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夜九天花了一笔钱在郊外买了一座大宅,又买了不少粮食和鸡鸭让狄云圈养和储存起来,正好狄云以前就经常干这活,手倒是很快,正好可以做到深入浅出,不容易让朱无视发现古怪之处。
再加京城正好是朱无视的老巢,正所谓灯下黑,朱无视就算是发现天牢第九层中的那具骷髅不是古三通的,也不会想到古三通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再加京城是属于天子的势力范围,朱无视也一定不敢派出大量高手和探子寻找,这样的话安全系数就更高了。
紧接着夜九天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又带一个金白色面具,将自己身大部分的丹药全部都交给了古三通,又兑换出了另外一种可以刷在马身不会掉色的黑漆,将小白龙涂成了小黑龙,在漆干了之后,就骑着小白龙向杭州西湖行去,至于为什么不带团子,主要是这只小熊猫这几天在京城郊外森林玩嗨了,收了不少动物类的小弟,开始学着自己的模样去训练手下了。
在经过几天的奔驰劳累,夜九天终于赶到了杭州西湖,找了一家不错的客栈住下之后,夜九天在休息了一天之后,任盈盈就自己一个人找门来了,两人在交谈了一个时辰之后,就约定明天一起出发去梅庄解救任我行。
第二天,夜九天早刚吃完饭之后,在房间里面盘坐练功,继续提纯自己的内力,将磕药拥有的几百年内力,不停的进行提纯压缩,到了,今天终于将这些药力完全炼化成为自己的东西,自己因为帮古三通疗伤消耗掉的能量全部都恢复到了最佳状态,自己头那些少许的白发也慢慢变回了黑发,夜九天缓缓的吐出一口气之后,便睁开眼,平淡的说道,你来了。
“为什么我感觉你虽然是后天境界?但是实力却比向叔叔厉害那么多。”
“没什么,偶有所得而已,”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去梅庄救你父亲,夜九天睁开眼之后看了一下自己挂在脖子的玛瑙怀表后说道。
“巳时再去,对了你脖子的那个项链挺好看的,可不可以送……我。”
“你说的是这个玛瑙怀表,”夜九天说着晃了晃自己脖子的红色玛瑙怀表。
任盈盈目不转睛的看着怀表,然后随着玛瑙怀表的晃动,眼睛不停的旋转着。
“这个是我订做的,独此一份,就算你从西洋商人的手里购买,也买不到这么好的货色,”夜九天的大拇指摸着玛瑙怀表,感受着怀表的质感之后说道。
不得不说,是真的非常舒服,不愧是用好的战国红之魂的玛瑙打造的怀表,珍宝之中的珍宝,就算是在有钱估计也不可能再照样打出另外一只这么好质感又精美的红玛瑙怀表了。
而且玛瑙又称作长寿石、琼玉、赤玉,佩戴在身可以使人身心愉悦,皮肤变得更加白皙细腻,有这么多好处,更何况自己这块还是罕见的,任盈盈想空口白话从自己手中将其要走,怕想多了。
夜九天在摸了一会之后,就将红玛瑙怀表放回自己的衣服里面戴着。
任盈盈看见夜九天将红玛瑙怀表又收了回去之后,有些不开心的嘟了嘟嘴然后说道:“我是真的喜欢这个项链,夜九天要不你出个价卖给我吧。”
“任小姐别开玩笑了,这个怀表的价值可不是用钱可以估量的。”
“那我用武功秘籍跟你换。”
“你手还有我想要的武功秘籍吗?”
“当然有了,你有没有听说过乾坤大挪移。”
“听说过,不过也不值这个价,乾坤大挪移早就在几十年前失传了,你们日月神教顶多也就有个残版,不然你爹也不可能费力不讨好的去修炼什么吸星大法,东方不败也不会自愿去练什么葵花宝典,早就去修炼乾坤大挪移。”
“确实我没有整版的,不过我有第一层的秘籍。”
“这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不过这个怀表,我确实喜欢,不好割舍,我还有别的怀表,你要不要看看?”
