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球可以经受别人的不断灌气，然后越来越鼓，圆鼓鼓的，很是可爱。但是，这种可爱是假象的，假如继续灌气，或者是被尖锐的物体扎了一下，他就像是一个炸弹一样，砰一声，四分五裂，宁愿炸的粉身碎骨，也要发出心中的这口怨气。

从穿越过来之后，唯一的一次算得上发脾气的时候还是面对着赵颖儿，然而却也因为赵颖儿犯病而生生的憋了回去，就像是一个要爆炸的气球，硬生生的被另外一个气球套住了，两层的气球，总是会厚好多，所能承载的气体也多很多，有的时候即使是再怎么充气也撑不破，甚至充气都变得困难，但是这样都爆炸往往也是最剧烈的。

“老而不死是为贼也，正是指你这样的人。”杨云若的手指指着左中棠，怒气的说道，整个会场读在杨云若的怒吼声中寂静，都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杨云若，即使是在舞台上的几个嘉宾老者，赵振开，或者是席阳。就连沐乐瑶也都有些愣愣的，从来没有见到过杨云若这样戾气暴虐的样子，似乎很陌生一般。

“你，你......”左中棠张了几次口，都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你上学都上到狗身上去了，你老师就是这样教你尊老爱幼的......”左中棠气急，指向杨云若的手指都有些发抖。

“不好意思，品德课是题有老师教的，他指告诉我，遇到狗咬人，就要把狗腿打断。”杨云若嘿嘿笑了一声说道，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似乎自己都身体言语都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吼骂过左中棠之后才想起来这是舞台，自己还是一个公众人物。但是现在就像是一个在决战中都剑客，剑已经出鞘，断然没有收剑，把自己都破绽露给敌人都道理。

“品德课体育老师教的......”不少人都在品味着这句话，都对那个体育老报以同情，不由得有些人就笑出了声。

这些声音在左中棠的耳中就像是麦客的摩擦，那种尖锐刺耳地让人牙酸，这种声音是对他的耻笑。定了定神，左中棠知道，自己毕竟是一个文坛的前辈，同杨云若在这里泼妇骂街一般的与自己没有任何的益处，反而拉低自己的档次。

“哼，说那些都洗都没有用。文学界可跟你们演艺界不一样，凭着小白脸都长相就能混个明星当当，靠着那不入流的演技和歌声，就可以大放厥词。曾经跟朋友聊天的时候就听别人说过，就算是一头猪，只要天天在媒体的镜头前都能变成一头名猪。杨云若，文学才华，从来都不是可以靠着小聪明或者什么手段可以坐到都，现在都文学界的名人，哪一个不是专研了几十年的，你一个黄口小儿，似乎没那个能力吧。想把你们娱乐圈的那一套带到我们文化界来，炒作包装，你还要问问我们这群老不死的答不答应。”

左中棠的话，掷地有声，哪怕是骂杨云若是猪的话，在他口中说出来都堂堂正正，煌煌大势，沛不可挡。这是几十年来身居高位养成的势，虽然他不是什么官，可是却也享受着正厅级的待遇，在文化界，就是一方大诸侯。先是骂人不吐脏字的把杨云若骂成猪，在贬低杨云若，最后又把一些老文人拉到自己的阵营，包括赵振开在内。左中棠对自己的临场反应很满意，这就是多年的经验，一段话中软中带硬，连消带打。

可是，他太高看杨云若了，或者说是，他太过以己度人了，他想着杨云若应该也是这样和自己便面没有烟火气息的针锋相对才对，这样才是文人谈话的方式，绵里藏针。但是地方是杨云若......

“别说什么其他的，我知道，你今天不就是来找茬的吗，不就是想站出来说我的十个是抄袭的吗，来，你拿出证据来。”杨云若直接扯着左中棠来到司仪台，本身就高大的他拉着老瘦的左中棠就像是拉着一直小鸡仔一般，左中棠被他突然的拖拽，差点一个趔趄摔倒。

“来，你当着大伙的面，来说说，我是怎么抄袭的，抄袭谁的。你不是说我飞鸟与鱼是泰戈尔的吗，你也不要拿出什么书本来扯来，大家都是明白人，拿出点真凭实据来。”杨云若将话筒直接赛在左中棠的手中。

“这......”席阳有些愣愣的看了杨云若一眼，又看向赵振开：“这太虎了吧？”

赵振开摊摊手，表示自己也无法。虽然左中棠刚才说话的时候已经把他们都囊括在老不死的那个行列，但是都是聪明人，都看过杨云若的诗集，里面的才气喷薄如云如雾，早已经被杨云若折服。诚然，文学界比任何一个圈子都要讲究论资排辈，但是不管是哪一个圈子，又才华的人总是要比别人多走几步的，杨云若，已经有了同他们平起平坐的资格，谁也没能因为杨云若年轻就看轻他。要是没有飞鸟与鱼的这件事情，现在的左中棠也绝对不会站在杨云若的对立面，就算是不在这舞台上为他站台，见面也绝对会恭维几句。

“杨云若平时这样吗？”席阳不死心的看相坐在角落的沐乐瑶，他不认识沐乐瑶，要不是同杨云若站在一起，并且赵振开给他安排了舞台上的位置，他都不会去问沐乐瑶，只以为是杨云若带来的秘书或者助理之类的，漂亮归漂亮，但是到了他这个年纪，早已经不是年轻小伙子了。

“额......他平时不这样的。”沐乐瑶有无奈的扶额，以前的杨云若总是文文弱弱的，人畜无害的样子，即使是赵颖儿诬陷他非礼，最后不也送她去医院，并且一个道歉就冰释前嫌。谁知道他今天是什么了，就像是一头暴熊一般。

“小瑶，以后要磨磨小样这暴躁的性子，这种性子太伤人。”赵振开也插嘴说道：“不说对外，就算是你们到时候生活在一起，肯定也不希望他这个样子在家里的。”

一席话说的沐乐瑶满脸通红，能掐的出谁一般的娇艳欲滴，低着头不干看赵振开，连杨云若都干脆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