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收获蛮大的,怎么一个个垂头丧气的?”
见状,陈魁对着张天和小兵道:“把鱼分配下去吧,换几个小钱喝酒去。”
张天和小兵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照做。
但分配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伸手拿,一名长者渔夫走了出来。
“陈魁,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你待我们如何,平常都看在眼里。这些鱼,就当作大家回报给你的。”
“不用,鱼是大家一起大佬的,应得的。”陈魁摇头道。“至于其他事情,我自己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老者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跟你说,老汉我就不拿一条鱼。”
说着,转身起来,而其他的渔夫,竟然也跟着离开,没有拿一条鱼。
陈魁眼眶有些微红,对着儿子陈凡说道:“回去之后,拿些银两分发下去。”
“我知道了老爹。”陈凡点头。
陈魁则是再次上船,趁着月色,还想要打捞一会儿。
“爹,这么晚了,海上根本看不见,你快跟我回家。”说着,陈凡要去拉船。
“你回去。”陈魁眉头一皱,呵道:“我打了一辈子的渔,什么情况没见过?”
独自一人,一船飘了出去。
当然,后面还跟着一个鬼飘着。
陈生自是心疼大儿子。
今天有一千斤的活鱼,但此刻情况却不一样。
生活在临海这边几十年,对于临海的了解,不比经常出海的渔夫差。
每一年到现在这个时间点,便是临海鱼类产卵的时间,也是潮汐来的原因。
因此,一年之内,究竟是吃土,还是吃肉,就看这一下子。
可是,潮汐过后,就有一个新的问题。
大量的鱼类迁徙,只剩下少部分好鱼,以及鱼苗。这个时候,很多的渔夫都会手下留情,以免破坏了鱼群。
今天集合了这么人打捞,才捕到一千斤,后面会越来越少。到时候,能用到一万斤活鱼,就烧高香了。
尤其是自己的大儿子憨憨,还要拿银子换鱼,就算是吴家都支撑不住,最主要,人情会越来越多。
他陈生一生行事,最不喜欠人情。
“是要想办法多弄点鱼了。”
陈生开始觉得,只要砸足够财富在陈魁身上,完成任务应该没有问题。但是没有了鱼,再牛逼的渔夫也没辙。
“未来的小儿媳妇虽然射程短,但是在海中赶鱼应该没问题吧?”
看着月亮爬上来,高高挂起,寻思着自己的小儿子应该出门了!
然而,当他在海边来回徘徊了好久,却不见陈文的身影,不由得诧异。
自从陈文开窍之后,对于恋爱方面,可是执着得很,进进出出都是恋爱的酸臭味。
两个人密不可分,就要融为一体了。
今日却不见人,陈生急忙赶回家中。
只见陈文满身酒气,周围都是瓶瓶罐罐,脸色不由得黑了起来,这小子究竟喝了多少酒?
见得对方不省人事,陈生轻车熟路的进入了对方的梦境。
这一次,没有见到女人。
陈文坐在桃树下,满脸愁绪:“我这书读来有什么用?什么都帮不了,只能在旁边看着。”
陈生站在旁边,微微心疼。
作为现代人的陈生,对读书还是颇为重视,不甘心儿子都是莽夫,所以对陈文这一个唯一的读书人,很是重视。
却不料,这样以来,造成了陈文的心思如此之重。
一念至此,陈生走了过去。
“文儿,老爹又来看你了!”
见得陈生,愁眉苦脸的陈文,立马换了张脸。
最近老梦见爹,让他有些诧异,梦龙儿的次数都没有这么多。
陈生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所想,道:“你之前的自言自语,我都听到了!”
“爹很高兴,你有这样的觉悟,但你不是不能,而是机会没到,现在,就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陈文诧异道。
“简单,你把陈家发生的事情,告知我未来的儿媳妇就行。”陈生说着,直接摘下了两个桃子,丢了一个给陈文。
“爹,这就行了?”陈文满脸狐疑。
“你要是觉得简单,那就把陈家、你大哥的不容易多说说,你是个读书人,用什么词描述出来能感染人,比老爹清楚。”
陈文点头,道:“放心吧爹,我一定会照做的。”
陈生挥了挥手,消失在陈文梦里。
后着猛地一醒来,却发现天都亮了。
此时,外面传来开门声音,紧接着陈凡的声音响起:“爹,你再多睡会儿!有我、张天、小兵看着,没有什么大事!”
“你小点声,别吵着你四叔休息。”陈魁叮嘱了一声,道:“我仙子啊精神得很,忙完这几天再好好休息。”
见得两人交谈着离开,陈文这才推开门,选择另外一条路去临海边。
......
与此同时。
吴家。
大厅之中,只有吴三清和孙校尉两人。
但,吴三清则是跪在地上,满脸惶恐。
“校尉请明察,一切事情,小人却无半点虚言。”
“你的意思是,我师弟去了陈家,然后就没有消息?”孙校尉脸色无比难看。
“是的,但我这几天派人也去查过,可以一点消息都没有,应该与陈家没有关系,可......”
说着,吴三清犹豫起来。
“直说!”
“我们发现临海边有人战斗过。”吴三清回道。
“临海龙族!”
孙校尉这下明悟了。
可出来之时,宗门长辈再三叮嘱,不要和龙族发生矛盾,可刚来第一天,就发生了交集。
“龙族和陈家之间有没有关联?”孙校尉冒了出了一个想法。
很快,他就否决了。
他来的第一天,就去了陈家查看,除开那个所谓得侠客有点威胁之外,其他都是战五渣。
而且传闻中,临海龙族因为盘龙桃的事情,实力衰落,出不了海,两者之间应该没有关系。
“这几天,你安排人密切关注一下陈家。”
“校尉,一个陈家而已,光是一个捕杀金甲鱼的罪名就就可以直接动兵灭掉,何必如此呢?”吴三清谄媚的说道。
“嗯?”
孙校尉眯起了双眼,“你在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