任盈盈也知道夜九天是不会轻易将那块怀表和自己兑换的,因为自己拿不出让夜九天满意的代价,不过任盈盈灵动的大眼睛一转,便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便从自己随身带的包袱之中,取出了一张地图放在了夜九天面前。
“这个应该想足够兑换刚才那个玛瑙怀表了,”任盈盈自信的说道。
“这张地图,我要了,不过这块玛瑙怀表不能给你,我有一条更漂亮就送你了。”
夜九天说完就拿出一块用珍珠点缀,金边镶底,正反两面刻着好看的西方图画,递给任盈盈,然后快速的将桌的地图收了起来。
任盈盈虽然有点生气,不过才看见珍珠怀表之后,气就消了大半,自顾自的戴在脖子,然后拿出一面小镜子开始臭美了起来。
夜九天见此也是无语,看来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对这些亮晶晶的东西,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也不管在旁边拿着镜子臭美的任盈盈,继续盘坐在床打坐,继续压缩内力,在下午一点时终于将自身功力压缩到了后天六重,不过境界依然是在后天九重。
然后才跟着任盈盈来纵马来到一个所在,一边倚着小山,和外边湖水相隔着一条长堤,更是幽静。
两人下了马,将坐骑系在河边的柳树之,向山边的石级行去。
任盈盈似是到了旧游之地,路径甚是熟悉。
转了几个弯,遍地都是梅树,老干横斜,枝叶茂密,想像初春梅花盛开之日,香雪如海,定然观赏不尽。
穿过一大片梅林,走一条青石板大路,来到一座朱门白墙的大庄院外,行到近处,见大门外写着“梅庄”两个大字,旁边署着“虞允文题”四字。
夜九天知虞允文是南宋破金的大功臣,几个字儒雅之中透着勃勃英气,颇有功力,乃是不可多得的好字。
任盈盈走前去,抓住门擦得精光雪亮的大铜环,回头低声道:“一切听我安排。”
夜九天点了点头,心想:“这梅庄四友顶多也就是和桃谷六仙持平,等会进去的时候自己直接用兰花拂穴手将那四个人点住就行了,只要控制住了四人,梅庄就掌握中了。”
过了半响,大门缓缓打开,并肩走出两个家人装束的老者。
左首那人躬身说道:“两位驾临敝庄,有何贵干?”
任盈盈道:“嵩山门下、华山门下弟子,有事求见江南四友,四位前辈。”
那人道:“我家主人向不见客,”说着便欲关门。
任盈盈从怀中取出一物展了开来,只见她手中之物宝光四耀,乃是一面五色锦旗,面镶满了珍珠宝石。
夜九天知道是嵩山派左盟主的五岳令旗,令旗所到之处,犹如左盟主亲到,五岳剑派门下,无不凛遵持旗者的号令,不过对于一些比较厉害的江湖散修却没有任何的震慑力。
那两名家人见了此旗,神色微变,齐声道:“嵩山派左盟主的令旗?”
任盈盈道:“正是。”
右首那家人道:“江南四友和五岳剑派素不往来,便是嵩山左盟主亲到,我家主人也未必……未必……嘿嘿。”
下面的话没说下去,意思却甚明显:“便是左盟主亲到,我家主人也未必接见。”
嵩山派左盟主毕竟位高望重,这人不愿口出轻侮之言,但他显然认为“江南四友”的身分地位,比之左盟主又高得多了。
任盈盈微微一笑,将令旗收入怀中,说道:“我左师伯这面令旗,不过是拿来唬人的,江南四位前辈是何等样人,自不会将这令旗放在眼里……。”
两名家人“哦”了一声,听他话中将江南四友的身分抬得甚高,脸便和缓了下来。
一人道:“左盟主是姑娘的师伯?”
只听任盈盈续道:“只是在下一直无缘拜见江南四位前辈,拿这面令旗出来,不过作为信物而已。”
任盈盈又是一笑,说道:“正是,在下是武林中的无名小卒,两位自是不识了,想当年丁兄在祁连山下单掌劈四霸,一剑伏双雄;施兄在湖北横江救孤,一柄紫金八卦刀杀得青龙帮一十三名大头子血溅汉水江头,这等威风,在下却常在心头。”
那两个家人打扮之人,一个叫丁坚,一个叫施令威,归隐梅庄之前,是江湖两个行事十分辣手的半正半邪人物。
他二人一般的脾气,做了事后,绝少留名,是以武功虽高,名字却少有人知。
任盈盈所说那两件事,正是他二人生平的得意杰作。
一来对手甚强,而他二人以寡敌众,胜得干净利落;二来这两件事都是曲在对方,二人所作的乃是行侠仗义的好事,这等义举他二人生平所为者甚是寥寥。
大凡做了好事,虽不想故意宣扬,为人所知,但若给人无意中知道,毕竟心中窃喜。
丁施二人听了向问天这一番话,不由得都脸露喜色。
丁坚微微一笑,说道:“小事一件,何足挂齿?阁下见闻倒广博得很。
任盈盈道:“武林中沽名钓誉之徒甚众,而身怀真材实学、做了大事而不愿宣扬的清高之士,却十分难得。”
“‘一字电剑’丁大哥和‘五路神’施九哥的名头,在下仰慕已久。”
“左师侄说起,有事须来杭州向江南四友请教。”
“在下归隐已久,心想江南四友未必见得着,但如能见到‘一字电剑’和‘五路神’二位,便算不虚此行,因此便答允到杭州来走一趟。”
左帅侄说道:“倘若他自己亲来,只怕四位前辈不肯接见,因他近年来在江湖太过张扬,恐怕前辈们瞧他不起,倒是在下素来不在外走动,说不定还不怎么惹厌。”
“哈哈,哈哈。”
丁施二人听他既捧江南四友,又大大的捧了自己二人,也是甚为高兴,陪他哈哈哈的笑了几声,见这秃头胖子虽然面目可憎,但言谈举止,颇具器度,确然不是寻常人物,他既是左冷禅的师叔,武功自必不低,心下也多了几分敬意。
施令威心下已决定代他传报,转头向夜九天道:“这一位是华山派门下?”
