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跃转身朝两位拱手道:“二师兄,三师姐。”
岳玲摆了摆手,道:“小师弟明日下山?”
“是。”
岳玲朝李严使了个眼色。
李严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宝剑递给曾跃,说:“小师弟,二师兄没什么相送。这把剑乃是师父传给我的乾级宝剑,削铁如泥。你带着也好有个照应。”
曾跃大吃一惊,连忙拒绝道:“二师兄,这如何使得!这可是师父传给你的,我怎么能拿呢?”
“我在山门里,拿这也没啥用,小师弟你带着吧。”
“二师兄,师父传我的是剑诀,这剑我也使不着呀!”
“那你怎么从地库里挑了一把普通的铁剑?”
曾跃见李严还要坚持,板起一张脸,瞪着李严说道:“二师兄,小师弟我平日虽说跳脱了些,也不曾做过什么对不起二师兄的事,二师兄为何要加害于我呀?”
李严一愣,问道:“小师弟,这从何说起呀?”
“拿着把乾级宝剑招摇过市,二师兄是嫌我命太长麻烦不够多么?”
“这……”
赵鼎咳嗽了两声,说:“二师弟,快把剑收起来。”
李严只好悻悻地把宝剑收起来,愁眉苦脸道:“小师弟好不容易下次山,我这个做师兄的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送给他呀。”
曾跃朝着三位师兄作了一辑,正色道:“诸位师兄的好意曾跃心领了。”
三人还礼。
赵鼎捋了捋胡须,说:“小师弟,此去蜀郡,万事小心,千万护得自己周全!”
岳玲朱唇微启:“小师弟,待你归来,让二师兄做一桌酒菜,好好犒劳你。”
李严大声附和道:“对,不醉不归!”
曾跃再作一辑,轻声笑道:“哈哈,不醉不归。”
翌日。
五指山道殿前。
曾跃与三位师兄师姐一一道别。
随后便踏上了前往蜀郡的路途。
一路上游山玩水,倒也快活。
半个月后的傍晚时分,曾跃终于到达了蜀郡郡府——蓉城。
蓉城南门外,进城的人络绎不绝。
曾跃挤在进城的人群里,随着人潮向前攒动。
进了城,问清楚了炼丹协会的方位,曾跃便在炼丹协会旁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
天色已晚,只能明日再进炼丹协会。
他是被大师兄逼着来的,连炼丹协会要考些什么内容,他也全然不知。
不过,对于炼丹而言最重要的火候,他却是非常自信。
为了避免修炼时过于无聊,曾跃经常换着花样修炼。
别人修炼是将天地之间的灵气吸收进自己的气海。
曾跃气海吸收的灵气速度太快,数量过于庞大,常常需要停止灵气的吸收,专心稳固自己的修为。
每当这个这候,曾跃就会尝试掌控天地之间的灵气,而不仅仅是自身气海中的灵气。
用灵气去控制花花草草是他经常做的事。
战斗中利用灵气去干扰对手他也干过两回了,效果不赖。
而对灵气的控制,就是掌握火候的关键。
炼丹本就是用灵气去助燃炉火,从而达到炼化所需的温度,也就是火候。
“来都来了,就别想那么多,出去放松放松看看夜景吧。”
说完他就背着剑,哼着小曲儿推门而出。
时辰倒也不是甚晚,炼丹协会附近又是蓉城几处繁华的街道之一。
华灯初上,万家灯火。坐落此处的几家酒楼尤其热闹。
曾跃寻了一家酒楼,打算进去体验一番。
没走几步,却被人拦了下来。
五男一女,身穿统一的青色道袍。身后各自背着一把剑。
为首一名仪表不凡的少年问道:“你是哪个武堂的?为何外出不穿道袍?”
曾跃一头雾水,不解问道:“什么武堂?”
“你不是我蜀山派的弟子?”
“我为何是你蜀山派的弟子?”
那少年眉头一皱,拔出身后利剑,指着曾跃厉声道:“不是我蜀山派弟子,为何拿着我蜀山派的剑?”
其余五人立刻站住四周方位,将曾跃围住。
“蜀山派的剑?”
曾跃恍然,将身背的剑取下。
难怪地库中会留着一把普通的灵级铁剑。
这大概是师父他老人家年轻的时候在蜀山派时用的剑吧。
曾跃哭笑不得。为了不引人注目,他拒绝了二师兄的宝剑。
结果拿着把普通的铁剑,麻烦还是找上门来。
这下怎么解释?
那年轻人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跟我们去一趟惩戒堂。”
“去那地方做什么,我不喝茶的。”
曾跃摆了摆手。
开什么玩笑,我明天还要去炼丹协会呢。
“敢在我蜀山派的地盘上闹事?我劝你乖乖和我走一趟,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没得商量?”
“你可以去和我惩戒堂的教习好好商量!”
“那还是算了吧,我很忙的。”
年轻人的眼睛闪过一丝狠厉,喝道:“找打!”
说罢双脚一踏,一道凌利的剑光直冲曾跃而来。
不愧是以剑术闻名的蜀山派。一个寻常弟子的剑术都如此精湛。
曾跃倒想讨教一番。
可是他真不是来打架的。
双手一翻,一道无形的压力钳住少年的身体。
少年就这样僵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那少年大惊失色:“你……”
曾跃闪动身形,一个手刀将其击晕。
随后如法炮制,将其他四名男弟子一一击晕,只留下女弟子。
那女弟子哪里料到眼前的年轻人竞有如此鬼魅的身法,瞬间将五人放倒,不知死活。
浑身瑟瑟发抖,脸色发白。手握着铁剑,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曾跃笑了笑,慢慢逼近女弟子,轻声道:“小……女……”
刚想吓唬吓唬她,开口却不知道叫啥好。
五指山上也就三师姐一个女人。
这在山门外第一次与女人说话,曾跃不自觉地别扭起来。
索性也就不吓唬人了。
他停下脚步,正色道:“地上这几位就麻烦你照顾一下。我只是击晕了他们,并无性命之忧。刚刚都是误会,我是真的很忙,没空去那什么戒堂喝茶。”
见那女弟子僵硬地点了点头,曾跃快步朝南城门方向走去,闪进一条胡同里,躲了起来。
待那女弟子将几人唤醒,一同离开之后,曾跃才从胡同里出来,回到了客栈。
一回到客栈,他就把身后的铁剑收进左手的空间戒里。
看来师父他老人家与蜀山派的关系可能没那么差,不然也不会留着一把蜀山派的剑在地库里。
之前自己与大师兄的想法可能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