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沐乐瑶是什么情况啊?”高泰忍不住的问道,看到好友很受伤的样子,高泰的心中也不好受,感觉好友收到了委屈,回到家中,主动的搭话说道。
杨云若迷离地抬起头,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上散发出来都那种孤独寂寞和拒人千里外,一副不要惹我的模样。没想到高泰竟然还是忍不住跟自己说话,而且一问就问到点子上。难道是知道了自己跟沐乐瑶的事情?算了算了,知道了就知道了,不是自己主动说出去的,也就不算违约。
“我跟瑶瑶”杨云若觉得,能跟人倾诉,也是一件好事情。
高泰很睿智的摆摆手说道:“是不是因为股份的事情?不是我说你啊,云瑶还没起来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好这后面的事情,搞得现在大家都尴尬。前面的云瑶是沐乐瑶注资的,但是这后面可以说是你全心全力贡献所致的吧,要我说,你宁愿给她算酬薪分红,也别给她股份。谁知道云瑶后面能发展成什么样。按照我们现在的这个驱使,成为大的娱乐公司很正常嘛。”
杨云若到嘴边的话被打断,只能是继续憋在心中,听着高泰的话,才知道他误会成什么样子。不过,误会了也好,起码自己和沐乐瑶的事情没有被人知道,心中有些窃喜,又有些失落。要是真被人知道了自己和沐乐瑶的事情,或许事情就好办的多吧,不用像现在这样遮遮掩掩,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沐乐瑶,去跟她说清楚,甚至,守候在她的楼下,就像是学生时代的一般在她楼下唱情歌。可是现在,自己畏手畏脚的什么都干不了。这些女人也是醉了,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隐藏,难道是为了刺激?
高泰看着杨云若纯头丧气的样子,以为是自己说中了。继续说道:“被我猜中了吧,哎,整个公司都知道了。我知道你都新歌,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还有些清高,觉得谈钱不怎么好意思。你还记得当年大一的时候,莫言借你钱,你都啃馒头了,你也没好意思问他要,要不是胖子提醒莫言,估计那个学期你就要肯馒头度过了。但是现在不比大学的时候,出社会了,精明一点,不要把谁都当好人。你要不好意思去说,明天我去帮你说。”
“不用不。”杨云若忙挥挥手,拒绝高泰的好意,他跟沐乐瑶都这样了,还分什么彼此啊,他都不就是沐乐瑶的,沐乐瑶的不就是他的嘛。别人谈恋爱都是要工资上交的,自己这还没上交呢,已经很可以了。
“哎,没事,咱们兄弟,我不帮你谁帮你。”高泰郑重地拍了拍杨云若的肩膀说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成年人了,该说的就地说,难道还顾着谁的脸面和小性子不成。又不是三五万块钱,说算了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就算了,我听财务说我们云瑶现在的市值可是有几个亿的,一个百分点就是几百万。现在这个时候,就别扭捏着薄脸皮了,亲兄弟还明算帐呢,何况你跟他还不是兄弟。再说了,你这样当断不断的,倒是公司更大了,市值更高的时候她肯定更不愿意放手,你这要让欧阳明月知道了,指不定闹什么矛盾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跟她有什么呢。”
“听我一句劝,明天就晴个律师,跟沐乐瑶摆明白,说清楚,重新拟定好协议,该是多少就是多少,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先小人,后君子。要是你不方便出面呢,就我来,我肯定给你办好。不过要我说啊,还是给她折线好了,比如她参演的新白娘子传奇,我们就按照她参演时候的身价来跟他折现,直接给钱,一了百了。”
“我知道了,这事情后面再说吧。”杨云若随口说道,不知道怎么回绝高泰,只能是采取敷衍的方式。
高泰依旧在絮絮叨叨的讲着,在怎么跟杨云若分析怎么才能更好的维护自己的利益,就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狗头军师一般,越说越带劲,指手画脚。全然不顾杨云若的眼睛轻微的闭着,没有听进去一个词语。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没人懂得你的心意。都说知己难求,知己就是只能想什么想干什么的人。在杨云若的认知中,这种人都存在传说当中,起码自己没有遇到。
钱?杨云若这个时候会在乎钱?是都,他是很在乎钱。但是现在他最在乎的是沐乐瑶,那个一直在自己脑海中魂萦梦绕的女孩。这几天沐乐瑶的不搭理,让他就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婴儿一般,无依无靠的孤独感就像是海水一般的将他淹没。世界,好像就是痛苦的,漫天漂浮的都是悲伤。
“我有点困了,先回去睡觉了。”杨云若阻止高泰继续说下去,步履蹒跚的往我是走去。
“哎,我这还没说完呢。”高泰不满的指着杨云若的说道,可是指向的也只是杨云若的背影,只好无奈的说道:“那好吧,你先休息,明天我们再说,或者也不必闹的那么僵,先不请律师,我去帮你跟沐乐瑶讲讲。”
杨云若靠着门将门关上,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现在的杨云若就像是一颗蔫了吧唧的小草,没有一点点的养分。本以为,受到这个世界的杨云若的影响,他跟高泰是很好的朋友,他们也能成为很好的朋友,但是想错了,自己和这个世界的杨云若毕竟还是不一样的,不管是三观还是认知都有着不同程度的不同。自己终究是一个人,并不能因为高泰,就被世界温柔对待,并不能因为记忆中有高泰是朋友的思维,就能获得温暖。
杨云若觉得自己被一个肥皂泡包围着,自己就在这个肥皂泡里面,自己接触不到外面,外面也接触不到自己。就这样孤零零的在宇宙中漂浮着,四周都是黑暗的,或者带着点点星光,沐乐瑶似乎就是那一颗最亮的流星,但是流星是飞驰而过的,哪怕那流星是在眼前飞过,自己也没有能力将他截取。