任盈盈抢着道:“这一位叶兄弟,是当今华山掌门岳不群的师叔。”
丁坚和施令威相互瞧了一眼,心下均有些起疑:“这人真实年纪虽瞧不出来,多半未过四十,怎能是岳不群的师叔?”
任盈盈当即接口道:“这位叶兄弟年纪比岳不群还小了几岁,却是华山风师兄的师兄,那是前几代长老隔辈收的弟子,剑术之精,华山派中少有人能及。”
丁坚“啊”的一声,他是使剑的名家,听得夜九天精于剑法,忍不住技痒,可是见这人满脸黄肿,形貌猥琐,实不像是个精擅剑法之人,问道:“不知二位大名如何称呼。”
任盈盈道:“在下姓童,名叫童秋水,这位叶兄弟,大名是叶九。”
丁坚说道:“两位请进厅用茶,待在下去禀告敝,见与不见,却是难言。”
任盈盈笑道:“两位和江南四友名虽主仆,情若兄弟,四位前辈可不会不给丁施二兄的面子。”
丁坚微微一笑,让在一旁。
任盈盈便即迈步入内,夜九天跟了进去。
走过一个大天井,天井左右各植一棵老梅,枝干如铁,极是苍劲。
来到大厅,施令威请二人就座,自己站着相陪,丁坚进内禀报。
任盈盈见施令威站着,自己踞坐,未免对他不敬,但他在梅庄身为仆役,却不能请他也坐,说道:“叶兄弟,你瞧这一幅画,虽只寥寥数笔,气势可着实不凡。”
一面说,一面站起身来,走到悬在厅中的那幅大中堂之前。
夜九天和任盈盈同行多日,知她虽十分聪明机智,于文墨书画却并不擅长,这时忽然赞起画来,自是另有深意,当即应了一声,走到画前。
见画中所绘是一个仙人的背面,墨意淋漓,笔力雄健,确是力作,又见画题款是:“丹青生大醉后泼墨”八字,笔法森严,一笔笔便如长剑的刺划。
夜九天看了一会,说道:“童妹,我一见画这个‘醉’字,便十分喜欢,这字中画中,更似乎蕴藏着一套极高明的剑术。”
夜九天见到这八字的笔法,以及画中仙人的手势衣折,很轻易就分析出了这画中的剑法,毕竟它和古三通学过八大派的武功,虽然没有精修,再加后来系统进行了一次大融合将所有的武功全部变成一本太初玄经,夜九天的学习之后,便对天下武功大概都有了一个了解,已然是见识非凡,就算是宗师的招数也可以瞬间看清,作出反击,更何况是一门后天出品的剑法,简直是再容易不过了。
任盈盈咳嗽一声,说道:“叶兄弟,原来你懂得书画。”
夜九天道:“我甚么也不懂,胡诌几句,碰巧撞中,这位丹青生倘若和我谈书论画,可要我大大出丑了。”
而任盈盈听见夜九天书自己对书画这一道不太懂,只会胡诌几句,这无聊的翻了一个白眼,心中腹诽道,你若是不会,那你是怎么考探花郎的,而且听说当年殿试第一名是是信王朱由检乔装打扮的尤检,第二名严世蕃是当朝严阁老的公子,全都是关系户,只有这第三名夜九天才是真正的有本事的人。
并且听说有一次和朋友出游喝醉酒,画了一副普通的山水画,被同伴嘲笑没有意境,他就叫两个好友将画作展开拿好,然后当众对画作喷了一口酒,顿时十分应景,在观看画作知识就宛如在重山之中游历,就连当朝的皇帝天启都想将此画收作藏品,可惜当时被他随手送给了一个路过灯会的姑娘,自此下落不明。
你这叫不懂?那我们这些人岂不是连一个门外汉都不如了吗?
