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药,自己来的目的达到了,边潇赶紧作别梁晨,赶回家吃药去了。
强盗,遇人不淑啊!
梁晨和红袖齐齐朝着边潇的背影啐了一口。
见二人这么有默契,梁晨捏了捏红袖的脸,哈哈大笑。
梁晨和红袖起来了,王屠豹赶紧一路小跑,跑到树底下靠着树干坐下了。感受着树干、草皮那熟悉的触感,在梁晨和红袖惊诧的眼神中,王屠豹伸手在树干底下扣了扣居然露出了一个草窝,王屠豹从草窝里摸索着,取出了一坛酒。
王屠豹陶醉地灌上一口,无视了梁晨和红袖的眼神,向周围下人挥了挥手,露出了两排大黄牙:“还看什么?都散了散了,干活去!”
接着又喝了一口酒,长长地打了个酒嗝。
行了,本就是鸠占鹊巢,干脆去梁慧那看看热闹去。
梁晨走到房里,看着桌上仅剩下的四瓶丹药,干脆,今天全发了?
爷爷一瓶,大姐一瓶……然后红袖一瓶。
那也还剩一瓶啊!
算了,回头再说!
“红袖,把门关上!然后过来躺下!”梁晨坐在书桌前,冲着跟着自己进门的红袖说道。
啊?
红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听梁晨说了一句:“快点!”
红袖瞬间羞红了脸。
难道少爷要……
可这还是白天啊!
红袖扭扭捏捏关上了门,在心底盘算着该怎么拒绝梁晨才好。
梁晨见红袖一改平常干事麻利的风格,在门口磨磨蹭蹭就是不再往里走一步。再看小丫头那羞红的脸,那还能不明白红袖想的是什么。
笑道:“怎么的,害怕我吃了你不成?快点进来吧!”
红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脸又红了几分,捏了捏小拳头,快步走了进来,直接躺在了梁晨的床上,紧紧闭上了双眼,浑身上下瑟瑟发抖。
红袖对接下来的事,又是紧张又是好奇,只听嬷嬷说过,男人女人躺在了一张床上,那就是要做夫妻的。但到底该怎么做,红袖可不知道。
正想着少爷怎么还不来,就感觉鼻子被人刮了一下,睁开眼一看,就见少爷端着一杯黑乎乎的水,对着自己坏笑着。
“小丫头,想些什么呢?少爷让你进来喝点好东西,你怎么就躺下了?”梁晨促狭地朝红袖挤了挤眼。
我就说嘛,少爷怎么会……
红袖放下心的同时,也有点淡淡的失落。
会不会是少爷不喜欢自己,还是说……
红袖悄悄把目光投向了梁晨的胯下。
“看什么呢!”
红袖正想着、看着,就感觉头上狠狠遭了一个暴栗。
梁晨端着杯子,递到了红袖面前:“赶紧起来,把它喝了!”
红袖坐起身,看着那黑黢黢的药水,瘪起了嘴:“少爷,它苦不苦啊!”
“不苦,甜的!”梁晨有点心累,哄小朋友吃药怎么就这么难呐!
听说是甜的,小丫头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端起杯子咕嘟嘟就喝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梁晨带着红袖出现在了梁慧的院子里。
一进院子,梁晨眼睛猛地一亮。
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只见梁慧着一身银白半身甲,头发盘在脑后,手持那柄如意柳叶软剑,站在院中演武台,正前方放着一具草人,身着武国制式甲胄。
梁慧手腕只轻轻一抖,便挽出朵朵剑花,银白光芒密不透风水泼不进,仿佛万丈霞光,又如空中飞凤。但在这极度美丽之中,伴随的却是极度的危险。
软剑剑身柔软如绢,不似寻常的长剑那般易于劈砍,但却远比寻常长剑锋利,而且因为剑身柔软单薄,速度更快轨迹更难以琢磨。
这朵朵剑花,看似柔弱。但每一下,软剑都从那甲胄的缝隙、草人的脖颈处划过,若是真人,肯定会血竭而亡。
这是梁晨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看梁慧练剑。早就听闻梁慧习武两年便一剑破十甲,使得还是软剑。若是换成测试用的长剑,梁晨肯定,一剑绝对不止十甲。
而且那是多年前的事了,到了今日,梁晨还真不知道梁慧到底是几品武者!
一剑毕,梁慧把目光抛向院口。眼神却猛地一凝,右手在腰间一抚,软剑纳于腰带中。梁慧几步就踏到了梁晨面前。
当然,梁慧的目标并不是梁晨。
“红袖,你怎么……”梁慧的手慢慢抚上了红袖的脸,那里原来应该是一整片红色的胎记。
但现在,没了,露出了底下洁白的皮肤。
红袖一笑,眼里有泪光闪烁,看向了梁晨:“都是少爷,他给红袖喝了一碗药。之后就成这样了!”
梁慧一惊,看向了梁晨。
这几天,这曾经最讨厌的人可作出了太多让自己意想不到的事儿了!
“姐别急!都有,都有!”
梁晨挠着头嘿嘿一笑。
梁慧也笑了。梁晨还是第一次见梁慧笑,一时看呆了。
除了边潇那个妖孽,梁慧可以说是梁晨见过最漂亮的人了。倒不是说梁慧的五官如何精致,而是梁慧身上的那股子气质,一种侠女和才女交织的气质。
“九十分!至少九十分!”梁晨喃喃道。
习武之人,视力听力都远胜常人。虽然梁晨的声音细弱蚊蝇,但还是让梁慧听力个清清楚楚。
再看梁晨那模样。
若是往常,梁慧定会大怒,将这个登徒子痛揍一顿。但今日,梁慧也不知为什么,虽说生气,但就是对这个弟弟生不起厌恶之心。
只是淡淡骂了一句:“死性不改!”
梁晨还未反应过来,梁慧便飘然离去,一脚踹在兵器架上,一柄长枪朝着梁晨飞了过来。
“晨儿,听爷爷说,你的枪法已经入门!来,让姐姐看看!我也不仗着兵器之利欺负你!”说着,梁慧也顺手从兵器架拔出一把长剑。
梁晨右脚在地上一踏,地砖裂了开来,梁晨借着力腾空而起向前窜去,右手顺手接住了长枪。右手持枪负在身后,稳稳落在院中演武台、梁慧正前方。
梁慧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被梁晨踩碎的地砖,埋怨道:“府里的地砖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么大的演武台不够你祸害?你踩我地砖做什么?这重新铺砖又是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