敌人斩杀。
而摩托车手此时早就将底层的流浪汉杀了个一干二净,在厉飞雨落地时,他便瞅准机会,利用冲击力将自己弹射到了一旁的洞壁上,随着借着对准洞壁的再一次的冲击力调整好自身角度,一步便来到了厉飞雨的身前。
砰!
厉飞雨头部受击,被锤向地面,他的整个身子也顺着一齐栽了下去,但同时,他也顺势一脚踹在了摩托车手的胸口。
当厉飞雨倒地之时,摩托车手更是整个人向后飞去,砸进了墙里。
接着,二人几乎同时起身,厉飞雨拧正脑袋,摩托车手推开碎石,准备继续靠近交战。
就在这时,一阵飓风突然从头顶袭来,它在洞顶大片的通风口上上撕出了一个大口,巨大的风压顿时压得众人东倒西歪,难以站立。
血魔将双足插在了洞壁上,牢牢地固定住了自己,并将一只手探入魅巫师的胳膊之中,二人顿时如连体婴儿一般,难以分离。
老鼠则一把抓住了身旁的铁栏杆,将其软化得如同一张绳子结成的网后,裹缚在了自己身上。
厉飞雨、张袖儿、摩托车手纷纷伏在地上,难以动弹。
至于老鼠的那些卫兵则基本上在这风暴的席卷下难以支撑,飞舞到空中后,砸在了岩壁之上,半死不活。
风暴平息后,鹰身女妖拍打着翅膀落在了被撕开的洞口前,它那张女人的面孔上是一片冰冷的神情,冷冷地盯着厉飞雨和摩托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