忽听得门外一人大声道:“他从我画中看出了剑法?这人的眼光可了不起啊。”
叫嚷声中,走进一个人来,髯长及腹,左手拿着一只酒怀,脸醺醺然大有醉意。
施令威跟在其后,说道:“这两位是嵩山派童姑娘,华山派叶爷,这位是梅庄四庄主丹青生,四庄主,这位爷一见庄主的泼墨笔法,便说其中含有一套高明剑术。”
那四庄主丹青生斜着一双醉眼,向夜九天端相一会,问道:“你懂得画?会使剑?”这两句话问得甚是无礼。
夜九天见他手中拿的是一只翠绿欲滴的翡翠杯,又闻到杯中所盛是梨花酒,猛地里想起祖千秋在黄河舟中所说的话来,说道:“白乐天杭州喜望诗云:‘红袖织绫夸柿叶,青旗沽酒趁梨花,’饮梨花酒当用翡翠杯,四庄主倒是个喝酒的行家。”
丹青生一听,双眼睁得大大的,突然一把抱住夜九天大叫:“啊哈,好朋友到了。”
“来来来,咱们喝他三百杯去。”
“叶兄弟,老夫好酒、好画、好剑,人称三绝。三绝之中,以酒为首,丹青次之,剑道居末。”
当即跟着丹青生向内进走去,任盈盈和施令威跟随在后。
穿过一道回廊,来到西首一间房中。
门帷掀开,便是一阵扑鼻酒香。
夜九天一闻到这酒香,便道:“好啊,这儿有三锅头的陈年汾洒。”
“唔,这百草洒只怕已有七十五年,那猴儿酒更是难得。”
丹青生拊掌大笑,叫道:“妙极,妙极!兄弟一进我酒室,便将我所藏三种最佳名酿报了出来,当真是大名家,了不起!了不起!”
夜九天见室中琳琅满目,到处都是酒坛、酒瓶、酒葫芦、酒怀,说道:“兄弟所藏,岂止名酿三种而已。”
“这绍兴女儿红固是极品,这西域吐鲁番的葡萄酒,四蒸四酿,在当世也是首屈一指的了。”
丹青生又惊又喜,问道:“我这吐鲁番四然四酿葡萄酒密封于木桶之中,老弟怎地也嗅得出来?”
夜九天微笑道:“这等好酒,即使是藏于地下数丈的地窖之中,也掩不住它的酒香。”
丹青生叫道:“来来来,咱们便来喝这四蒸四酿葡萄酒。”
将屋角落中一只大木桶搬了出来。
那木桶已然旧得发黑,面弯弯曲曲的写着许多西域文字,木塞用火漆封住,火漆盖了印,显得极为郑重,丹青生握住木塞,轻轻拔开,登时满室酒香。
施令威向来滴酒不沾唇,闻到这股浓烈的酒气,不禁便有醺醺之意。
丹青生挥手笑道:“你出去,你出去,可别醉倒了你。”
将三只酒杯并排放了,抱起酒桶往杯中斟去。
那洒殷红如血,酒高于杯缘,却不溢出半点。
夜九天心中喝一声彩:“此人力气不小,抱住这百来斤的大木桶向小小酒杯中倒酒,居然齐口而止,倒是难得。”
丹青生将木桶挟在胁下,左手举杯,道:“请,请!”双目凝视夜九天的脸色,瞧他尝酒之后的神情。
夜九天举杯喝了半杯,大声辨味,瞧去一片漠然,似乎不甚喜欢。
丹青生神色惴惴,似乎生怕这位酒中行家觉得他这桶酒平平无奇。
夜九天闭目半晌,睁开眼来,说道:“有心了,有心了,这四蒸四酿的吐鲁番葡萄酒,那是由于运来之时沿途颠动之故,多搬一次,使减色一次,从吐鲁番来到杭州,不知有几万里路,可此酒,竟然绝无酸味,……。”
丹青生哈哈大笑,得意之极,说道:“这是我的不传之秘,我是用三招剑法向西域剑豪莫花尔彻换来的秘决,你想不想知道?”
夜九天摇头道:“得尝此酒,已是心满意足,这秘诀知否,己不重要。”
丹青生道:“喝酒,喝酒。”
又倒了三杯,他见夜九天不问这秘诀,不禁心痒难搔,说道:“其实这秘决说出来不值一文,可说毫不希奇,兄弟你陪我喝酒,说得出此酒的来历,便是大大的功劳了,这秘诀你非听不可。”
任盈盈劝道:“四庄主一番美意,叶兄弟不用推辞了。”
丹青生道:“对,对!”笑咪咪的道:“我再考你一考,你可知这酒已有多少年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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